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來,看着她,緊了緊背在身上的碧落的骨灰瓷,也打馬朝着若華追趕了過去。
他們看到的不是土狼,而是火狐。若華很是興奮,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夠獵的火狐,她彎弓搭箭,“嗖”的一聲,箭飛一般便朝着火狐而去。
風懶懶的在她的身後,並未動。只是在他們都失神的時候,有一支箭破空而來,當若華反應過來想要阻擋的時候,那箭尖已經沒入了她的臂膀之中。
風反應過來,趕緊將即將落馬的若華接在了懷中,他看着她皺着眉頭的樣子,不覺得有些心疼,若華反倒揚起了一抹笑:“喂,你的武功白學了,怎麼朝着我射來了?”
風哭笑不得:“根本就不是我射的,你的火狐也根本就沒有射到,不會是你自己將你自己給射了吧?”
兩個人正說着,只見一隊人馬走了過來,他們看到倒在雪地上的火狐此時正瞪着眼睛注視着他們,有人興奮地走過去,笑着說道:“大汗,大汗,你射中了火狐!”
這火狐最是狡詐,平常很少有人能獵到火狐,是以這些人才會如此的興奮。
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受傷的若華和風站在那裡。大燕王此時也來到了這裡,看到若華身上的箭簇,不由得憤怒,等到看清了那隊人馬更是憤怒:“帖木兒,你竟然傷了我的人?!”看着架勢,馬上就是一場惡戰。
如果風出手的話,她相信,那隊人馬討不到半點好處去。
帖木兒來到若華跟前,微微一愣,對着手下人說道:“將她帶回我們的營帳!”那霸道的氣勢不容阻擋。
什麼?這是什麼狀況?這個男子竟然如此的霸道,難道也將自己當成了他的獵物不成?
若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看着那個叫做帖木兒的人,冷冷一笑:“我又不是你的獵物,你憑什麼將我帶走!”她很是憤怒,直接從風的懷中跳了下來,像是一個戰鬥的公雞一樣看着帖木兒。
在場衆人除了風以外,大概都不會想到若華會有這樣的反應,吃驚的看着她。過了好半天,纔有人說道:“放
肆,見到我們大汗竟然如此無禮?”
“大汗?這裡哪有什麼大汗,只有獵者和獵物。而我,不是你們的獵物,你們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去留!”
若華說完,手上用力,將肩膀上的那支箭簇一下子就拔了下來,有血肉被帶着飛了出來,說不疼那是假的,但是她忍着,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實際上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經哭了。
衆人看到她這個舉動,心中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來。
若華看了風一眼,這個神醫想必能醫好自己的傷吧?要不然,她怕是要失血過多了。
風看到她的眼神,不由得氣的笑了起來。沒有那個本事,爲何還要逞強呢?氣歸氣,仍舊是要救她的。
風將若華拉進了懷中,仔細審視着她的傷口,從若華的裙裾上撕下了一條白綢,用力的將傷口包紮。
若華不由得惋惜,好好一件火狐大氅就這樣被糟蹋了。
帖木兒看到如此女子,不由得暗暗稱奇,卻見她身上的火狐披風更是刺眼,不由得問道:“是誰竟然將火狐的皮製成了這麼一件披風?”
若華橫了他一眼,走到他的跟前,說道:“不管你是誰,你傷我在前,必須要賠償我的損失,況且我的火狐披風已經被你損壞了。我受傷的事情可以不計較,但是這個,你是必須要賠償的。”
“放肆!”帖木兒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旁邊的一個人喝道。
若華冷冷的看着他,她的目光就像是兩把尖刀一樣插入了那個人的身體,讓那個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你是什麼東西?不過一個家奴,也敢跟本姑娘說話不成?”
那個時候的尊卑制度是很明顯的,作爲一個家奴,如果主人不說話,他是沒有任何權利說話的。這個家奴一再的說,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只是,他不曾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隨便他說兩句,她就會嚇得跪倒在地。
“姑娘,我很欣賞你,不如,你跟我回我們的帳篷中養傷,放心,我一定以無上尊貴的禮節對待姑娘的。”帖木兒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就是語氣中都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若華瞥了他一眼:“王爺那裡自然也會以無上尊貴的禮節對待我,我爲何要跟着你走?”說完,轉身,跳上了馬匹,打馬向前。
帖木兒看了大燕王一眼,轉身,人已經上了馬,朝着若華追了過去。
風暗叫了一聲不好:“壞了。”也趕緊翻身上馬,追着他們而去。
帖木兒在接近若華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若華的身後,將馬匹帶住:“姑娘,我是真心真意邀請你的,希望你能跟我一同回我們的帳篷。”
“帳篷有什麼好,反倒不如西夏的王宮好。”若華一笑,只要她一動,就能脫離這個男子的懷抱吧?
“今天怕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由不得姑娘你了。”帖木兒笑着說完,狠狠的打了兩下馬肚子,馬兒吃痛,繼續向前奔去。
風已經追了上來,他騰空一展,人已經撲上了帖木兒,兩個人從馬背上雙雙墜落。若華感覺到不對,狠狠一勒馬的繮繩,回頭,發現風已經跟帖木兒站在了一處。
帖木兒怎麼會是風的對手,不出十個回合,帖木兒就被風擒住,他看着若華和風他們兩人,恍惚間,感覺到仙人降世一般。
若華翻身下馬:“將他放了吧,這與咱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本就是個行路人,不想與人爲難。
“若華,不要放。”已經追上來的大燕王喊道,“帖木兒,你已經是風的手下敗將,你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們纔會放了你。”
帖木兒冷笑一聲:“你不過是想我有生之年不要侵佔你們的國土,對吧?我答應你就是。”他似乎早就想到了大燕王會有什麼樣的要求一樣。
大燕王哈哈大笑:“既然大汗知道,我們必須簽下協議纔是,要不然,我們拿什麼相信你呢?”大燕王的眼光中閃爍着一種光芒,他似乎能夠想到帖木兒的狡猾。
“好!”帖木兒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不答應的話,一定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既然如此,就委屈大汗跟着我們走一趟吧!”大燕王朝着手下人使了個眼色,早有人上前將帖木兒拿住,一同朝着西夏國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