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牀,兩個人,一男一女,寧陽府侯爺獨孤流墨開始了,又一次的鍼灸。
你問爲什麼要給我鍼灸?因爲要給我的毒做一個後續的補充治療,加之昨晚鬧得比較累,流墨擔心我的身體哪裡不好,乾脆就再施一次針了。不過,這一次都不用在藥池裡面,而是躺着讓他給我在四肢處戳戳戳就行。
所以一陣鍼灸下來,除了殺豬一樣的唧唧大叫,就是流墨的安慰:“不要嚷嚷了,昨天你都沒嚷這麼大聲。”
“不一樣啊昨天在藥池裡泡着,還有秀色可餐的你給我任意調戲,那些現在,你的針怎麼比起昨天粗了那麼多你是要放我的血吧!”
“你安心啦……現在不用放血了。”他拿着納鞋底的粗針在我的皮膚下又戳了幾次,才鬆了一口氣:“好了……”
我感覺身上一個洞一個洞熱辣辣地,痛死了,我鐵青着臉坐了起來,攏上衣服,憤怒地看着流墨:“你這混蛋,昨晚就這麼柔情似水的,過了一個晚上就翻臉不認人了,弄得我現在這麼痛,好痛啊你這混蛋!”
“璃,你這麼說太冤枉我了!那是你樂意的好吧?早上也是你說你不舒服我才……”流墨話還沒說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我們停止了說話,都朝着門的地方望過去。
“侯爺……璃小姐……奴婢、奴婢……打擾兩位了。”綠玉她羞紅着臉,託着托盤,她看了看還在整理衣襟的我,看了看平靜的流墨,尷尬地進退不得。
看樣子,她誤會我們兩個在做和諧的事情了吧……嘿嘿,誰叫我們倆說的話那麼曖昧呢!我哈哈一笑,道:“綠玉啊,送早餐啊,辛苦了!”
流墨看到我笑了也微微笑了起來:“東西放下吧……”
“是……”綠玉放下東西,然後就退出去了。
我主動拿起了一碗粥,遞給流墨:“喏,給你吃……辛苦你一直以來爲我操心操肺的。早上是開玩笑的,我纔沒有鬧脾氣呢!”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笑着搖搖頭,沒有接過我的碗。
“昨天我說過,不把你打的下不了牀,我就不是男人。但是你……”他從下到上看了我一眼,“昨晚那麼努力,還有今早有鍼灸,我就姑且放過你一次吧!”
“嗯嗯……我就知道墨墨是個大好人!”
“我不要做好人!做好人都是要被欺負的!”流墨促狹地笑着,然後翹起了嘴,指了指我的碗,“你餵我吧,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哇咧去!我可是全身都是針孔喂……你好意思嗎?”
“好……意……思……那點針孔又不會死人,我是大夫我清楚得很!”說着,他張開嘴,做出“啊”的動作。
這個人真的是我溫柔體貼的墨墨嗎?怎麼一個晚上的赤誠相待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真的是這個次元的人吧……
“哼哼哼,我自己都餓着呢!”我沒好氣地坐到他的身邊,拿起湯勺,一勺一勺給這混蛋喂吃的。
“你餓了?不早說!”他拿起另一個碗,笑得和朵花似的:“那我就來爲你吧!”
“……”你故意的吧。活把肉麻當情趣……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望天,然後被打敗一樣打開口,接收流墨送過來的青菜瑤柱粥。
在我們肉麻的你餵我、我餵你的你來我往之間,時間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溜走,就在我以爲一天又是在這麼無聊加肉麻中度過時,這時,我的房門外,傳來了寧陽府的老管家蒼老的聲音。
“侯爺,侯爺夫人快到了……請問您是要親自出去迎接嗎?”
“鏘。”我的手指一鬆,陶瓷湯勺碎落在地,望着對面的流墨,他一臉淡然,我心海澎湃不已。
侯爺夫人?誰!那個他不願意接納我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