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進了教室,班級裡的目光齊刷刷的望着她,幸好沫沫現在總給員工開會,習慣了注視,這要是換了個人,還真尷尬一下。
沫沫淡定的走到松仁的座位上,松仁原來的同桌是楊林,現在楊林上了高三,松仁的同桌換人了。
沫沫以爲會是大院的呢,沒想到是個不認識的,長相挺高傲的女人。
女人的眼睛雖然掩飾的很好,可看着班級上普通人家的家長,眼裡是鄙夷的。
見到沫沫走過來,女人愣了下,隨後等沫沫坐好,客客氣氣的開口,“我是孟宇航的媽媽,王鳳,在政府工作。”
這是松仁同桌的媽媽,沫沫雖然不喜歡王鳳的才別對待,可伸手不打笑臉人,沫沫客客氣氣的,“連沫沫,莊連寧的媽媽。”
沫沫沒說自己是幹什麼的,她可沒有炫耀的習慣。
沫沫餘光打量着松仁的同學,長相白白淨淨的,讓沫沫很有好感,沫沫太瞭解自己兒子了,兒子是不會委屈自己的,既然能成爲同桌,松仁和同桌的關係是不錯的。
王鳳還想追問,她可認出來了,連沫沫身上穿的都是名牌,這一身趕上她半年的工資了。
她來的時候還黑臉兒子換了同桌,深怕兒子被人給扒上,可見到莊連寧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莊連寧身上的氣度是裝不了的,這是受過良好的教育,在看幾個她查過有背景的同學對莊連寧的態度,也就明白了,莊連寧家世一定不簡單。
現在見到了連沫沫,自然想刨根問底了,可惜人家不答話。
王鳳剛要開口,魏政忙拉了下,媽媽的毛病又犯了。
王鳳見兒子黑了臉,只能惺惺的閉嘴。
沫沫一直跟松仁聊天,注意到了也當沒注意到。
沫沫問,“家長會一般開多長時間?”
沫沫心裡還惦記着中午的會議,第一次來開家長會,沒經驗啊!
松仁,“一般不會長,最多一節課的時間,不過也有老師單獨找的。”
沫沫擡手看了眼時間,開車回去還趕趟,沫沫就穩住了。
這個時間班主任還沒來,沫沫總覺得有大家在偷看她,隨後沫沫就釋然了,她第一次來開家長會,大家好奇也應該的。
很快班主任來了,班主任手裡拿着成績單,這是大榜。
這個年代可不想後世,成績單人手一份,這個年代什麼都缺的,成績單直接貼在了黑板上。
松仁第一個被點名,表揚的,班主任語氣很激動,她還以爲第一的跳級了,班級的成績會被二班也壓過去,沒想到啊,又出來個學年第一,每個月的獎金到手了。
班主任都驚訝,班級萬年的老二成了第一,驚喜的同時也有懷疑,要不是第一最高分了,她都懷疑是抄襲呢!
沫沫再次被家長們注視,目光是嫉妒的,沫沫是驕傲的,兒子終於第一了。
班主任點了十幾個人的成績後,就開始開會了,首先是學校的擴建,這是喜事,分享給大家。
喜事過後,班主任又宣佈,因爲學校是本市排在前面的高中,爲了讓同學們能考出好成績,順利的走進象牙塔,所以加一節自習。
學生們都懵逼了,我去,這一點風聲都沒有啊,太突然了,然後悲憤了。
沫沫都忍不住抽搐嘴角了,這就開始了啊,沫沫還以爲怎麼也要在等幾年呢!
沫沫回想起她在未來從新上的高中生活,簡直痛苦,早上早自習,晚上晚自習,因爲基本住校,晚上自習到九點都是常事,簡直噩夢一樣。
沫沫見松仁都蔫了,忍不住想,幸好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題海戰術,各種試卷寫到吐,要不這些瘋慣了的學生作妖不可。
班主任也覺得這事不讓學生待見,忙進行下一項。
然後沫沫就傻了,竟然讓她講講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分享分享經驗。
沫沫懵逼中,讓她分享啥,她每天忙的要命,兒子們學習都是自發的,後來松仁成了第一,也跟她沒關係,壓根是松仁想讓心寶崇拜,這事沫沫可沒臉說,丟人啊!
幫助人以爲沫沫不願意講,忙道:“莊連寧媽媽,我可知道您都給大學生講課呢,今天您就講講經驗。”
沫沫有種想揍松仁的衝動,這小子不僅在大院裡吹,原來在學校也吹。
松仁表情都僵住了,哎呦去,老師坑死他了。
沫沫最後只能硬着頭皮上,大部分的功勞都分給了莊朝陽,爸爸盯着學習,養成松仁自律,最後沫沫說完了,一看家長們,竟然認爲很有道理,好吧,你家孩子學習好,你說啥都是對的。
沫沫坐下好,好傢伙,大家更關注她了,這麼年輕給大學生講課,有心思活泛的想了,孩子們馬上要考大學了,本市的大學就不錯,要是有熟人知道招生的內部消息也是好的。
然後松仁才發現,他的吹牛逼也坑了他,日後的學習生活,他每天都被人圍着打探消息。
沫沫開完家長會緊忙跑了,我的天,差點被圍着。
當然有人追上來了,見到沫沫開車走的,不知不覺中,松仁被沫沫給坑了。
沫沫回公司開了會,忙碌了一天,準點下班,回家米米已經回來了。
沫沫接過米米遞過來的拖鞋,“閨女真懂事。”
米米的了表揚有些害羞,沫沫換了鞋問,“大雙今天道歉了嗎?”
米米點頭,“道歉了,大雙道歉後,班級裡的小朋友紛紛跟我道歉了,乾媽,我很大方的原諒了他們,我做的對不對?”
沫沫笑着,“米米做得對,你們要相處到小學畢業的。”
米米得到乾媽的肯定更高興了,“乾媽,大雙的朋友都沒了,我還看到有小朋友欺負她呢!”
沫沫愣了,“大雙沒轉學嗎?”
米米搖頭,“沒有啊!”
沫沫詫異了,依照她對薛雅的瞭解,大雙應該轉學纔對,怎麼沒轉學呢!
沫沫想到了楊林,估計是楊林的意思。
其實沫沫也不贊同轉學的,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爲,等孩子成習慣了,一點擔當都沒有。
米米見乾媽的臉色沒太多疲憊,小嘴就沒停過,一直說着,講着學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