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離開!”馬海波道:“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等城衛隊的消息,要是事實證明是你們故意包庇罪犯的話,我是不會對你們客氣的!”
“放心!”柳飛龍笑着說:“我們這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藏污納垢的場所!我也警告你,最好讓你孫子的兩個跟班兒把實話說出來,否則的話,我會告他們做僞證,當然,也有你孫子自己的口供!”
“你也一樣!如果你的人說了謊,我一樣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馬海波扔下這麼一句話,撥轉馬頭往回走。
走出柳飛龍他們的視野範圍,馬德江不服氣的說:“父親,咱們爲什麼就這麼輕易的離開呢,我想城衛隊的人會很快把消息送過來的,不管是讓城衛隊動手,還是咱們跟他們一起行動,都能把藏在學員裡的兇手給揪出來!”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馬海波搖頭道。
“那不成紫晶學院的那幾個老傢伙還真的敢於跟咱們動手嗎?”馬德江問道。
馬海波再次搖搖頭,說:“不是這個問題!紫晶學院的三個老傢伙跟不跟咱們動手是另外一會事兒,主要是城衛隊那邊,他們經過調查取證,結果對咱們馬家很不利,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咱們帶人圍了人家的學院,就算是他們先動手,輿論也會將矛頭指向咱們這邊,到時候咱們將百口難辨!”
“怎麼會是對咱們不利的結果呢?”馬德江有些不相信。
“怎麼就不會?”馬海波沒好氣的說:“你兒子平時的做派你是最清楚的,整天的在外面惹是生非,沒有一個人說他好!城衛隊在調查取證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是耀明咎由自取!你讓我怎麼辦?”
“城衛隊是幹什麼吃的?他們的隊長不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嗎,每次過新年的時候都會去咱家送上一份兒大禮,他們怎麼就能搞出這麼個結果呢?難道就不能做做手腳?”
“難封衆人的悠悠之口啊!”馬海波說:“要知道帝國之中並不是只有咱們馬家一家貴族,以往那些貴族犯事兒的時候,皇帝什麼時候給過他媽面子,皇室的人巴不得帝國裡的貴族少一些呢,整天的消弱貴族的特權,所以咱們千萬不要以爲位高權重,不管做什麼事兒都不用顧及什麼,反倒是要處處小心,免得被人抓住小辮子,到時候可真的是後悔莫及了!”
“我知道了,可是耀明的事兒就這麼算了嘛?”
“當然不能!”馬海波惡狠狠的說:“哪能就這麼算了!如果睜大光的不行,那就來陰的,敢動咱們馬家的人,紫晶學院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凌曉天笑嘻嘻的站起來,說:“老龍,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你真正英雄的一面,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柳飛龍沒好氣的說:“得了吧小子,我要不是因爲護着你,你會說這麼好聽的話?我跟你說,在維京城裡,雖然很多人都看不慣馬家的人,但畢竟人家是位高權重,城主都得給幾分面子,姓馬的父子二人又不是什麼心胸豁達的人,他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靠,我巴不得呢!”凌曉天不在乎的說:“貴族腐朽,這是一個很嚴重的社會現象!他們要是就此不說什麼人了,我也不說什麼,他們要是敢於下黑手的話,我會讓他們後悔的,我會把他們馬家從貴族的位子上挑下來!”
“小子,你說話很囂張啊!”楚凌雲笑着說:“不過呢,我很喜歡你這種說話的方式!別讓咱們抓住馬家的把柄,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年夜飯,幾個人坐在一張很大的圓餐桌前,柳飛龍專門從一家大飯店定了一餐飯菜,飯店夥計剛剛把飯菜送過來。
“大家開始吧!”柳飛龍笑着說:“再過一會兒就是明年了,咱們趁着還是今年,大家先喝一杯!”
衆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凌曉天讓老不死的去往馬家打探情況,主要是爲了搞清楚他們下一步的計劃,自己這邊好做出及時的準備,說實話,他已經做好了跟馬家大戰一場的準備了。
要是之前的凌曉天,一定不會這麼做,現在的他在性格上跟在在地球的時候有很大的區別,他一直本着的思想是:咱不惹事兒,但是咱從來也不怕事兒,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尺,但你要是拿走我一尺,我就要從你這裡拿走一丈。
老不死的很快就傳了消息。
“什麼?”凌曉天有些吃驚的問道:“消息這麼快就傳出去了?”
“是啊!”老不死的也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下午的時候馬耀明受傷,到晚上,周圍幾個城的軍方人物全到了他們馬家,都是去送禮的,看的出來送的不是新年禮物,多是些補品和金幣,他們是藉着這個機會上供呢!”
可不是,新年禮物早在幾天前這些人就送到了馬府。
“都是些什麼送的?你記住了嗎?”凌曉天問道。
“當然!”老不死的笑着說:“我把那些人的禮單全部抄了下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還真捨得出血,最狠的一個傢伙一次就送了一萬金幣,其他人相對來說稍微少一些,但也都在一千枚以上!加在一起,馬家斂了近十萬金幣的禮金!”
“我!”凌曉天心道一個小小的海防司令,孫子受點兒上就能收這麼多的禮物,這也太過分了吧,十幾萬金幣可頂的上十戶普通人家一輩子的收入啊!
“老不死的,我有個主意!”凌曉天笑嘻嘻的說。
“又有什麼鬼主意,趕緊說吧!”老不死的說:“遇到這樣的貪官,我也是恨之入骨!”
海防部隊雖然是帝國最爲孱弱的部隊,但也是油水兒最多的部隊,在這裡,升遷並不需要軍功,而是由上司直接提拔,所以那些沒有鬥氣實力卻有錢的人都喜歡來這裡,花上一些錢,在部隊裡混個熟臉兒,就能一步步的往上爬,軍職越高,相應的貴族封號也就跟着上升。
“你再去一趟!”凌曉天交代道:“既然你能找到今天的禮單,我想前幾天的禮單也能找到!要是能把前些年的一起找出來纔好呢,這可是咱們扳倒馬家的關鍵!”
“知道了!我說他們父子倆怎麼不商量對付你呢,原來是忙着一直收禮見客呢!我走了,找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就回來!”老不死的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餐廳。
柳飛龍見凌曉天一個人坐在那裡很蕩的笑,不由的問道:“小天,你幹什麼呢?”
“啊?”凌曉天一激靈,笑的很“無邪”,道:“沒什麼啊,今天不是過年嗎,我高興,高興,呵呵!”
“是嗎?”柳飛龍有些不相信,他小聲問道:“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明知故問,當然是擔心馬家的人,他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找你的麻煩呢!”
“山人自有妙計!”
老不死的躲在窗簾的後面,這是一間很秘密的書房,書架上卻一本書都沒有,擺放的全是值錢的古董和金銀器具,再者就是擺在牆根兒的幾隻大木箱子。
馬海波蓋上一個已經裝的滿滿的木箱,跟馬德江說:“這幫人倒是都挺有眼色,知道耀明受傷了,送了不少的禮!”
“加在一起有十幾萬吧?”馬德江笑着問道。
“差不多!”
“呵呵,咱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馬德江高興的說:“耀明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沒有傷及要害,半個月就能痊癒!沒想到出了這麼點兒事,咱們還能收這麼多的禮!”
馬海波搖搖頭說:“拿了人家的,就得爲人家辦事,禮單都統計好了嗎?加上前幾天送禮的那些人,根據他們送禮數量的多少,過完新年之後,就得考慮他們升遷的事情了!好在咱們是海防部隊啊,不然的話,提拔這麼些人上來當軍官,真正對敵的時候,咱們根本就就是一羣帶宰的羔羊!”
馬德江不在乎的說:“父親,您想的太多了,海防部隊在帝國的軍隊編制中,連三線部隊都算不上,誰會期盼咱們有出色的表現?說實話,咱們海防部隊根本就是老弱病殘收養所!”
馬海波笑了笑,說:“你馬上把禮單都統計好,省的到時候出了錯,誰把咱們父子做的事兒抖出來!後天晚上一定要交給我,還有就是入賬!”
“知道了!”
兩人一起離開了書房,老不死的身體慢慢的從窗簾後面顯示出來,他打開一個紅檀木做成的小木箱子,裡面全是大紅色的禮單。
“呵呵,好在他們還沒有銷燬這些禮單呢!”老不死的笑着說:“今天我先小小的幫你們統計一下,後天再過來偷你們的賬本,我看你們還怎麼跟凌曉天這小子鬥!”
拿出紙筆,老不死的開始統計,新年前的這段時間,馬家的收入竟然在四十萬金幣以上,很多人都是鬆了兩份禮物,一份算作新年禮物,一份算作馬耀明的“營養費”。
“蛀蟲啊,真是蛀蟲!”老不死的記下最後一筆,合上本子自語道:“一年就能斂財四十餘萬金幣,馬海波做了十幾年的海防司令了,光這十幾次過新年他的受賄金額最少達到五百萬以上,加上平時過節收受的禮品,這數量一定是很驚人的!”
將禮單重新放進紅木箱子,老不死的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