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找在千寒冰冷的臉頰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變暖的意思。
寒墨之皺了皺眉,揚聲道,“來人,去吧本太子那件狐皮襖拿來。”
太監爲難地看了看寒墨之,才道,“太子殿下,這位姑娘還是交給奴才們吧,時間也不早了,太子殿下還是先去早朝吧。”
寒墨之鳳眼一眯,挑了挑嘴角,“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那太監臉色突然就變了,蒼白地看着寒墨之,“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寒墨之不耐煩地皺眉,“五十大板!”
“是。”一旁的侍衛上來,拖着太監就走。
寒墨之看着懷裡的千寒,憂心忡忡地皺了皺眉,“今天本太子不早朝。”
站在一邊的奴婢奴才們,渾身冰冷地抖了抖身子,別沒有一個人敢說些什麼。
“太子,狐皮襖取來了。”一個婢女戰戰兢兢地走到寒墨之身前,顫巍巍地呈上手裡的袍子。
寒墨之大手一揮,雪白的皮襖蓋在千寒身上。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寒墨之人就抱着千寒在院子裡,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一臉平靜地看着懷裡的人。雪白的狐皮襖更加的承托出了千寒臉頰的蒼白,毫無一點的生機。
焉兒,你醒來好不好......
我們還有暮焉情,我們還是我們,對不起......
朝堂之上。
大臣紛紛看着大殿門口,在偷偷看一看大堂之上那個九五至尊的人。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憂心忡忡。
“怎麼?太子還沒有到?”寒天定一臉寒霜地看着底下的人。
丞相顫巍巍地站了出來,“稟皇上,太子還未到。”
“哼,混賬!”寒天定一把把桌上的奏摺全部掀翻在地。
“堂堂噬寒國的太子,未來的儲君,居然缺席早朝!”寒天定一臉怒火地站了起來,突然身體一僵,捂着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寒天定用一塊手帕捂着嘴巴,劇烈的咳着,彷彿要把整個肺給咳出來。
“皇上息怒——”衆大臣紛紛下跪。
底下的冷言卻是冷冷一下,眼眸裡的複雜讓人看不透,算起時日來,差不多也是寒屍毒發作的時間了,想不到那寒墨之竟對那亡國郡主如此癡情,甚至爲了她而不惜觸怒皇威!不過......以後,他可就多了一個控制寒墨之的方法了。
寒天定眸子一沉,看着那塊雪白的手帕上,鮮紅的眼色,嘴角不禁有些苦笑,看來,他的時日不多了啊,梓兒,他很快就來見她了......
寒天定快速地把手帕收緊袖口,恢復一臉的冰冷,帝王的尊嚴!
“稟皇上,今日東宮傳來消息,太子把太醫署的人請去一大半,看樣子是太子生病了,無法早朝!”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跑來大殿,稟報消息。
原來如此。
衆大臣看着寒天定臉色緩了緩,鬆了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麼繼續早朝吧。”寒天定抿了抿嘴,道。
唯有冷言,看着東宮的方向,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