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飄逸、自由,吳子墨喜歡這種感覺,按照吳子墨的特別要求他現在已經被安排到了一個獨立的寢室,經過了他自己的裝修他找到了這種感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他要進入下一個瘋狂的計劃了,他不希望被人打擾。
那個無限期的長假還在繼續,自從老師宣佈吳子墨越級成爲大二的學生後他就沒有踏進教室一步,拿着大二的教材他直接窩進了寢室中,這讓那些對他抱有強烈幻想的女生和無比好奇心的男生們着實鬱悶了一把。
說句心裡話,大二的課程比大一的要複雜些,畢竟高了一級啊,可吳子墨基礎打的太好了,他竟然比大一的課程還要快,只有了4個月就申報學校再次越級,這次真把學校的領導嚇壞了,這是人嗎?人家要兩年學完的課程這個小子半年就弄的差不多了,這老天和他什麼關係。在衆多人驚惡的表情和滿地的碎眼鏡中吳子墨再次順利的走出考場,現在他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要不要再越級呢?這樣想着吳子墨向食堂走去。
關於那個可惡的霍道,在吳子墨瘋狂進修的過程中,他還會時不時的把吳子墨叫去,要不就是《醫德要領》要不就是《何謂醫生》,反正是沒有那些比較專業的東西了,他讓吳子墨看的都是一些講述醫生職責和醫德的,按照他說的這纔是醫之道。不論吳子墨心裡是多麼的不願意他都屈服於霍道的苦口婆心下,所以呢吳子墨這幾個月古文閱讀能力飛快增長。
啊!那些人在幹什麼?難道有什麼重要人物要來嗎?看着食堂前黑壓壓的一羣人手拿鮮花站在那裡吳子墨心中奇怪的想,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四眼田雞,他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下人家的肩膀問道:“這是在迎接誰啊?”
“啊,你不知道啊,我們在等那個學習狂人。”那個同學給了吳子墨個‘你新來的’的眼神後不屑的說。
“學習狂人?娛樂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號人物,看來真是老了。”自言式的說了句吳子墨不由搖頭嘆息,他擡步向食堂中半路走去,直到看到食堂上那超大的條幅‘熱淚迎接學習狂人吳子墨同學進餐’。
吳子墨?這個名字很熟悉啊。再次白癡的想一句吳子墨突然停下了腳步,竟然是自己?這樣吳子墨再不想那美味的‘油爆牛肉丁’了,他飛快的向自己的宿舍跑去。
“誒,你知道嗎剛纔有個白癡居然連學習狂人都不認識?”吳子墨剛纔問的那個學生因爲等的太無聊了他捅了捅前面的人說。
“誰啊,難道新來的?”那個同學轉過了身問。
“肯定。”說了兩個字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了那個同學手中的照片。“追啊。”也不知誰咆哮一聲,一條超級人流就向吳子墨逃竄的方向追去。
“靠,有沒有搞錯?”在廁所裡狠狠的咒罵了聲吳子墨把頭向外探了探。這羣人實在太瘋狂了,不止食堂,就連他自己居住的、曾經居住的、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有人把守,這讓吳子墨有種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感覺。在廁所裡已經半個小時了,因爲不斷有‘偵察部隊’經過他都不敢出門。這可不是長久之計啊。這樣想着吳子墨苦惱的蹲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隻白皙的手臂。啊,完了,還是被抓住了。苦惱的站起來吳子墨抱着坦白從寬的想法決定跟來人走了,可擺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厚厚的金絲眼鏡。
“是你啊,老師。”看着霍道吳子墨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把身體靠在了牆上說。
“怎麼樣,子墨,要不要我幫忙啊?”霍道詭異的一笑說。
聽了霍道的話吳子墨眼中閃過一絲靈光,他是老師,他絕對有地方讓自己躲起來。這樣想着吳子墨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說:“嘿嘿,那最好啊。”
“跟我來吧。”霍道說了這句話轉身向外走去。吳子墨只好膽戰心驚的在後面跟着。看着這個平時愛沒事找自己麻煩的老師的背影,吳子墨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他感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山、是一片海,是那樣的偉岸,那樣的讓人信服。走了好半天,霍道終於停下了腳步,吳子墨趕緊把走私的精神收了下來,他向霍道的前面望去。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爲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徐徐的清風,翠玉般的碧林,一條清澈的小湖,看着這些吳子墨想起了這首現代詩中唯一寫景的《在別康橋》。強忍住心中的那種愉悅吳子墨走到了霍道的身邊問:“這是哪裡?”
“這是我的地盤。”霍道看來也是心情非常的好他開玩笑的說了句話後才說:“這是協和的後面,一般人是進不來的。”
“在這喧譁的都市校園中竟然有這樣一塊淨土。”吳子墨聽了霍道的回答心中一時感慨萬千,大腦停頓了好久才被霍道的叫聲驚醒。
“你來。”霍道說完話再次開始跋涉,直到吳子墨臉上又出現了驚訝的表情,在小湖的旁邊居然有個小茅屋,瞪視了良久他方指着小屋問:“這是你的。”
“對啊,進來吧。”霍道說着話緩緩推門而入。
回頭望了四周一眼,吳子墨在心中恨恨的想:這種傢伙居然住這樣好的地方,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權?
在這一天中吳子墨那柔弱的心靈遭受了四次沉重的撞擊,現在才兩次了,後面的兩次是在屋子裡。
“哇!這是什麼?”看着好像書店般堆積的書吳子墨不禁尖叫了一聲。
“我的一些藏書。你先等着,我去給你倒杯茶。”看着霍道慢慢的走向裡屋,吳子墨拿出了桌子上的書。手寫的《神農本草經》,吳子墨識貨的看出這是原版,這可是醫學界的無價之寶啊,想到這裡吳子墨的手不由顫抖起來,情不自禁他翻開了第一頁。
藥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攝合和者,宜用一君二臣五佐,又可一君三臣九佐使也。
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根莖花實草石骨肉。有單行者,有相須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惡者,有相反者,有相殺者。凡此七情和合視之,當用相須相使良者,勿用相惡相反者。若有毒宜制,可用相畏相殺者,不爾,勿合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