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先生從外面帶了小姐來,阿奇發現了勸他們離開,可是他們沒聽勸阻,阿奇找到了我,我來到這裡,這兩位客人說他們的手機在包房裡丟了,並且說是阿奇偷的,一定要阿奇賠,阿奇跟他們解釋時,他們打傷了阿奇,還砸了東西”。
段流雲冷着臉,眼神犀利地掃了一眼受傷的服務生,服務生的肩膀瑟縮了一下,畏懼地低下了頭去。
“阿奇,站直身子!把剛纔的情況跟段總說一遍,”剛纔說話的男子又開了口,語氣平和裡卻透着一絲嚴厲。
“是,”阿奇擡起頭,站直了身子,他望了一眼段流雲,卻不敢直視着他,而是望向了旁邊的男子。
阿奇擡起頭望向旁邊的男子開口道:“我聽到客人叫鈴,便到了這間包房來,這兩位先生讓我幫他們開瓶倒酒,等我倒完酒後我發現這兩位先生帶來的是小姐,我把我們會所的規定告訴了他們,並勸他們離開,可是他們並不聽,還把我罵了出來,我只能去找了賀經理來”。
“我和賀經理再來到這間包房時,這位客人說他的手機不見了,而且說是我剛纔離開的時候偷走的,我剛纔只到酒櫃裡拿了酒和酒杯,倒完酒後我把酒瓶和酒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走到了門口和他們說的話,根本就沒有看見過手機,”阿奇說着伸手指了指穿灰色西服的男子。
“我跟他們解釋,可他們什麼話都沒說,拿着遙控器就砸向了電視機,還把茶几上的東西往地上砸,然後一腳踢翻了茶几,我上前去制止,他們拿着砸碎的酒瓶直接往我的手上扎,最後還是賀經理制止了他們,賀經理也受了傷”,阿奇說着眼睛瞥向了站在段流雲身邊的男子的手上。
段流雲的視線也落在他身邊男子的手上,男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把外套的衣袖往下拉了拉,不過段流雲還是看到他的手背上也有兩道劃傷,不過傷的不算太深,還沒有出血。
段流雲的眸內閃過寒煞的冷光,語氣卻淡淡地問了句:“是這樣嗎?”
這句話顯然是在問對面的兩個男人,穿灰色西服的男子不屑地瞥了一眼段流雲,語氣傲慢道:“手下的人手腳不乾淨,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了”。
段流雲微眯了一下眼睛,忽然轉過頭對身邊的男子淡淡地說了句:“叫小米帶着監控視頻過來”。
對面的兩個男人一聽,臉色倏地一變。
一分鐘也沒有,一名身穿一身藏青色制服的男子拿着一臺手提電腦走進了包房,他看到段流雲,恭敬地叫了一聲:“段總!”
段流雲輕點了一下頭,然後眼睛瞥了一眼電視。
男子心領神會地快步走到電視機前,他先檢查了一下電視屏幕,之後撿起地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然後把手提電腦放在地上,以極快的速度接好插接線。
接着他打開了電腦,電視的屏幕雖然有了裂縫,不過仍可以播放,五秒鐘後電視屏幕上即顯現出了畫面。
畫面裡即是此刻站在房內當中的兩個男人,穿灰色西服的男子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手機扔在了他坐着的沙發底下,然後兩人相視着大笑起來。
沒一會兒服務生阿奇和賀經理走進了包房,接着如阿奇剛纔所說,兩人囂張跋扈地把包房內砸得一塌糊塗,還扎傷了阿奇和賀經理的手。
身穿藏青色制服的男子按下了停止鍵,畫面定格在了穿灰色西服的男人手拿着已被砸碎掉了半截的酒瓶扎向阿奇的手。
兩個男人看到視頻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
段流雲的眸光深邃,冷冽如冰,整人都罩上了一層陰戾之氣。
穿灰色西服的男人突然頭一揚,冷哼一聲:“是我故意的又怎樣?”
“不怎麼樣,只是冤枉別人總是不好的,”段流雲的語氣輕淡的如飄忽的雲。
“冤枉?那你們又憑什麼說我們帶小姐?”穿灰色西服的男人一臉不以爲然道。
段流雲的目光一凜,瞥向了阿奇。
阿奇的神情突然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但段流雲的目光又讓他畏懼地瑟縮了一下,他偷偷瞥了一眼段流雲身邊的賀經理,沒敢開口。
“看到什麼就說,”賀經理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卻好似給了阿奇撐腰的力量。
“我倒完酒後,看到兩位客人把這兩個女人的衣服都脫了一半了,而且我聽到這兩個女人讓他們先付錢,”阿奇伸手指了指蹲在沙發旁邊的兩個女人。
剛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兩個男人身上,沒有注意到沙發旁邊還蹲着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把身體緊縮成了一團,應該是外套已被脫了,兩人都穿着低胸的衣服和超短的裙子。
段流雲看也沒看兩個女人,而是面無表情地半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兩個男人,精緻的五官如同抹了薄冰,每一寸都透着寒霜之氣,身上的陰戾之氣也越發地濃重。
穿灰色西服的男人在他的冷視下,眼裡忍不住也露出一絲瑟縮之色,但他仍不甘示弱地強硬道:“我帶了小姐來又怎樣?老子花錢到這裡來,想幹什麼就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見段流雲的脣邊勾起一抹微笑似地彷彿能直穿人肺腑的寒涼,他還沒有看清楚段流雲是怎麼到他面前的,他的整個人已經被段流雲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