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趙黑龍?黑龍幫的老大?怎麼看都不像啊。”狄秋雲蹲下身子,看着被王寶釧兩個手下按在地上的,穿着一身睡衣,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然後轉過頭看向王寶釧,指着趙黑龍問,“他就是那趙黑龍?”
王寶釧擦了把汗,然後急忙點頭,心裡面卻是不斷地犯嘀咕,“就你這樣的殺神,我敢騙你嗎?”
“哦,那就弄死。”狄秋雲的話一問完,然後便拍拍手站了起來,見趙黑龍想要開口說話,於是再次蹲下,點上一支菸抽了起來,“其實你能歸順是最好的,我也不想殺人。”
“我勒個去,你不想殺人?一樓那兩個黑龍幫的□□是誰弄死的?”王寶釧一聽狄秋雲的話,差點脫口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讓五臟六腑交流去了。
“歸順,我歸順。”趙黑龍急忙點頭,狄秋雲卻是吐出一個菸圈,然後緩緩開口,“口說無憑,咱們還是立個字據爲好。”
狄秋雲這話剛一說完,站在一旁的王寶釧急忙走了上來,手上已經拿着一份擬定好的合同。趙黑龍嘴角抽了抽,心裡面已經罵了起來。合同早就擬定好了,也就是說人家早早的就算到自己會歸順了?
“我能不能問一句,我這是給誰辦事?難道是他王寶釧?”趙黑龍已經被王寶釧的兩個手下放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然後開口問狄秋雲。
“你敢再多想一點嗎?他你是給王寶釧辦事?就他也想指揮動我?”狄秋雲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但是王寶釧卻是陪着笑,絲毫沒有將狄秋雲的臉色放在心上。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說了,你是要給川少辦事的,他王寶釧也是,只不過他的運氣比你好點,一個不爭氣的親戚得罪了川少,然後就被川少看上了他的組織。”狄秋雲解釋道,然後把向趙黑龍怒了努嘴,王寶釧急忙把合同遞了過來,“趙老大,快簽了吧。”
“簽了吧,籤的晚了,也沒必要簽了。要是不出什麼意外,你的那些場子已經被砸了,只是你的那些手下吧,應該是暫時被制服了,但是你要磨蹭下去,我們就只能執行那套最無奈的方案了,就當是爲民除害了。”狄秋雲撇撇嘴說道,然後歪着頭看向窗外,“川少也真是的,居然讓我來做這樣的小事,真搞不懂丫是怎麼想的。”
趙黑龍距離狄秋雲只不過一步遠,這話他也只能裝作是沒有聽見了。川少的名字在九州的白道跟黑道都是很有名的,他可不敢隨便議論。
趙黑龍看了看王寶釧遞來的合同,只是這一看之下便忍不住睜大雙眼,伸手指着第三條給王寶釧看,“這算是什麼意思啊?借款三億?履行合同內所有協議不用還款?這到底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再說這還是川少親自擬定的呢。反正意思就是說,想活命,打下一張欠條,如果你能履行合同,欠條也就沒有了,你黑龍幫掙多少錢都歸你們,但是你要是敢逃。川少就會拿着這張欠條追債了。”狄秋雲聳聳肩,露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其實這個借條吧,只要你能乖乖聽話,有跟沒有是一樣的,說白了只是爲了約束你而已。放心吧,川少還看不上你那點錢呢,他要的只是地下勢力的情報優勢。”
“可是,如果只是爲了這麼點東西,用得着這麼大動干戈嗎?”趙黑龍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
“屁話,要是不這樣做,拉你們去打架你們會去嗎?”狄秋雲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笑了笑道,“其實呢,要你們打架的概率太小了,川少想要弄死誰,估計都輪不到你們出手……還愣着幹什麼?快籤合同啊,當然,捎帶也打一張三億的借條。”
趙黑龍內牛滿面啊,自己真是犯賤啊,三個億的借條,這他媽到底誰纔是黑社會啊?
秦本初一臉憂鬱的在辦公室裡踱步,已經是深夜了,但是他依然不敢睡覺,一切只因爲吳華在白天時候給他說過的一句話,“川少要有大動作了,對黑道的。治安部門,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好,川少的能力相信你是知道的,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做出什麼讓川少難堪的事情來。”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在西城餓時候弄死兩個人我給你拘留了幾天的時間,現在居然還有大動作。媽的,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啊?”秦本初忍不住破口大罵,雙手緊緊的抓着頭上的頭髮,不停的踱步。
跟秦本初有着同樣煩惱的,不止一個人,中南海某個小會議室裡,幾個老頭正愁眉不展的老頭正談論着什麼。
“這個川少,他又想幹什麼啊?又是治安部門又是司法部門的,居然都不讓介入。”一個帶着墨鏡的老頭一籌莫展的說道。
“誰知道呢,要是他不是龍一會的成員,看我怎麼收拾他,居然讓治安部門跟司法部門都不要管他的事情。”另一個穿着西裝,梳着跟賭神一樣的髮型的老頭說道。
“那個你們知道不?就是秦本初提上來的,讓川少加入國安局的事情。”
“這怎麼會不知道啊,那個秦本初也真他媽糊塗,川少要是想加入國安局,直接拉進去不就得了?居然還吧文件給遞了上來。”
“咱們先不說這事,這事已經是定局,明擺着的,肯定要讓他加入國安局。咱們現在說說關於川少要一統燕京黑道的事情。”
“這個咱們也管不着,至少川少是不會做出危害九州的事情的。”
“這個我也知道,可這不是太胡鬧了嗎?”
“我倒是覺得,川少要是有能力把那些混混糾結在一起,並非胡鬧,而是對九州大爲有利的事情。”
“……”
……
“安靜點,這個事情,咱們誰都管不了,只是都給我想想該怎麼給川少擦屁股吧。”忽然,坐在主席位的白髮老者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丟下這一句話便向着門外走去,只是走出門的剎那,誰都聽到他的那一聲嘆息,“燕京,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