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克翹了,他可以說是趙王府立武功最高的了,可是最快翹了。
如果說靈智上人和樑子翁的武功跟他差不多,那麼他又是他們之中最年輕的。
也就是說就是趙王府裡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都翹了,那麼豈不是在說趙王府走下坡路了?
想想也對,如果風勢向好,那有何必去盜武穆遺書?
在十來年前,完顏烈都看出蒙古的鐵木真部落日益強盛了,同時還拿他們沒辦法。
都過了這些年,鐵木真豈有不擴張之理?他的條件都具備了。
而且在寶應的時節,雖然是完顏烈在追殺拖雷,但後來反被追擊。
儘管有郭靖的加入,但細細品讀,這一筆其實是在說蒙古反超。
拖雷他們回蒙古,鐵木真知道後,豈會和金國善罷甘休?
再說了那一次的追狙就是爲了蒙古反金,而要找宋朝聯盟。
金國強大的時候,郭楊兩家的滅門慘禍無人過問,而蒙古強大了,它還要反金,那麼郭靖得報大仇有望。
如果郭靖要報仇,那麼趙王府這羣好手必然阻攔,如今武功數一數二的歐陽克翹了,無形之中讓郭靖報仇之路順暢多了。
以郭靖初出道的修爲,別說是報仇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而歐陽克還是楊康所殺,他等於也在間接的報仇。
這樣一來,穆念慈不會再跟他鬧了。
之前兩人在鬧也就是爲了漢金之爭,楊康認賊作父。
這一次再相逢,倒是把過去的爭吵也消弭了。
原文是——安葬完畢,天已全黑。當晚穆念慈在村人家中借宿,楊康就住在客店之中。次日清晨,穆念慈來到客店,想問他今後行止,卻見他在客堂中不住頓足,連連叫苦,忙問:“怎地?”楊康道:“我做事好不胡塗。昨日那兩人該當殺卻滅口,慌張之中,竟爾讓他們走了,這時卻到哪裡找去?”穆今慈奇道:“幹麼?”楊康道:“我殺歐陽公子之事,若是傳揚出去,那還了得。”穆念慈皺眉不悅,道:“大丈夫敢作敢爲,你既害怕,昨日就不該殺他。”楊康不語,心中盤算如何去追殺陸程二人滅口。
穆念慈道:“他叔父雖然厲害,咱們遠走高飛,他也未必能找得着。”楊康道:“妹子,我心中另有一個計較。他叔父武功蓋世,我是想拜他爲師。”穆念慈“啊”了一聲。楊康道:“我早有此意,只是他門中向來有個規矩,代代都是一脈單傳。此人一死,他叔父就能收我啦!”言下甚是得意。
聽了他口中言語,瞧了他臉上神情,穆念慈登時涼了半截,顫聲道:“原來你冒險殺他,並非爲了救我,卻是另有圖謀。”楊康笑道:“妹子,你也忒煞多疑,爲了你,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是甘心情願的啊。”穆念慈道:“這些話將來再說,眼下你作何打算?你是願意作個大宋的忠義之民呢,還是貪圖富貴不可限量,仍要去認賊作父?”
楊康望着她俏生生的身形,心中好生愛慕,但聽她這幾句話鋒芒畢露,又甚是不悅,說道:“富貴,哼,我又有什麼富貴?大金國的中都也給蒙古人攻下了,打一仗,敗一仗,亡國之禍就是眼前的事。”穆念慈越聽越不順耳,厲聲道:“金國打敗,咱們正是求之不得,你心中卻是惋惜之極,這……這……”楊康道:“妹子,咱們老提這些事幹麼?自從你走後,我想得你好苦。”慢慢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穆念慈聽了他這幾句柔聲低語,心中一軟,被他握着手輕輕一縮,沒有掙脫,也就由他,臉上微微暈紅。
從楊康所言中,竟是金國已經被蒙古打敗,連中都也落陷了。
那就難怪完顏烈要武穆遺書,楊康要拜師學藝了。
都需要自保,同時完顏烈也有東山再起之念。
那就難怪歐陽克要死在這個當口了,並非偶然,而是在宣告金國的落幕。好,明天繼續。
2022年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