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過渡過渡,)
柳風鎮。
蘇流年鬱悶的坐在一家小客棧的門前,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發起了呆來。
雖然穿她們着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粗布麻衣,可是卻乾乾淨淨的,溫飽也不成問題。看來,母親把這風北天下治理得很好。當然,除了乞丐!這是,肚子也應景的叫了起來。
揉了揉餓得發痛的肚子,蘇流年忍不住再次咒罵起了那個害她如此落魄的小偷。偷誰的錢不好,偏生偷到了她的頭上小姐我好不容易逃了了母親與姐姐的魔爪,真正逍遙快活的日子還沒有過上好幾天呢!
怕報了官被母親發現,又不敢再那裡多留幾天住下來調查,只能忍氣吞聲,吃了這個啞巴虧。
現在能當的東西都當了,錢也沒有了。這下可真的好玩了。
“她奶奶的!要是再讓小姐我碰上你!非得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會就這樣屈服了自己跑回去吧?一想到父親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母親陰沉的臉,姐姐那似笑非笑的狐狸樣,哥哥那埋怨的眼神,以及自己留下的那些狂言,回去不被她們的口水淹死纔怪!
總不能去當乞丐或者打雜的小工吧?那自己的理想怎麼實現?
這時,兩個白皙的饅頭在一隻修長秀氣的手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不會是被人給當乞丐了吧?!蘇流年正欲發火,卻在擡起頭的那一刻把話生生的哽在了喉嚨裡。眼前的人,並不是自己見過的男子中最美麗的一個,也不是最醜的那個。
清秀的臉,修長的身軀,墨黑的發。這樣的他,至多算箇中等。只是他伸手給自己饅頭那真誠羞澀的樣子,打動了她的心,
“我觀察小姐許久了,你一直在看別人手裡的食物,想必是餓了吧?我這裡還有幾個饅頭,如果小姐不嫌棄的話,請收下吧!”
鬼使神差般,蘇流年伸出了手,把饅頭接了過來。
男子緊張的表情一下子鬆了下來,他笑嘻嘻的看着蘇流年:“快些吃吧,等會冷了就沒有那麼香甜了。”
蘇流年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饅頭,輕聲的說了句謝謝,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其實她也想狼吞虎嚥,可是卻做不來。
迎面走來一箇中年大叔,話未到,聲先到,一聲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溫馨的畫面。“賣饅頭的,快過來給我裝4個饅頭。”對着面前的男子喊道。見男子不說話,又開始:“你一個男的,本來在街上賣東西就很不合適了,現在又去勾搭一個外地人,你也真是什麼樣的人都看的起呢!”
聽着這些本是很平常的話,也不知爲何,蘇流年有些煩悶。她一下子蹭了過去,也不管什麼形象,一邊轟走那個中年大叔,一邊回敬他:“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典型。你羨慕人家敢作敢爲,那就學啊,看見本小姐這麼瀟灑風流的人,你想搭訕也得着個好點的方式吧?”
蘇流年的一席話,氣得那個中年大叔你你你你了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什麼我?大叔,本小姐行不更名,做不改性,蘇雲想是也。想知道我名字直接說就得了,用得着拐彎抹角的嗎?”
“哼,誰想知道你的名字!”說不贏蘇流年,大叔便對着那男子吼。“許瑾音,還不快把饅頭給我!”
許瑾音安靜的把手中的袋子交給了中年男子,“四文錢。”
中年男子接過饅頭,把錢重重的往案板上一放。最後對蘇流年留下一句你給我等着,便匆匆離開了。
蘇流年得意的笑了起來,這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了。看着男子的神色也帶了光彩。
“你打擾我的生意了。”男子忙活着手裡的活計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面無表情的敘述這這個事實。和剛纔那個對着自己一臉羞澀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是把自己與周圍隔離,豎起了一層厚厚的保護牆。
這樣讓自命不凡的蘇流年有些喪氣。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話剛說出口,蘇流年有些吃驚,才見一面,便問人家的姓名,這在風北國是對男子的一種不尊重。
果然,男子停下了手中的事,愣愣的看着蘇流年,隨即又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是這鎮子上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孤兒,也沒什麼值得小姐看的起的地方。告訴你也無妨,我叫許瑾音。”
蘇流年突然有一種想保護他,讓他撤下那層厚厚的保護膜,不在這麼自卑,活的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