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籬零聽後笑了笑道:“我聽王爺說您的老師,也就是郡府最高官員巡撫大人是鄭將軍的門生,這次王爺沒有娶鄭家千金,反而娶了那個惡名在外的宰相之女,大人應該很遺憾吧。”
那個官員愣了一下道:“王爺娶妻我們這些下人能有什麼意見,何況還是皇上指婚,皇上聖明,自然這樁婚事是好事情。”說到這官員突然反應過啦,惡狠狠地看着付籬零道:“都被你繞進去了,今天無論王爺會不會生氣,我一定要懲治你。”
付籬零聽後笑着道:“你這麼呆,怎麼當上知府的啊,不過可以向你透露一件事,我是王妃派來的,負責看着王爺的,如果你懲治了我,以後的日子的也不會好過的,你認爲王妃會放過你嗎,先不說王妃家裡的勢力,就只說說她那個在外打仗的哥哥,您覺的您逃的了嗎。”說到最後付籬零變得很嚴肅。
那個官員呆呆地看着付籬零,後者接着道:“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試試看,不過用我這條賤命換大人的命,怎麼看都是我賺到了吧。”
看着付籬零認真的樣子那人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付籬零接着道:“我們在來這裡的路上遇到了山賊,雖然最後山賊被擊退了,不過王爺對那羣山賊可是很生氣的,你們這些官員怎麼也不好好打點好呢,如果讓王爺找到那些山賊肯定是會大發雷霆的,如果不想被牽連就早一點交出山賊,大人是聰明人,也不想自己的仕途就因爲幾個山賊結束吧。”看着眼前的人額頭冒出汗,付籬零笑了笑道:“今天的話就說到這了,大人好好想想吧,屬下要回去了。”說着便完全不顧眼前這人徑直離開了。
回到屋子後陌兒連忙道:“小姐,那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付籬零白了她一眼道:“你也太小看你們家小姐了吧,這麼簡單的人要對付很簡單,難對付的是他後面的人。”
陌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剛纔聽下人說,王爺今天帶着大部分官員出巡了。”
付籬零點點頭道:“看來他速度還真快啊,我這邊也可以幫他找一找突破口了。”
當天晚上王爺也沒有回來,隨行的官員自然也沒有回來而付籬零相信今天那人聽了自己的話現在應該很急了。果然第二天那個大人又將付籬零找去了。
“你說你們遇到山賊,看清他們的樣子了嗎,如果看清了,本官可以派人去查。”付籬零一到那人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付籬零故作驚訝地說道:“大人,這是你的地盤,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而且我一直在馬車裡,也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景啊,不過聽說那些山賊都蒙着面,不過被殺的倒是看見了面目,而且奇怪的是他們一部分人蒙面一部分人沒有蒙面,應該是兩批山賊,話說大人,你們這的山賊還真不少,是該整治了。”
那人點點頭,隨後發現不對勁,自己幹嘛對一個下人這麼恭敬,便厲聲道:“這些事本官自然會處理,王爺對於這些山賊有什麼看法嗎?”
付籬零一臉無語地看着他道:“王爺就算有什麼看法也不會對我這個下人說吧,若大人想知道自己去問王爺不就好了嗎。”
那人聽了付籬零的話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那你覺的那羣山賊是什麼人。”
付籬零道:“我一個下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不過大人,王爺這次來聽說是親自向皇上請命的,所以這次王爺肯定會很認真的,如果您知道什麼還是和王爺說說比較好,就算只是爲了邀功也好啊,那麼多人,若等別人先說大人可就沒好處了,說不定還會被別人反咬一口,與其這樣,不如找一個靠的住的人,而現在機會又來了,誰都知道,王爺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流放了那麼多王爺,唯獨將我們家王爺留在京城,大人也知道原因吧,與其找一些隨時會背叛自己的人,不如投靠一個更可靠的人。”
那人聽了付籬零的話慢慢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大聲呵斥道:“又被你繞進去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付籬零無所謂地聳聳肩道:“沒什麼意思,當然不是針對這次的事啦,我是爲了大人以後升官啊,皇上啊王爺啊一般都不會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吧,這次不正是個機會嗎,何況我也算在丞相府長大的,這些東西看多了,今天和你稱兄道弟,明天可能就會背叛你,大人不害怕嗎。”
那人看着付籬零道:“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付籬零道:“看着大人是一個穩重的人,也是一個會記住人的人,若是以後升了官提拔小的一下就好了。”
那人白了付籬零一眼,一臉厭惡地說道:“知道了,今天沒你什麼事了,先下去吧。”
付籬零笑着說了句小的告退了就離開了,回去後便大笑起來,陌兒有些驚訝地看着自家小姐,問發生了什麼事。
付籬零道:“真心覺的這麼呆的人是怎麼做上知府的啊,估計是家裡用錢給他打通了關係吧,這樣的人要是不依附什麼人,在官場上還真是活不下去呢,只能說安逸王這次也是運氣好,我們只要在旁邊看戲就夠了。”
陌兒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家小姐的惡趣味又出來了。
安逸王帶着官員在外面巡查了三天便回來了,因爲在外比較勞累,回到郡府便回房休息了,一推開門就看見付籬零在裡面,他連忙關上門道:“你在這裡幹嘛。”
付籬零道:“王爺這麼緊張幹嘛,現在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們有不當關係,即使被人看見也沒什麼的。”
安逸王真覺的有些無語了,有氣無力地說道:“那你到我這裡有什麼事嗎?”
付籬零爲安逸王倒了杯茶道:“王爺這次出巡有什麼發現沒有呢。”
安逸王想到這個便嘆了口氣道:“一切都被人安排好的,雖然看見了不少難民,但是基本都看見有人在他們周圍施粥,本王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難民不可能就是看見的這樣,也不可能就這麼少。”
付籬零喝了口茶道:“那王爺城裡難民的事都處理好了嗎?”
安逸王道:“唯一安慰的事就是城裡難民安排好了,若沒安排好,本王就白了看了那麼久的戲了。”
付籬零笑了笑道:“我準備送給王爺一份禮物,這幾天應該就會到,只是禮物到的時候王爺不要太驚喜而被看穿,還是要有王者的風範好一些啊。”
安逸王聽的莫名其妙的,而付籬零不再說話,站起來離開了。然而這份禮物比付籬零想的還要快,安逸王回府第二天晚上便有一位官員來拜訪了,官員進了王爺的書房,一直到很遲才離開,至於說了什麼,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但這件事第二天便傳開了,陌兒道:“小姐,那人去找王爺是什麼事啊。”
付籬零聳聳肩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在現場,不過沒想到會傳的這麼快,再不快點的話,估計就會有血光之災了。”
陌兒聽了付籬零的話嘆了口氣道:“小姐,真覺的你和別人不一樣,爲什麼一個女孩子家聽到死啊看到死人啊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付籬零道:“你這是拐着彎說我無情吧,從小就這樣,天性,不過與其在乎一個人的性命,不如看中天下蒼生的性命。”
陌兒沒再說話,付籬零也變得沉默。當天下午付籬零說出去轉轉,讓陌兒不用跟着了,陌兒原本不同意,最後付籬零安排給她一個任務,讓她暗中保護昨天去找王爺的那位大人,至少要等他將證據交給王爺之前要保護他。陌兒雖不情願,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下午付籬零一人走到大街上,從來沒有這麼自在過,再也沒有人在一旁囉嗦了,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付籬零隨後從和她擦肩而過的賣糖葫蘆的大叔那裡順了一根糖葫蘆,邊走邊吃,突然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轉身便又看見了黃懷安。
“真是巧啊。”黃懷安道。
“是巧啊,巧的我都以爲你一直偷偷跟着我了。”付籬零道。
黃懷安卻轉移話題道:“又不是沒錢,爲什麼還偷別人的糖葫蘆啊。”
付籬零笑了笑道:“既然覺的我偷東西了你可以報官啊。”
黃懷安也笑了起來,隨後道:“即使告訴我一個假的名字也好,總不能讓我一直叫你姑娘吧。”
付籬零思考了一會道:“那你就先叫我付籬零吧。”
黃懷安道:“付籬零?不錯,付是個好姓氏啊,東齊的宰相不是也是姓付嗎,聽說他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呢。”
付籬零道:“不過我又不是他,也不是最聰明的人,真正的姓氏也不是付,你這麼說我也不會高興的。”
“聽付姑娘口音不是這裡人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黃懷安道。
付籬零想了想道:“我從小就喜歡看戲,當然那種在戲臺子上的戲沒什麼意思,我比較喜歡大場面的戲,所以哪裡有戲就跑哪裡來湊湊熱鬧。”
黃懷安聽後笑了起來,“姑娘這種生活方式還真是有意思,不過把別人的痛苦當戲看不是顯得有些無情嗎?”說到最後眼中帶上了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