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東昇和王純還有兩名民警快步走過來,鄭志富急忙說道:“老夢、老王這是市局的楊副局長。 ”
兩個人一愣,市局楊副局長怎麼會來,難道是爲了鎮長被殺的案子?不過兩個人沒有任何遲疑。
“楊局長歡迎您來指導工作。”
楊洛擺了下手,笑着說道:“指導什麼工作,我只是路過碰到了點事情。”說到這看了鄭志富一眼,“帶我去看看他們母子,然後我也該離開了。”
鄭志富點頭:“老夢、老王你們去我辦公室,馬上我就回來。”
夢東昇和王純點點頭,轉身進了鄭志富的辦公室。
鄭志富先去了大辦公室,指着個十幾個傢伙冷聲說道:“把他們銬起來送去置留室,這件案子有點複雜。”
裡面的人一愣,那十幾個傢伙臉色大變,一個人站起身指着鄭志富罵道:“鄭志富,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收了他的黑錢,居然想坑我們。”
鄭志富看都沒看那個傢伙一眼,然後和楊洛一起來到審訊室敲了敲門,一名民警打開門,“所長······”
鄭志富擺了下手:“怎麼樣了?”
鄭志富說道:“楊局!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怕那些傢伙不認罪啊。”
鄭志富說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嚴重,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還有市局陸局長和楊副局長給我們頂着呢。”
過了不知多久,王純擡起頭輕聲說道:“所長!我們是警察,當年我剛剛畢業面對國旗宣誓,要爲人民服務。可現實往往和理想差距很大······這幾年鎮政府那些王八蛋沒少給我們小鞋穿,雖然我們所裡上下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看着那些受欺壓的百姓我們卻無能爲力,心裡總有一種屈辱感。曾經我有過迷茫,我們穿上這身警服到底是爲了什麼,混吃等死還是與他們同流合污進行着那些骯髒的交易,拿着帶血的黑錢吃喝玩樂。後來我看到了一本書,這本書主要內容是寫我們國家一位鐵血警察的一生。裡面有幾段話是這樣的寫的。
楊洛深深抽了一口,眯着眼睛森冷的說道:“那就想辦法讓他們低頭,實在不行在通知我,我會找人來處理他們。”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夢東昇和王純兩個人低頭抽着煙,半天沒有說話。
貝音瑤又擡頭望去,一片低矮的瓦房坐落在不遠處。能清晰的看見用木板釘成的院門,有的還用紅漆刷了刷。
走進審訊室裡面還坐着一名民警,楊洛注意到榮耀母子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可能是審訊的這兩名民警怕出現問題才包紮的。
鄭志富看着楊洛的背影有些發呆,看來,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局長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楊洛不禁苦笑一聲:“如果你在這裡呆的時間見長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民警讓開位置,鄭志富坐下來說道:“姓名、性別、籍貫。”
夢東昇突然站起身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在我們公安系統裡有這樣一位警察,我感到驕傲。”
楊洛一點頭,轉身交給在站他身後的鄭志富,“把這張卡交給簡雲芳。”然後把密碼告訴他。
太陽漸漸西斜,前面終於出現一個小村莊。各家各戶炊煙裊裊升起,整個鄉村籠罩於輕柔的煙霧之中,朦朦朧朧。村裡不時傳來幾聲奶牛喚犢的叫聲和幾聲狗吠聲,顯示出鄉村的安謐與閒適。
“沒問題了。”楊洛說完看了一圈,“那個小丫頭呢?”
“你的生日。”
·····················
一輛輕卡顛簸着行駛在一條這彎彎曲曲的大道上,一路行來後面塵土漫天飛揚,遮天蔽日。道路兩邊是一片綠油油的農田,剛剛抽穗的高粱和玉米,在微風輕撫下搖擺。
鄭志富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民警有些驚異的看着他。
楊洛沉思了一下,“你的卡里還有多少錢?”
民警點頭:“已經差不多了。”
簡雲芳拿起筆簽了名字按下手印,然後榮耀也簽了名按了手印。
鄭志富又看向榮耀:“你把事情仔細說一遍。”
鄭志富和夢東昇正在若有所思的聽着,王純的話給了他們很大的觸動。
簡雲芳拿起筆錄看了看,上面寫着榮耀進入ktv之後,聽見母親被打的慘叫聲就往樓上衝,可被趙大龍等人阻攔毆打,另一名叫苟偉的人砍了他一刀,揚言不聽話就殺了他,榮耀被迫自衛殺人。筆錄和當時發生的事情差不多,只不過意思完全變了。
鄭志富剛想再問,做筆錄的那名民警說道:“所長你看看這個行不行。”
簡雲芳點頭,看着身邊渾身是血的兒子心裡一痛。
“是!”整理了一下筆錄,站起身說道:“走吧,你們身上的傷很嚴重,要不盡快處理髮生感染就麻煩了。”母子兩人回頭看着楊洛。
鄭志富說道:“馬上送他們去醫院治療並驗傷。”
簡雲芳和榮耀同時看向站在一邊的楊洛,見到他點頭,簡雲芳才說道:“對!”
“和他們去醫院了。”
“按照我說的去做。”鄭志富說道。
“給我。”貝音瑤沒有任何猶豫在包裡把銀行卡拿出來交給他。
夢東昇也點頭:“老鄭!放手去做吧,要是出了問題,我們三個一起扛。”
貝音瑤說道:“好像不到兩百萬。”
楊洛微一點頭,兩個人這才站起身跟着民警離開。
十幾年的從警生涯中,我遇到了很多次來自上層的壓力,但權力是人民給的,不是哪個老爺恩賜的,只要我當一天警察,我就會依法辦事,無論是誰絕對沒有人情可以講。
小楊村在清河鎮西北邊十公里處,地處山區,綿延的山路延伸數十公里。山上樹林茂密,一片翠綠。
這一次簡雲芳沒有在猶豫:“是!”
而更多的是來自各方面的利誘,我身邊的戰友同事抵不住誘惑,讓自己的政治和職業‘雙亡’,一夜之間淪爲階下囚,成爲社會遊民,令人痛心悲哀,也令人警醒。”
鄭志富對着民警說道:“我來問,你記錄。”
突然之間,有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包圍鄭志富全身。剛纔楊洛和貝音瑤的話他都一絲不拉的聽見了,這裡可有將近兩百萬呢,對於他來說就是天文數字,自己這一輩不吃不喝也賺不到。可楊洛和他相識僅僅幾個小時居然就這麼相信他,讓他有了士爲知己者死的決定。
鄭志富看着楊洛和貝音瑤離開,回到自己辦公室把事情和夢東昇、王純說了一遍。
榮耀的媽媽輕聲說道:“簡雲芳,女,丹東市,寬甸滿族自治縣,紅石鎮小長甸子村。”
王純點頭:“所以!所長,這件事情你可以放手去做,我會一直支持你。”
“情況就是這樣。”
鄭志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你只要說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除了楊洛幾個人全都愣了,做記錄的那名民警擡起頭看了鄭志富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做筆錄。不過把鄭志富的問話略微修改了一下,完全變成是簡雲芳自己在交代案件經過。
王純聲音有些虛渺的說道:“戰友們,同志們,假如我犧牲了,不要落淚,不要悲傷,警察的職業就意味着犧牲。”
楊洛接到手裡,“密碼!”
鄭志富問道:“他們是不是見到你不答應,然後讓那幾個少年去找你兒子麻煩,以此來威脅你。”
兩個人同時擡起頭問道:“什麼話?”
鄭志富把筆錄拿過來一看笑了:“不錯!很詳細。”然後放到簡雲芳面前,“簽上名字按個手印。”
鄭志富說道:“趙大龍、吳翠芬夫婦是不是非法拘禁你,並用暴力手段讓你出賣**爲他們謀利。”
楊洛回到那間大辦公室,貝音瑤問道:“怎麼樣?”
民警點頭,轉身回到審訊室,把剛剛做好的筆錄拿出去,然後在兜裡拿出打火機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貝音瑤眼神癡迷的望着外面的景色,聽着蛙鳴和知了的叫聲說道:“真美!”
楊洛拿出煙扔給他一根,鄭志富手忙腳亂的接到手裡,急忙在兜裡拿出火機給楊洛點燃。
楊洛把車停在村口,貝音瑤下了車深深吸了口氣,飽滿的**把上衣撐的緊緊巴巴。泥土的幽香,野草的芳香,還有那鄉村各家飄出的飯菜的清香,飄蕩在整個空間,沁人心脾。
榮耀年紀雖小但他並不笨,把事情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鄭志富一愣,有些遲疑的把銀行卡接過來,“楊局!你就不怕我把錢私吞了跑路?”
說到這王純看了鄭志富和夢東昇一眼,“在這本書結尾的時候還有一句話,正是這句話讓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楊洛抽了口煙,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我楊洛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就是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嗎?”然後伸出手緊緊握着楊洛的手,語氣之中有些傷感。
楊洛感嘆的說道:“十幾年沒有回來,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說完指着不遠處橫穿村子的那條河,“小時候我總是光着屁股在那裡洗澡。”
貝音瑤輕聲笑道:“那你要不要重溫舊夢?現在光着屁股再去洗一次,我在岸上給你加油助陣。”
“啪”楊洛在貝音瑤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淫|蕩的嘿嘿一笑:“我們去洗個**怎麼樣。”
貝音瑤嫵媚的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有你那麼臉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