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回到家中,剛坐定,母親忙坐到她身旁,迫不及待問:車修得好嗎?修車費及謝禮給他了嗎?陳美嘆着氣說:車修得已煥然一新,稱心如意,可他只收了廠中的三百捌拾元噴漆費,其它錢及禮品死活不肯收。fhzww點com母親不明白問:哪他圖啥呢?陳美說:他們單位不許收外快。陳母急了,說:你怎麼能欠小夥子的人情債呢,萬一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要與你交朋友怎麼辦,不能,不能,這債一定得還,明天我去還,讓他死了這條心。陳美說:媽,你多慮了,人家豁達大度,沒問我要電話號碼及工作單位,從此後我們倆人再也不會相遇了。母親一聽到也放了心,可她總覺不踏實,問:哪他爲你白費力修車是圖的啥?陳美想了想答:他就是俠義,助人爲樂,也許他圖的是爲美女效勞。母親說:我知道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陳美父親忙插嘴:愛美及甘心情願爲美女效勞,這是男人的天性,也是一種愛的流露。陳母忙指責:原來你也是花花腸子。陳美父親忙辯解:男人爲美女效勞,有時也只是圖與美女講上幾句話,多看上幾眼,不會有過分的舉動,起壞心。陳母一想也對,自己因爲長得漂亮,年輕時甚至結了婚後,對自己獻殷勤的青年男子也很多,可也沒對自己起壞心,於是問:他借修車時對你摩挲靠近,動手動腳了嗎?陳美說:他很正派,絲毫沒有。陳父下結論:他與常人一樣,只是對你有好感,絕沒有安壞心,再說,上次在大水中一連救了三人,說明他有樂於助人的優良風格。陳母直說:他品格再好,可離女兒擇偶的標準相差太遠,咱們不能過分欠他這份人情債,咱們只能與他一刀二斷。fhzww點com
陳美要把這錢還給母親,包暢開,她手伸進去一摸,已成了空包,錢已不翼而飛,找遍全身上下也沒有。她大驚失色,幾乎要哭出來,失魂落魄,發癡發呆。母親忙問:你怎麼啦?陳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說:一萬元錢不見了。陳母忙問:你是否記錯了,也許是那修車師傅已收了錢呢。陳美肯定地說:他的確沒有收,我拿出來後又放回包中了,我記得清清楚楚。說罷陳美的眉頭皺得猶如一個老太太的臉。
父親忙安慰:別急別急,一萬元在常人眼中是一個大數目,可在你身上卻是牯牛身上拔根毛,你只要一個月就能掙回來,急壞了身體卻麻煩大了,就權當修車工已收了你的錢吧。陳美一想也只有以此來安慰自己,她的心中才好受些。接着陳美把西服交給了父親說:爸,這西服他無論如何不肯收,還是你穿吧。父親忙說:你還是留着,以後可以給你丈夫穿。母親忙接上:老頭子,你糊塗了,這是按照那個修車工的尺寸買的,你要女兒放低標準嗎?父親暗暗發笑,也就不客氣接了過去。
晚上陳美轉輾反側,他又急忙服了安眠藥,可還是無用。周勤一絲不苟,認真老練的修車影子,他愛開玩笑,逗得我第一次在小夥子面前放肆發笑,第一次忘情地對他當胸一拳,她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愁思,好像絲絲縷縷剪不斷理不清,她渴望再次見到他,她覺着有些心神不定。如今已有二次邂逅,第一次爲救我,第二次爲修車,倆人還有機會碰面嗎?如果能出現第三次邂逅,一事不過三,那就證明不同凡響,有戲。她希望能第三次見面,她的心在撲撲跳,可如今倆人卻沒互留手機號碼,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她惋惜。*同時她也心痛遺失的錢,到了凌晨三點,她纔有了一些睡意,卻夢連接,夢中竟與周勤一起頻頻約會,非常快活,可一睜開眼夢卻無影無蹤。
天亮時她竟睡過了頭,母親叫了,她在從濛濛朧朧中醒來。她顧不得梳洗,也顧不得吃早飯,手臂上串起坤包,二手拿起母親爲她準備好的早餐,二個雞子大餅,及一盒牛奶,邊吃就急匆匆下樓,到了車中,邊開車邊吃,半路,突然聽到手機響,她忙挖出自己的手機,一看並不是自己的手機響,是哪兒響?她急忙找,發現自己所坐沙發旁有手機在振動,她忙拿過手機接,只聽得是周勤的聲音,她一喜,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都有。周勤在說:我昨天回到家才發現,手機不見了,我急忙返回去找,可沒有找到,後來我在想起,昨天還你車時在你車上接了一個電話,一定是忘在你車上了,果真在你車上啊?
陳美忙答:是在我車上,手機響後我纔看到。周勤還問:你昨天是否掉了一萬元錢?陳美忙說:對,對,對,我本想付你修車費的,可是你執意不收,我只得放回包中,也許忘了拉上包的拉鍊,包抖動後就抖落出來了,回到家找不到了,害得我及父母一夜沒睡好覺呢。周勤忙說:告訴你一個喜訊,我昨天返回去找手機時,手機沒找到卻發現了一萬元錢,我猜想,這一萬元錢一定是你遺失了,我本想昨晚就要把這喜訊告訴你,可我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打我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一定是你人已不在車上,放心吧,我給你保管好呢。@
陳美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說:那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並逗趣:蒼天有眼,這一萬元錢確是你應得的修車勞務費,要不爲什麼沒被別人拾去,偏偏讓你拾到呢,這一萬元錢你沒有理由還我了。周勤忙說:咱們下班後在老地方見面後再說吧。說罷就啪地掛了電話。陳美人輕得如要飛起來一般,心曠神怡,一夜不眠的疲勞已消失夷情。
到了單位,大家一看她雖臉色憔悴卻喜形於色,不修邊幅,嘴上還有吃過的餅屑及牛奶痕跡,忍不住鬨堂大笑……有人逗趣:你今天是一種什麼心態啊?陳美掩面而笑。複雜的神態難解的題,同事七嘴八舌猜測,越說越離譜,在大家的迫逼下,陳美半真半假說:我昨天下班後遺失了一萬元錢,急得我一夜沒睡好覺,早晨才迷迷糊糊,睡過了頭,因此平生第一次沒有梳妝,同時邊吃邊趕路,一直愁眉苦臉,車到半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有人拾到了這錢,我馬上喜形於色……
大家一聽有理有據,可有人提出質疑:不對啊,拾到者怎麼會知道是你的錢呢?一定是你們約會時遺失的吧?有戲!有戲!大家拍着手叫。陳美見隱瞞不了只得繼續半真半假說:昨天下班時我的車突然壞在半路,一個相貌醜陋的修車工把車開到一旁幫我修了車,是那修車工幫我拾到了錢,根本不可能有戲!大家這纔信服,感嘆:倆人相貌地位收入懸殊,的確不可能有戲。一場戲鬧纔算平息。陳美忙進了洗手間……
陳美坐在辦公桌室內,打開電腦,可沒心思進入工作狀態,她想,俗話說,一朝生,二朝熟,三朝親……將要第三次與他見面了,這三次都是自然而然有特別重要的事而相會,這三次足以證明他不同凡響的人格魅力,是啊,一事不過三,連中三元,這三次足以使她怦然心動,人逢喜事精神爽,碰到了一個已三次證明的好心人,也算是三生有幸……想着,陳美感到內心滿足,頓覺得意氣奮發,精神愉快,工作也來了勁。#中午吃過飯後,她不由自主打開周勤的手機,查看他的電話簿,上面有父及母,其餘的名字竟全是男的,她暗暗好笑,他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女朋友,她不由自主在二隻手機上保存了對方的號碼。她就像做了賊一樣有些惶惶不安,可稍停了一會就恢復了正常。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到了下班時間,她還在全身心投入工作,同事喊了她,她才下班,她急急忙忙趕去老地方,可一看又令她大所失望。周勤還沒有到。陳美心想,二人下班時間相同,照例應該同時到達,可他爲什麼還沒到?她只得耐心等,五分、十分、二十分,半個小時過去了可還是不見周勤的影子,陳美嘀咕:上次是爲了理髮晚到,今天又去幹啥了?也許是去買新衣服了吧,他心術不正。她從未這樣等過一個男孩子,今天要還手機還要解決這一萬元錢,她只得豁出去了,非要等個水落石出,又等了十多分鐘,她開始瞎猜想,他在路上是否出了什麼事,是否身體不適,想到這裡她的心狂跳不已……陳美責怪自己,爲什麼會對一個矮小夥子牽腸掛肚,爲他擔憂呢,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是否愛情在敲門?想着她的臉龐竟發紅。接着她又想,他樂於助人,也許路上又去助人爲樂了……想着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紅暈及微笑,心也踏實了。
等了約一個鐘頭,周勤才急匆匆趕來,周勤剛鑽出車子,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讓你久等啦。陳美忙抱怨:你怎麼今天又晚到啦?周勤忙說:我救了一個人去醫院。陳美咯噔一震逗趣:一定是英雄救美吧?周勤心口開河:對,那女的比你還要漂亮,年輕,還是一個富二代呢。陳美嫣然一笑醋意濃濃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啊,可你爲什麼不在醫院陪她,聯絡一下感情。周勤說:可你在這裡等,我心牽掛二頭。陳美咯咯笑說:心牽掛二頭,說明你不專一……陳美笑得是那樣的豪放,周勤也跟着笑。
笑了一會陳美說:快把咱們之間的事了結,你好趕到醫院去陪那美女,演繹人間愛情喜劇。周勤把陳美逗了一番才直說:姐,我是逗你玩呢。接着周勤講述:咱們能第三次相聚,我今天激動不已,我們的廠在遠郊,下班後車開出不遠,見到慢車道上躺着一個人,偶有過路的電動車自行車及行人都溜之大吉,沒有人去攙,我天生好奇,天生喜歡助人爲樂,於是急忙停車,後面也停下了二輛車,我們三人一起走下車,跨過一公尺多的綠化帶去觀看,原來是一老頭被撞傷,跌倒在地,已昏迷,肇事車逃之夭夭,我就毫不猶豫喊了二個人,把他擡到我的車上,急忙把他送進了醫院,交了押金,幸好搶救及時,老人才保下了一條命。陳美忙插話:你這樣救人,假使老人反咬你一口怎麼辦?周勤忙說:我的轎車怎麼會開到慢車道上去呢,況且我早有防備,讓那二個目擊者簽了名,寫好了地址,因此我不怕。後來護士從老人袋中挖出了手機,按照電話薄給他子女通了電話,子女聞信趕來,我才把老人移交給他們,他們還給了我所填付的錢,並千道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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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聽後心中熱乎乎的,心想他就是一個活雷鋒,對他的好感之心油然而生。陳美故意責怪:可你剛在爲什麼要逗我?周勤忙說:我就是喜歡逗人發笑,姐姐別見怪。
陳美把手機交還他,周勤接過放入袋中後忙從車中拿出了錢交還陳美。陳美微笑着重申:這錢是你的勞務費,老天也看着呢,要不爲什麼不被別人拾去而被你拾到,這錢你留着吧。周勤也重申:這錢我是不會要的。倆人推來推去,周勤有些發火說:你不收我就去交公。陳美故意說:咱們就當陌路人,你去交吧。周勤一本正經說:你敢不收,我就敢去交。陳美來了倔脾氣斬釘截鐵說:我就是不收。周勤忙說:反正派出所近在這裡,我馬上就去交,反正我已知道你的汽車牌照號碼,讓派出所民警按照汽車牌照來交還你這個失主。說罷他連頭也不回就往派出所走去。看着他一本正經極其嚴肅認真,陳美忍不住發笑,只得屈服喊:周勤,你回來!周勤返了回來,嫣然一笑把錢交還陳美。陳美已經笑彎了腰,邊接錢邊說:你這人真逗,拿你沒法,我只得輕輕鬆鬆,開開心心服從你。陳美想了想提議: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吃晚飯。正合周勤之意,他毫不思索答:好啊。可轉爾又改口:吃晚飯就得喝酒,不喝酒就沒意思,可咱們倆人都得開車,這晚飯是萬萬不能吃的。陳美說:哪我怎麼謝你?周勤說:咱們雖然已打了三次交道,已經很熟了,可還不瞭解彼次的身份,我看咱們就到附近茶室中去坐一坐,喝茶聊天,餓了就要簡餐,既經濟還實惠。正合陳美之意,於是倆人就駕車往附近的茶室疾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