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海中市國際大酒店。
孫雲的出租車停留在了酒店門口。車裡,走出了三位救人英雄以及林雨、吳靜兩名記者。
早已等候在酒店門口的方蓉不可思議地看着從出租車裡走出的三名救人英雄,道:“你們三位難道沒有自己的車嗎?”
賀森點點頭,笑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自己的車!”
方蓉笑道:“好馬配好鞍,英雄配好車!你們真的應該有自己的私人車!”
刺驢接過話來,笑道:“方大姐,我們是窮英雄,不過,我們對各種名車卻是很感興趣,我們能否欣賞一下您的車呢?”
方蓉一聽,笑了,道:“這當然沒問題。”
說着,方蓉用手一指前面停車場上的一輛紅色寶馬,道:“那就是!”
刺驢迅速朝着紅寶馬奔了過去。
好車!深紅外殼,水晶輪胎,四色玻璃,深綠排筒,看得刺驢驚奇不已,靠,比我們海馬幫的四輛保時捷911高了好幾個檔次。道:“方大姐,能否讓我過過你的車癮?”
方蓉自然掏出了車鑰匙,交給刺驢,道:“英雄能坐一下我這破車,真是榮幸得很!”
賀森朝刺驢道:“方大姐的車乃是世界名車,你可不能損壞了啊,如果蹭破一點兒,你這條小命搭上都賠不起!”
刺驢一伸舌頭,道:“我只是想體會一下嘛!”
方蓉笑道:“沒事,你就玩玩兒吧!”
此時,金牙狗也已坐進了車子,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刺驢不再說話,迅速啓動車子,衝上了海中國際大酒店前面那條寬闊的大馬路,然後加速,路燈迅速後退,各種普通的車輛從旁邊掠過,頓時黯然失色。刺驢興致一高,緊接着再次加速。隱隱聽到後面傳來幾聲喝彩:“兄弟,車子不錯嘛!”“靠,這是啥車呀,牛逼透了!”
刺驢興奮得大叫:靠,老子這輩子能玩玩這種車子,真是沒白活!
金牙狗笑道:“哎,我老狗將來跟吳靜結婚的時候,如果能坐這輛車子去接親,靠,那是多麼風光呢?”
刺驢罵道:“你他孃的等下輩子吧,這輩子就別想了!”
金牙狗笑道:“咱打個賭,如果我能用這種車子去娶吳靜,你輸多少?”
刺驢不答,一打方向盤,車子迅速向來時方向開去,道:“老狗,我跟你說了,你沒這種命!再說了,吳靜真能嫁給你,還是個未知數!”說着,再次加速。
金牙狗知道刺驢正在享受飆車的樂趣,便不再多問,望着車窗外美麗的夜景,陷入沉思。刺驢的話,使他很受刺激,難道吳靜真的不能嫁給我老狗?不行!我老狗一定得努把力,把吳靜弄到手!
不知不覺間,車子重新回到了海中市國際大酒店門前的廣場上。
方蓉此時已經知道刺驢是個飆車老手,笑道:“你覺得這車子怎麼樣?”
刺驢笑道:“哎呀呀,我親愛的方姐啊,我就是做夢都想不到能玩一把這種車子啊,哎,這下好了,讓我現在就死,我是該冥目了,哈哈哈。”
方蓉笑道:“你真的覺得這車子好?”
刺驢撫摸着車子的深紅色外殼,笑道:“那當然了,這種世界名車,試問海中市有幾個人坐過呢?”
刺驢作爲一個基本上算是素不相識的人,能夠極力誇讚自己的車子,方蓉顯然很是開心,淡淡地一笑,道:“那麼,這輛車子呢,我就送給你!”
“啊?”老驢嚇了一跳,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什麼?方大姐,你說什麼?”
方蓉笑道:“你既然喜歡這輛車,我就送給你!”
刺驢不知如何回答好了,腦子裡突然間一片空白,眼睛裡充滿了癡迷的神色,早已陷入了一種對美好未來的暢想之中。
賀森笑道:“你能請我們吃飯,我們已經是很榮幸的了。如果你把愛車相贈,我們可承受不起!”
刺驢吱吱唔唔地道:“是啊,方,方大姐,我,我們怎麼,怎麼能要您這麼好的車,車呢?”
話雖這麼說,但絲毫也掩飾不住眼睛裡對那車子的喜愛之意。
方蓉一拎車鑰匙,朝站在一旁的賀森、金牙狗、吳靜、林雨四人笑道:“你們給我作證,這輛車子從現在開始,就是他的了!”說着,把車鑰匙塞進了刺驢手中。
刺驢哆嗦着雙手,道:“我,我不,不能……”刺驢此時的雙手,似乎拖着千噸重物,沉重無比,異常吃力地將車鑰匙推給了方蓉。
方蓉依然笑着,道:“你不喜歡嗎?”
刺驢哆嗦着,語無倫次地道:“我不,不是,是喜歡……”
“既然喜歡,那你就收下吧!”說着,方蓉再次將亮閃閃的車鑰匙交到了刺驢手中。
站在旁邊的林雨,目光一直停留在刺驢的臉上,注視着刺驢的動作。
站在林雨身邊的吳靜,手中的微型攝像機已經啓動,把刺驢的一舉一動都拍攝了下來。
賀森的心,在跳動着。對於眼前這輛世界級的名車,賀森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兒,同樣是看着眼熱。
不過,與刺驢相比,賀森顯然更加的冷靜。他知道,老驢此時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交鋒,對於這樣一輛世界名車,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動,要,還是不要,這是考驗他的能力一個坎兒!
而此時的刺驢,正在暗暗罵着自己沒出息:操***,俺老驢難道就這麼沒出息,俺老驢可是個英雄啊!英雄難過美人關,俺老驢承認,俺過不了美人關,一見美人手就癢,就想上去“十八摸”,可是,難道俺老驢連一輛“車關”都過不去?如果這車子俺老驢真的要了,那麼,俺老驢是不是太貪了?晚上海中新聞裡,吳靜吳記者還在極力誇獎俺老驢呢,不行,這車子,俺老驢不能要!
轉而一想,刺驢的心又動了:靠,這車子,可是真的***不懶呀,到了嘴邊的東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靠,這寶馬如果真的姓“驢”了,別人能咬我啊?別人能管得着嗎?頂多說俺老驢是個貪財貪色,難道還能判死刑?***,我老驢還真敢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刺驢一直都在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
站在刺驢身邊的賀森及諸人都在看着刺驢,看看刺驢如何抉擇。賀森一拉金牙狗的手臂,笑道:“老狗,咱倆玩個遊戲,有興趣嗎?”
金牙狗一愣,道:“森哥,你想玩什麼遊戲?”
賀森笑道:“咱倆打個賭,怎麼樣?”
金牙狗笑道:“說吧,怎麼賭?”
賀森道:“你覺得,老驢會不會要這輛車?”
金牙狗滿不在乎地道:“森哥,這還用說嗎?老驢這人,我比你更瞭解,別看他猶豫不定,他這都是裝出來的,這車子啊,他肯定要收下了,不信你就走着瞧!”
賀森笑道:“你的意思是說,老驢是肯定要的了?”
“那當然!”金牙狗道。
賀森笑道:“我敢保證,這車子,老驢肯定不要!你信不信?”
金牙狗一聽,來了興趣,笑道:“森哥,咱就賭這個,如果你輸了,咋辦?”
“如果你輸了呢?”賀森笑問。
金牙狗笑道:“如果我老狗輸了,我給你洗三個月內褲,如果你輸了,那麼,你也得給我洗三個月內褲,怎麼樣,森哥?”
“好!”賀森笑道:“咱們繼續看戲!”
而此時的吳靜與林雨,似乎也在玩着同樣的遊戲。
林雨朝吳靜道:“如果這輛車子給你的話,你要嗎?”
吳靜笑道:“不敢想!”
林雨不再細問,道:“咱倆打個賭,你有興趣嗎?”
吳靜道:“打賭?怎麼打賭?”
林雨道:“你覺得這車子最後歸誰?”
吳靜不假思索地道:“那還用說,肯定要歸我們的驢英雄嘍!”
“確定嗎?”林雨問。
吳靜道:“當然確定!”
林雨笑道:“那咱們就賭這個,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吳靜笑道:“你的意思是,這車子到最後歸不了驢英雄?”
林雨笑道:“那是!如果你輸了,你給我洗三個月內褲,如果我輸了,我爲你洗三個月內褲!敢不敢賭?”
吳靜沉思一陣,再看看刺驢眼睛裡泛動着一絲絲貪婪的光,笑道:“好,財就賭!”
“好,咱們等待結果!”林雨笑着轉過了頭,面向刺驢。
賀森與金牙狗,林雨與吳靜,四個人都在打賭,都在賭同一件事,而且,他們的賭注都是一樣的——洗三個月內褲!
其實,就在林雨與吳靜決定打賭的時候,金牙狗與賀森不時朝她倆看上幾眼。這兩個男人決然想不到,與他們形影不離的兩位美女,居然也在打賭!他們更想不到,她們的賭注是什麼!
其實,女人間談話的秘密,男人們永遠都不可能猜測到!男人間談論的秘密,天生敏感的女人,一般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而此時的刺驢,他的意識在電光石火間不斷變換着,暗暗罵着自己,操,俺老驢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啊?從前,俺老驢可是個見便宜就佔,有了好處就搶、見了美女就上的傢伙啊!今兒個,俺老驢怎麼了?俺老驢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咋回事捏?如果這車子,俺老驢收下了,俺肚子裡的那顆驢心、驢肺、驢肝、驢腸、驢膽可是永遠都不得安寧了啊!他孃的,俺老驢完蛋了!俺老驢這輩子完蛋了,永遠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