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與金牙狗掩飾不住臉上的狂喜之色。吳靜心中同樣在想:林雨這個女人,我吳靜可是太瞭解了,她是個言出必行之人,呵呵,這下好了,她一輸,即使我不讓她洗內褲,她都要搶着給洗了,呵呵……
金牙狗此時卻是暗暗叫苦,靠,森哥現在輸了,可森哥這樣的身份,難道能給我老狗洗內褲?我老狗可是跟着森哥混的啊!
每個人心裡的小九九都是一樣。
然而,刺驢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淡淡地道:“方大姐,這輛車子,現在已經是我的了嗎?”
“當然嘍,這輛車以後就是你的了,我們都是證人!”說着,方蓉環視衆人一眼。
“好!”刺驢笑道:“方大姐,既然這輛車已經屬於我了,那麼,我有權把他它轉送給一個人,您認爲可以嗎?”
“呵呵,當然可以嘍!這是你的車嘛!”方蓉臉上並無任何異樣之情。
而刺驢身邊的衆人卻是再次跳動起來,靠,這頭死驢,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刺驢笑道:“這幾天來,我一直跟我的一個朋友在一起,我發現,他很敬業,只要去採訪,他總能迅速趕到,然而,遇到颳風下雨的時候,街上沒有了出租車,他只能淋雨回來,像個落湯雞,有好幾次,他都感冒了,但他帶病工作,直到深夜才把稿子寫好!如果他有一輛車子呢,他肯定不會淋雨感冒,他的工作會做得更好!所以,我決定,把這輛車子送給他!”
衆人一聽,心臟迅速跳動起來,原來,這頭老驢,是想把這車子送人啊!從他的說話中可以看出來,他想把這輛名貴的寶馬,送給賀森或者林雨!那麼,他究竟想送給誰呢?
刺驢的這個決定,使得方蓉同樣是大吃一驚,不知他究竟想送於何人。向來穩健沉着的賀森,此時亦是心跳不止,一輛寶馬對他來說,似乎是過眼煙雲,讓他震驚的是刺驢的決定!
這時,金牙狗一拍賀森肩膀,微笑着開口了:“森哥,我今天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哈哈!”
林雨和吳靜這兩位美女,此時亦是震驚不已。金牙狗的話中,把刺驢比作了螳螂,把賀森比作了黃雀!
然而,刺驢接下來的舉動,再次讓衆人呆住了。只見刺驢手一擡,將那把閃亮的車鑰匙塞到了林雨手中!
林雨頓時驚得不知所以。
刺驢笑道:“林記者,我看你這段時間以來,外出採訪總是獨來獨往,風來雨裡去的,很不容易的,所以,我決定把這輛寶馬送給你,就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吧!”
此言一出,衆人心中再次響起了悶雷。
林雨極力按住因異常的驚異而起伏不止的胸脯,道:“這是方大姐送給你的車,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刺驢似乎早已料到了林雨要說這一番話,也似乎是早已想好了對答之語,笑道:“林記者,報社承擔着精神文明的宣傳任務,你們纔是傳播精神文明的使者,而我對你們這種工作早已敬佩,所以,你必須收下我的這片心意!”
此言一出,林雨心中騰地升起一團暖意來,臉上綻放成一朵美麗的花,笑道:“不行啊,這車子我真的不能要!”
刺驢臉一沉,不高興了,道:“林記者,如果你真的不收下我的一片心意,那好,咱們以後就不再是朋友了,我以後,不再接受你的任何的採訪!”
說着,刺驢就要轉身離去。
金牙狗此時似乎回過神來,笑道:“林記者,咱們都是好朋友,都是經歷過刀光劍影的朋友,所以,老驢兄弟把車子送給你,也是出於一片真誠,你就收下吧!”
方蓉接過話來,道:“林記者,這麼說吧,救人英雄把這輛車子送給你,其實是一片真誠的心意,你想呀,當他們把我的孩子救上來的時候,是你,用你手中的筆,把他們的救人事蹟及時宣傳了出去,這份責任感,讓所有的人感動,而你的宣傳,也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這些英雄們的命運,也許,他們的生活,將從此發生質的改變,這一切,都應該是你的功勞!所以,你收下這輛車,是應該的,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
儘管金牙狗與方蓉都在開脫,但林雨似乎依然沒有醒過神來,因爲,在此之前,林雨的思維一直在刺驢的身上,一直在思考刺驢是不是在收下這輛寶馬,她一直在想,刺驢如果收下了這輛寶馬,那麼,她一定會爲吳靜洗三個月的內褲,而如果刺驢不收下,那麼,吳靜一定會爲她洗上三個月的內褲,然而,林雨的思維再縝密,她也決然意料不到,刺驢竟然收下了這輛車,正當她發愁着要爲吳靜洗三個月的內褲時,刺驢的主意又變了,刺驢竟然把車子送給了林雨!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林雨的思維一時反應不過來。也一時接受不了這樣一個現實!
而站在林雨旁邊的吳靜卻是心中大震:刺驢爲什麼要把這麼名貴的寶馬送給吳靜?難道刺驢已經暗暗喜歡上了林雨?
想到這裡,吳靜心中升起一絲醋意來,刺驢可是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自己這個海中市第一美女的吳靜啊!難道林雨比我吳靜更加的美貌?
金牙狗此時最大的渴望就是,希望林雨能夠收下這輛寶馬,因爲,如果林雨收下了寶馬,那麼,他跟賀森的打賭就算無效,因爲,這輛寶馬到頭來並沒有到刺驢的手裡!
賀森站在林雨身邊,一直沒有說話,他在想,老驢剛纔因爲要不要這輛寶馬犯了難,現在,林雨也在爲這個事兒犯難,看來,這道考題不簡單啊!
只聽林雨朝着刺驢笑道:“這輛車,咱們還是請方大姐收回吧,這畢竟是她自己的!”
方蓉立即回答道:“我已經把車送人了,豈能再有收回之理?”
刺驢微現怒意,道:“林記者,這真的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必須收下!如果你不收,我現在就走!”
說着,刺驢一轉身,朝着海中市國際大酒店前面的大馬路走去,
“慢走,老驢!”情急之中,林雨忍不住叫了一聲“老驢”!
老驢笑眯眯地回過頭來,回到林雨身邊,靠近林雨,壓低聲音,笑道:“其實,這輛寶馬我並不是給你的!”
林雨一怔,將聲音壓低到只有刺驢才能聽到的程度,道:“說,你是什麼意思?”
刺驢笑道:“我想,這輛車子,最終要歸賀記者所有!”
“什麼?”林雨一驚,低聲道:“我知道你和賀記者的關係非常親密,這個就不再說了,咱們心裡都有數,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把車子直接給了賀記者,賀記者肯定不會要,你明白嗎?你先收下了,然後,在適當的時機,讓給賀記者!”
頓了頓,刺驢再次壓低聲音,對林雨道:“你的車,就是賀記者的車,賀記者的車,說是你的車,你們倆,還分彼此嗎?”
刺驢一席話,聽得林雨臉上泛起了紅潤,細想想,刺驢說得不無道理!
同時,林雨心中那種女人所具有的天生的奉獻情愫涌動起來,她雖然知道賀森出身於黑道,但賀森的品質早已征服了她的芳心,而她憑女人的直覺,早已認定,賀森早已愛上了她!既然如此,她應該爲賀森做些什麼!眼下,賀森的確沒有一輛像樣的車,只有那輛早已破舊多年的二八式自行車,這怎麼行呢?
想到這裡,林雨笑道:“既然如此,那好,我就收下這輛車子了,我將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回報關心我支持我的朋友們!”
看着那串閃亮的車鑰匙在林雨的手裡光燦燦的放着光,方蓉笑道:“看來呀,這輛車最終名花有主了,你們誰能猜得到是這個結果呢?”
衆人同時搖頭。
確實,誰也不會想到,方蓉的這輛車子,現在竟然姓“林”了!然而,除了刺驢與林雨之外,誰會想得到這輛車子居然會在不久的將來再次改名換姓呢?
賀森在想,老驢這個傢伙,究竟搞什麼鬼?林雨這丫頭片子,居然收下了這輛車!真是不可思議!
吳靜與金牙狗站在一起,倆人竊竊私語。吳靜悄悄問金牙狗:“你說,他們之間是不是早已串通好了?”
金牙狗笑道:“我看不像,老驢這個人,我現在越來越不瞭解了,他的行爲太反常了!”
吳靜笑道:“哎,我們打了個平手,誰都沒贏,誰都沒輸!”
金牙狗一怔,笑道:“你們打賭了?跟誰賭?怎麼個賭法?”
吳靜一怔,擰了一下金牙狗,道:“女人間的事,你們男人少問!”
金牙狗笑了,自言自語道:“哎,我老狗總算跟森哥打了個平手!”
“什麼?你們也打賭了?”吳靜喜道:“你一定是跟賀記者打賭了,快說說,你們是怎麼賭的?”
金牙狗狗笑道:“天機不可泄露!”
吳靜再問,金牙狗依然是不肯明說。
吳靜急了,腦子一轉,計上心來,低聲笑道:“這樣吧,咱們誰都不要說出來,用筆把賭注寫在手上,然後互相看看,看看我們的賭注是不是一樣?”
金牙狗一拍腦門,笑了:“好!”
幾秒鐘後,倆人已經在各自的手心裡寫好了各自的賭注,然後湊在一起,同時伸開手掌,只見各自的手心裡寫着:輸者爲贏者洗三個月內褲!
頓時,倆人擊掌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