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天站了起來,將自己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
“好,嬸嬸給你倒上!”女人見凌曉天這麼的豪爽,馬上倒酒,藥丸兒不動聲色的先一步落入他的杯子裡,酒液跟着進去。
藥丸有一個特性,就是遇到酒之後,馬上就化爲無形,完全溶解,在辛辣的酒味的掩飾下,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它的味道。
這也是凌岱宗非要擺宴席的主要出發點,只有在這樣的場面,十五歲的凌曉天才可能會喝酒,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凌曉天裝作沒有看見,老不死的早就將女人的全部動作告訴了他。
“好事成雙!”女人笑的很自然,說:“侄兒,再來一個吧,嬸嬸再敬你一個!”
凌曉天剛端起酒杯,老不死的就在他的腦子裡吼道:“小子,你不要命了,這藥的藥性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要是真的喝了,我可沒有辦法讓你再次衝破被封的穴道,你再也別想要擁有鬥氣了!”
“我說過我要喝了嗎?”凌曉天端起酒杯後,就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侄兒,喝啊,這可是嬸嬸親自給你斟的酒!”女人生怕凌曉天不喝,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是啊,好事成雙,這喜事本來就是成雙成對的事情,再喝一個!”凌岱宗也是同樣的擔心。
李玉茹心疼自己的孩子,說:“我看就算了吧,天兒還小,喝這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凌岱宗和女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心道凌曉天要是不喝的話,計劃可就失敗了,不行,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今天的這杯酒必須讓他喝下去。
凌岱巖也說:“是啊,天兒還小,弟弟、弟妹就不要勉強他了,等到真正結婚的那天,你們怎麼灌他我都沒有意見。”
“那怎麼能行呢!”
這句話是凌曉天說的,此話一出,凌岱宗和女人心中狂喜。
“這可是嬸嬸給我倒的酒,不喝不久駁了她和叔叔的面子嗎?”凌曉天低頭看着手中的那杯酒,很有深意的說:“這杯酒可是很有意義的,叔叔嬸嬸,你們說呢?”
聽前半句的時候,赫連惜月以爲凌曉天喝多了呢,他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這個的女人,按理說凌曉天沒有必要這樣恭維她,不過後半句明顯有挖苦的味道,她心裡就舒服多了。
“這個”女人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凌曉天話中有話呢,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凌曉天能把酒喝下去,就算他說的再難聽,也不會當回事兒。
“都是一家人,說的這麼客氣幹什麼”凌岱宗乾笑道。
客氣?小爺我纔不會跟你客氣呢,給我下藥,看我怎麼給你們挖坑!
三人這麼一客氣,所有人的眼光基本上全被吸引過來了,凌曉天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酒,我可以喝,別說是好事成雙了,就算是四季發財、五福臨門、六六大順我也喝,誰讓這是我親愛的嬸嬸和叔叔敬的酒呢!”凌曉天說。
凌岱巖和女人聽了這樣話,心裡高興到了極點,他們的隱沒就要成功了,凌曉天已經把杯子放在嘴邊了。
“可是!”眼看酒就要進嘴了,凌曉天卻停住了,說:“前提是,這必須是一杯酒,一杯乾乾淨淨的酒,一杯不會害人的酒!”
凌岱宗和女人同時色變,凌岱巖也皺起了眉頭,問道:“天兒,你什麼意思?”
“這就要問我親愛的叔叔和嬸嬸了!”凌曉天目光銳利的看着有些驚慌的兩人,說:“故技重施,你們覺得我有可能再次上當嗎?”
“侄兒,你這是說什麼”凌岱宗有些結巴的說:“什麼故技重施叔叔聽不明白”
“別叫的那麼親熱,你們不配,知道嗎?這杯酒裡面有什麼,人喝了之後會怎麼樣,你知道,她知道,我也知道!”凌曉天冷冷的說:“爲了能讓你們的兒子成爲凌家的家主,你們竟然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害我!別裝了,既然已經被我拆穿了,又是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凌岱巖神情凝重的站了起來,問道:“天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實在是不想說!”凌曉天指着凌岱宗和女人說:“還是讓他們自己說吧,正好今天整個家族的人都在,讓他們好好說說!”
豆大的汗珠掛在凌岱宗的額頭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本是天衣無縫的計策,怎麼就會被凌曉天揭穿呢。
“弟弟,如果天兒的話有什麼不禮貌之處,我這個做大哥的跟你道個歉!”凌岱巖先禮後兵,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出來!”
凌岱宗緊張的看了一眼女人,女人趕緊陪笑道:“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想小天是誤會什麼了,我喝多了要不這樣吧,我自罰一杯!”
女人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搪塞過去,豈不知她越是這樣,衆人就越有知道真相的,被小輩“逼”成這樣,這可和凌岱宗兩口子趾高氣揚的性格有很大的區別。
“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啊?”凌曉天把酒杯放在凌岱巖的面前,說:“父親,這杯酒裡面有文章,您看好了,我怕一會兒有人會狗急跳牆,證據一旦被破壞,就是死無對證了!”
“你放心,沒有能在我的面前撒野!”凌岱巖說話的時候,發出了很強的氣勢,雖然他早已經退役,本身的鬥氣也衰減了不少,但是宴會上這麼多人裡,他還是最強的!
凌岱宗對一軟蹲坐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失敗了,敗的很徹底。
女人的兩隻眼睛咕嚕嚕的轉着圈,正盤算怎麼安全的離開這裡,她最擔心的就是凌岱巖會對她不客氣,凌岱巖可是上過戰場的人,殺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見兩人不會老老實實的說出事情的真相,凌曉天輕描淡寫的說:“大家都知道,我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全是拜這一對狗男女所賜,一次不夠,他們還要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