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柏,“就你自己。”
連青柏心裡直哼哼,他怎麼會讓向朝陽也住在這裡,孤男寡女的說閒話不說,主要他妹妹還這麼小,誰也別想惦記。
連沫沫得到想要的答案滿意了,將包裹拎到桌子上,獻寶似的,“大哥,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沫沫見大哥看過來,解開包裹,先是掏出牛皮紙包的兩隻豬蹄,遞給大哥,“大哥聞聞是不是很香,一共四隻,我給你拿來兩隻呢!”
連青柏拿起來嗅了嗅,眼睛一亮,“哪裡弄來的醬豬蹄,味道真不錯?”
沫沫得意的揚起小臉,“當然是我做的,厲害吧!”
連青柏甚是欣慰,“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錯有大哥當年的廚藝。”
沫沫撇撇嘴,大哥只會煮個粥而已,還好意思說廚藝。
沫沫帶的東西都是挑選好的,兩隻豬蹄,六節蒜蓉香腸兩斤半重,裝了兩大玻璃瓶子炒好的辣白菜,兩斤白麪條。還有白菜肉陷的凍餃子,大概兩斤左右,這是給大哥年三十時候吃的,再來四個蘋果,所有的吃的就在這裡了,多了沫沫也不敢拿。
這些吃的,着實讓連青柏吃驚不小,“你這丫頭不會是把家裡的存貨都拿來了吧!”
沫沫的謊話說多了,越發的自然,臉不紅氣不喘的,“沒都拿來,今年的年景好,又趕上過年,這個月細糧每人多了一斤不說,副食品種類也多了不少。”
隨後沫沫又將撈到三斤多重鯉魚的事說了一遍,連青柏也有三年未回去,沒多想就信了。
沫沫神秘一笑,又從包裹底部翻出了十盒的海濱煙,兩毛一盒,在當時一般都是四級以上的技工才吸的,還有一瓶景芝白乾,一塊一一瓶。
“煙票是我扣爸的,酒趕上過年不要票,怎麼樣我好吧!”
連青柏喜的全都攬入懷裡,“哥果然沒白疼你。”
“我是有良心的人,不像某些人,三年未回家。”
連青柏連忙告饒,“我錯了還不行,這不是隊裡都是急事,假期就借去出了,我保證,明年一定回家。”
眼瞧着已經快五點了,沫沫一天未吃飯,中途只吃了幾塊糖,早就餓的要死。
爐子上的煤球一直壓着的,通一通就着了,沫沫活了面,晚上主食麪條,至於菜兄妹兩個產生了分歧。
依照沫沫的意思,有辣白菜,在切一根香腸搞定了,可是大哥不同意,晚上向朝陽也要來,愣是要拿出一隻豬蹄不說,有多拿出來一根腸。
三個菜,有些不好看,沫沫在不喜歡向朝陽,也要爲哥哥臉面着想,切了半顆白菜,白菜燉土豆,剩下幾片白菜葉打算用白菜做湯麪熗湯,勉強算四菜一湯齊活。
五點半,菜上了桌,敲門聲,連青柏出了廚房去開門,沫沫聽見,“我說你怎麼來這麼晚,合着你去淘東西去了,不錯都是好東西。”
向朝陽將一條肉和一小袋米遞給連青柏,“沒弄到多少,讓妹子先吃着。”
沫沫磨牙,誰是你妹子,不要臉。
連青柏,“大虎,鐵柱兩人沒過來?”
向朝陽,“都知道你好不容易掏到的精糧給妹子吃,他們哪裡好意思過來蹭飯。”
向朝陽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眉頭一挑,連青柏得意的很,“菜是不是硬,你可是託了沫沫的福了。”
連青柏哪裡都好,可最讓向朝陽受不了的就是,張口閉口我妹妹,叨咕的他有一段時間,見到連青柏開口就躲。
連青柏瞄了一眼廚房,壓低了聲音,“我說哥們,沫沫可是跟我告狀了,你堵着座位一動不動的,她想出去上廁所都出不去。”
向朝陽皺緊了眉頭,小姑娘的確沒出去過,難道就因爲這,才得罪這丫頭?“她怎麼不叫我讓開?”
連青柏一副你不懂小姑娘的樣子說教,“小姑娘臉皮都薄的很,你難道讓沫沫大庭廣衆下說?”
沫沫端着麪條出來,正好聽到這裡,差點將盆丟了,臉刷的紅成了猴屁股,氣血直衝頭頂,只覺得臉丟盡了。
向朝陽扯了扯還要說教的連青柏,指了指僵硬的沫沫。
連青柏懵了,然後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變成二十四孝好哥哥,小心翼翼的賠笑,“沫沫,那個我。”
“吃飯。”沫沫深怕大哥在說出什麼,緊忙打斷。
“好,好吃飯,朝陽,來吃飯,嚐嚐沫沫的廚藝。”
向朝陽坐在連青柏的身邊,位置正好面對沫沫,小姑娘低着頭盛麪條,這都小半天了,臉依舊很紅,有些掩耳盜鈴似得低頭吃着面,向朝陽眼底閃過笑意,這丫頭蠻有意思的。
連青柏招呼着,“朝陽,來嚐嚐沫沫帶來的香腸。”
向朝陽夾了一片,蒜蓉的味道,不肥不膩正好,“陽城帶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陽城有香腸?”
連青柏驚訝的問,“你這次回去沒看到?是不是你沒注意?”
沫沫心裡咯噔一下,千算萬算忘了向朝陽,她原本以爲向朝陽去陽城是辦事,沒想到家竟然也在陽城,這回糟了。
向朝陽筷子一頓,餘光瞟了下沫沫,“可能有,只是我去晚了些,已經被搶光了吧。”
沫沫心終於落了地,惡狠狠偷偷瞪了一眼向朝陽,他要是不來吃飯,也沒這事。
向朝陽眸子閃了下,嘴角微翹,看來這丫頭有些秘密呢!
沫沫怕再露出馬腳,快速的吃完飯,她只要一離開,大哥也就不會揪着問。
可大哥不讓,喝了點酒,更絮叨了,拉着沫沫,“來沫沫,朝陽也是你哥,叫哥。”
沫沫,“......”
向朝陽倒是淡定,連青柏不止一次說,我妹妹就是你妹妹,聽得多了,向朝陽心裡就認同了。現在他好奇這丫頭會不會叫哥,深邃的眸子注視着沫沫。
沫沫這才真的內傷了,出師未捷也就算了,這怎麼關係還越來越近了,她要是叫了哥,以後可怎麼搞破壞?
沫沫急中生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淚汪汪的,“我只有一個哥哥。”
連青柏一聽,心裡一酸,這丫頭是他帶大的,先叫的也是他,不叫就不叫吧!
向朝陽眼角抽動了下,這丫頭的養成史,他也是聽過的,果然如連青柏講的,小姑娘最親近的是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