文博烈不知道爲何站起身來走到牀前坐下,心疼的摸了摸流兒的頭髮,關切的詢問到:“流兒爲何而哭?是否喝酒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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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兒將臉埋在被子裡,一個勁兒的搖頭:“皇上,流兒不是喝酒難受、流兒是心裡難受。“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文博烈原本放在流兒腦袋上的手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自然聲音平和的說:“流兒心裡又爲何而難受?是宴會累了,還是流兒有什麼心事?”
流兒突然從牀上做起,滿臉淚痕的看着文博烈:“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麼好,你能不能狠心一點、你能不能不要處處都依着我讓着我?”
文博烈微微一笑,嘴角揚起好看的幅度:“流兒你在說什麼傻話?你是朕的妻子,是朕的皇后,是朕心愛的女人。試問有那個女人會對自己的妻子和心愛的女兒狠心?不都是對她好的嗎?”
他越是這樣她心裡就越是難受:“皇上,我根本就沒有失憶,過去的一切我都還記得。我沒有辦法忘記,所以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否則.....否則我會不安心。”
“呵呵~”文博烈有些淒涼的笑了起來:“流兒你還真是狠心,先是因爲自己痛苦而假裝失憶,而現在又爲了讓自己安心要我不要對你這麼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流兒看着文博烈那苦楚的笑容,心裡很是內疚:“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烈,對不起。”
文博烈猛的擡起頭來,臉上帶着些激動:“你叫我什麼?你........叫我烈?”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流兒居然會叫他烈。
黑暗中流兒都可以看到文博烈那閃着光芒的眸子,心裡想着或許真是以前的自己太多冷淡了,所以才讓他因爲一個稱呼而激動不已吧:“我叫你烈,烈.....你聽到嗎?烈!”
文博烈一把將流兒擁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你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嗎?我不奢求你能夠愛上我,只希望我們的距離不是那麼的遠,只希望你不再將我退出千里之外。”說着說着,文博烈的眼睛裡有晶瑩的液體滴在了流兒的肩膀上。
流兒的手僵在半空中,猶豫着要不要抱緊這個愛的如此卑微的男人。終於、那雙在空中停留了好久的手抱住了那個結實的身體:“烈,你知道我不愛你。可是爲何你還要........還要這般不求回報的愛着,你明知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黑夜中仔細一看,清晰可見的那張俊美的臉上的兩道淚痕,只見薄脣輕啓、似是一個喃喃自語一般:“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這樣,我不求什麼、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只要你能夠在我身邊、只要我能夠每天見到你我那便心滿意足了.......”
流兒對這個深愛着她的男人有着說不清的愧疚,可是愧疚歸愧疚、那不是愛情她能夠分的清!她也很清楚心裡對他愧疚感激那全都不會是愛,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樣。
整個昔心殿空無一人,唯獨流兒房裡頭能夠見到牀上有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似是相互取暖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平親王府就充滿了怒吼聲。
“你這個不孝子,你想都不要想。我堂堂平親王、先帝的親弟弟、當今皇上的親叔父,怎麼可能讓一個煙花女子做我的兒媳婦?傳出去了,我顏面何存?文雲國皇室的顏面何存?”一個與雲帝長的十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拍着桌子對着文樂祥咆哮着。是的,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雲帝的弟弟平親王,同時還是文樂祥的父親。
文樂祥不懼父親的怒吼聲,不怕死的回到:“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娶她。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娶她,你不讓我娶我就......我就出家當和尚。”
平親王聽到自己的兒子說要出家當和尚,內心的怒火又燒的更旺了:“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文樂祥看着自己父親的臉色已經由鐵青轉變成爲醬紫,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討好的說:“父王,你別生氣嘛。我真的很喜歡嫣紅,我愛她,我要娶她!”
平親王的火氣並沒有因爲文樂祥討好的語氣而降下來,反而有更加上漲的趨勢:“你愛她?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以前你胡來就算了,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行。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別想娶一個青樓女子進這個家的門!”
“父王!”文樂祥剁着腳想再說些什麼,被平親王給打斷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說了,你想娶她進門,除非我死!!!”平親王說完後便生氣的走開了。或許是他太慣着這個兒子了,他從小沒了娘,所以他便把對他母親的愛全部放到了文樂祥的身上。只是沒想到,他一次次的縱容並不是對自己孩子的愛、而是害了他。
文樂祥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父親離去,卻也不能再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如果他再說下去那麼後果一定會很嚴重。
悶悶不樂的文樂祥獨自一人在街上走着,失魂落魄、不知不覺竟然又來到了雅仙閣。擡頭看了看那三個鎏金打造的字,他又來到了這裡,他該怎麼去面對嫣紅呢?
正當文樂祥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輕柔的女子聲在身後響起:“貝勒爺爲何來了又走?嫣紅可說好幾天都沒見着貝勒爺了,還抱怨貝勒爺將她忘了,都不來看她。”
文樂祥轉過身去,說話的女子正是那次與嫣紅一同出來的子若。“嫣紅........這幾天她還好嗎?”他不是不想見她,他是害怕見她。他答應了她要娶她進門,承諾再也不會讓她流連在風月場所。可是他現在卻做不到,他沒有臉見她,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
子若看着有些猶豫的文樂祥,沒有回答他的話:“嫣紅好不好還是貝勒爺自己去看看吧。”說完便轉身離開。
文樂祥看着子若離開的背影,下定決心走了進去,該面對的必須是要面對的。
走到樓上,來到嫣紅的房門前,文樂祥輕輕的推開了那只是輕掩着的門。
嫣紅聽到有人進來,回頭看去,看到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站起身來就跑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摟住了文樂祥的脖子:“貝勒爺是去哪了?爲什麼那麼久了都不來看看嫣紅,我以爲你不要我了,我以爲你討厭我了。”
文樂祥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雙手輕輕拍打着嫣紅的背柔聲說到:“傻嫣紅,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只是這幾天有些事情要辦,所以抽不開身了,你看我這不一有空不就來看你了嗎?”
嫣紅依舊緊緊的摟着文樂祥的脖子不肯鬆開,有些撒嬌一般的說:“嫣紅好害怕,好害怕貝勒爺就這樣再也不來看嫣紅了。”
其實風塵女子本不該對誰有真情,男人、只是她們的恩客。可是嫣紅這個在這風塵中歷經了那麼久那麼多的女子,卻對文樂祥這個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動了心。
其實那可能不算愛,甚至算不上喜歡。她只是懷念,懷念那種有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對她、懷念那種被人呵護的感覺。兩年前,也同樣有一個男人像文樂祥一樣對待嫣紅,甚至比文樂祥待她更好。
她愛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承諾了要娶她,可就當她盼着他來接她去他家的時候、卻看到街上吹鑼打鼓喜慶洋洋。是支迎親的隊伍,她正幻想着那個他也會這樣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時.......迎親隊伍前披着紅騎着馬的男人灼傷了她的雙眼。
那是她盼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男人,如今他真穿着新郎的衣服笑容滿面的坐在馬背上。那一刻,嫣紅覺得她的世界坍塌了,她相信了他說的每一句話、她相信他會來娶她。可是那一道道的紅色在她原本受傷的心再狠狠的刺傷了幾刀。
文樂祥拍拍嫣紅的後背,說到:“嫣紅,咱們先過去坐下來再慢慢說吧。”
嫣紅點點頭,終於放開了手:“嗯。”他真的和那個男人好像,她有時候甚至以爲文樂祥就是他。然而她卻沒發現,此時的她正個從前那個她一模一樣。
“幾日不見,嫣紅怎麼瘦了許多?”文樂祥拉着嫣紅坐下後,仔細端詳着幾日不見的心上人。
嫣紅雙頰緋紅,害羞一笑:“貝勒爺又拿嫣紅尋開心了,才幾日的時間,怎麼就瘦了許多了?”看着嫣紅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現在在她身上哪裡找得到風塵女子的影子?說給誰誰都不信。
文樂祥上前握住嫣紅的手,欣賞的她的面若桃紅:“嫣紅,你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能夠比的上你,只有你才能讓我這樣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