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一死,最傷心的恐怕還是完顏烈,他半生心血付諸東流。
這也就解釋了因何完顏烈還是對楊康很好,明知道不是他兒子,他是接盤的便宜後爸。
只不過別人當接盤俠,多少有點無可奈何,完顏烈與衆不同,他是先撬盤,再接盤,喜孜孜奔跑過去搶着要當便宜後爸。
包惜弱一直要維繫舊居原樣,舊情一直不忘,她其實是把楊鐵心和完顏烈都給綠了。
不過完顏烈也包容她的,越是留念舊情,她就不可能再勾搭新歡,更跑不出去,一箇舊居就把包惜弱給留下了。
而且她留戀舊居,也就不去攀附,不去耍心眼,完顏烈除了敬重她,更感覺安心。
當然前提是楊鐵心必須死,不死就全翻盤了。
這就難怪完顏烈會放心遠赴蒙古出使了。
要知道他是在偷人家老婆,儘管後來是光明正大,資產重組。可偷來的鑼兒,哪有膽子去敲?
完顏烈跑蒙古那麼遠,就不擔心後院起火嗎?
現在看來他真不用擔心的,起碼是雙保險,第一孩子小,要撫養的,跑出去誰再當接盤俠去撫養楊康?
第二有了舊居,包惜弱自己都不會離開。那麼完顏烈自然安心出使蒙古,可以做大事了。
楊康當衆不認親爹,對丘處機來說,那是狼心狗肺,天性涼薄。
可對完顏烈來說那是天大的安慰,意外之喜。
他辛苦多年還得不到包惜弱的心,可是楊康卻當衆給予他認可。
那麼完顏烈當然投桃報李,並不全然因爲愛屋及烏,兩人其實是相互供養的利益關係。
他們雖然不是親父子,可是在彼此身邊是得到滿足的。
完顏烈沒偷到人家老婆,卻可以說是偷到了人家的兒子。
楊康一口一個父王,完顏烈還真是心花怒放,親生的也莫過如此。
多年的辛苦付出怎麼也算得到了安慰和補償了。
原文是——丘處機接著道:“貧道晚上夜探王府,要瞧瞧趙王萬里迢迢的搬運這些物件,到底是何用意。一探之後,不禁又是氣憤,又是難受,原來楊兄弟的妻子包氏已貴爲王妃。貧道一怒之下,本待將她一劍殺卻,但見她居於磚房小屋之中,撫摸楊兄弟鐵槍,一夜哀哭,心想她原來不忘故夫,於是饒了她的性命。後來查知那王子原是楊兄弟的骨血,隔了數年,待他年紀稍長,貧道就慢慢傳他武藝。”
柯鎮惡道:“那小子是一直不知自己的身世的了?”
丘處機道:“貧道也曾試過他幾次口風,見他貪戀富貴,不是性情中人,所以始終不曾點破,本待讓他與郭家小世兄較藝之後,咱們雙方和好,然後接他母親出來,擇地隱居。豈料楊兄尚在人世,而貧道和師兄兩人又著了奸人暗算,弄到這步田地。”穆念慈聽到這裡,又掩面輕泣起來。
郭靖接著把怎樣與楊鐵心相遇,夜見包惜弱等情由說了一遍,各人均道包惜弱雖然失身於趙王,但到頭來殺身盡義,十分可敬,無不嗟嘆不已。
各人隨後商量中秋節比武之事,朱聰道:“但教全真七子聚會,咱們還擔心些什麼?”馬鈺道:“就怕他們多邀好手?弄到咱們寡不敵衆。”丘處機道:“他們還能邀什麼好手?”馬鈺嘆道:“丘師弟,這些年來你雖然武功大進,爲本派放一異彩,但年青時的豪邁之氣,總不能收斂……”
丘處機接口笑道:“須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
馬鈺微微一笑道:“難道不是麼?剛纔會到的那幾個人,武功實在不在咱們之下。要是他們再邀幾個差不多的高手來,煙雨樓之會,勝負尚在未可知之數呢。”丘處機道:“難道咱們全真派還能輸在這些賊子手裡?”
馬鈺道:“世事殊難逆料。剛纔不是柯大哥、朱二哥他們六俠來救,全真派數十年的名頭可教咱們師兄弟三人斷送在這兒啦。”
朱聰已經是四次大放異彩了,第一次是醉仙樓偷丘處機的詩箋;第二次是教郭靖和託雷武功;第三次是他認出尹志平帶來的書信確實出自丘處機之手,確定了尹志平的身份,不然都當他是賊呢!
第四次就是這一次偷解藥,暗算彭連虎。
有朱聰在就熱鬧有趣,而且他的武功儘管不高,但挺管用的。
這一次沒有朱聰的話,彭連虎哪裡會乖乖的拿出解藥?
全真七子中不死兩個,也得殘了這兩個。
這樣的話天罡北斗陣破綻就大了。
朱聰這個人物也是寄託了一種普世價值,是商業性的,也是接地氣的。
那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管是雞鳴狗盜,合用就行。
要不是朱聰不入流的手段,還真難以應付那場景呢!
所以別把眼光侷限,而是要深入生活,不拘一格地去看待事物。
這樣的話,也很自然會對生活保持好奇心,從而很自然有謙遜的態度,這其實是會讓人受益的。好,明天繼續!
2021年6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