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紅小動作一動,沫沫門清齊紅的心思,她有些糾結,要不要告訴齊紅,別怕承人情,你閨女會還的。
齊紅正算着家裡的存款,還差兩萬多,她要給父母打電話匯款。
祁庸雖然離得遠,可他是練家子,也能聽到一些沫沫二人的談話,眼底的流光一直在滾動着。
連沫沫這女人精明的很,可對待朋友卻是真心不參假的,他已經看明白了,買店面壓根不是連沫沫,連沫沫純粹是幫朋友的。
祁庸心情不錯,也算摸清了跟連沫沫相處的方式,別摻假,純粹些,連沫沫也會同等的回報。
齊紅都要了,沫沫這邊也來跟祁庸談了,“我們這邊要籌錢,我們先簽合同給定金,等三天後在付尾金,正好有三天的時間讓屋主有時間清理房子。”
祁庸這邊沒問題,“好。”
現在還沒有買賣的中介,這個時候的合同都是自己草擬的,沫沫就是擬定合同的行家,都不用外人,要了紙筆刷刷的寫着。
合同的內容都是相同的,只是房屋地址和麪積上有變化,在寫上戶口地址和身份信息,雙方簽字畫押,最後去更改房產名字就可以了。
這個年底辦事效率快到飛起,只要交了錢,手續沒問題,不一會就完了,齊紅手裡已經踹着了兩個房產證,頭重腳輕的,覺得特別的不真實。
沫沫再次謝過祁庸,祁庸是大忙人,能陪着幾個小時,沫沫由衷的感謝,“改天有時間大家一起聚一聚。”
祁庸勾了下嘴角,幾個小時沒白費,“當然,莉莉都念叨你好久了,這週日怎麼樣?”
沫沫算了下幾天的日程,週日能休息,“好,那就週日。”
祁庸走了,沫沫看了眼時間,也不用回公司了,直接繞道去市場買菜,然後回家。
齊紅等沫沫買完菜了,坐在車裡就沒離開過,這個年代辦事效率是飛起,可不安全性也是高的,你要是戶口和房產一起丟了,那麼很抱歉,你的房子很有可能已經是別人的了。
齊紅死死的抱着包,等沫沫回來了,才鬆了口氣,“回家我可要藏好了,這可是我們家全部的錢啊!”
沫沫啓動車子,“你放輕鬆,別那麼緊張。”
齊紅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感覺好了一些,可手依舊沒鬆開過。
沫沫看着前面的車,對着齊紅道:“現在房子也有了,可以準備裝修了,還有相機設備我已經給你訂了,過段時間會從g市運過來。”
齊紅心頭肉一抽一抽的,“今天剛花了七萬,裝修也要一筆錢,再來設備,沫沫你告訴我,裝修和設備一共多少錢?我好籌錢。”
沫沫快速的算了下,“店面的裝修要是要幾個風格,古代風格,歐式的都要有,還有青春洋溢的,衣服道具也要準備的,再加上相機設備,至少也要一萬五,主要貴在相機設備上。”
齊紅心裡的算盤一直在響,還欠房主兩萬多,在加上一萬五,那就是三萬五,而且要僱人,她還需要四萬塊,也不知道爸媽手裡有沒有這麼多的錢。
齊紅心裡存着事,回去的路上也不跟沫沫聊天了。
到了大院,齊紅直接回了家,沫沫拎着菜進來,松仁正在教心寶外語呢!
沫沫不想看開屏的松仁,拎着菜進了廚房。
米米有了鋼琴後,也不出去玩了,特別喜歡自己坐在鋼琴前。
沫沫發愁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到老師,送米米出去學習,沫沫又不放心。
沫沫看了眼日曆,這都進入八月下半旬了,眼看着就要開學了,對,開學,米米要上一年級的。
米米的小學生活,沫沫是憂心的,小學不像是託兒所,米米上的託兒所是大院的,都是部隊的孩子,在大院裡,誰不知道誰。
因爲沫沫家的關係,再有松仁大院一霸,安安的超級好人緣,雖然有人嫉妒米米,可也沒有人惡作劇欺負過米米,頂天不喜歡米米的離米米遠一點。
可小學就不一樣了,孩子多了,矛盾也就多了,米米耳朵又有問題,真怕米米被欺負,小孩子不大,真要是照成了心理陰影,對未來成長不好。
安安已經上初中了,小學和初中是不在一起的。
安安見媽媽一直皺着眉頭,“媽,你怎麼了?”
沫沫把憂慮說了,安安有些想笑,聰明的媽媽,也有糊塗的時候,“媽,你把心貝忘了,心貝也是上小學的,跟米米一個學校不就好了,有心貝陪着,有人欺負米米有人幫忙。”
沫沫心頭一鬆,對啊,還有心貝的,突然舉得齊紅一家回來的太是時候了。
週六趙軒和莊朝陽一起回來的,沫沫才知道,齊紅買店面借錢,壓根沒跟趙軒說過,自己就做決定買了,而且把錢都借來了。
趙軒回家都處於懵逼的狀態,不是要租店面嗎?怎麼成了買,還一下子買了兩,最主要是,他就忙碌了幾天,家裡的錢一分都沒了,還借了四萬的外債。
齊紅自知理虧,在丈夫詢問的目光下,把沫沫搬了出來,用沫沫說過的話,又講了一遍。
趙軒和齊紅來沫沫家吃飯,沫沫看着趙軒的眉頭都在跳。
在趙軒的心裡,本來在他掌握中的媳婦,現在已經脫離了掌控不說,張口閉口沫沫怎麼好,沫沫怎麼厲害,他心裡堵得慌。
沫沫就發現了,趙軒咋對她像防情敵呢?齊紅幾次給她夾菜,都被趙軒給攔住了。
莊朝陽暗道,真沒發現趙軒的佔有慾挺強的,心裡鄙夷,一個女人的醋也吃。
可晚上沫沫嘴邊一直說着齊紅咋樣,莊朝陽心裡不美麗了,也不鄙夷趙軒了,這臉打的有點腫了。
然後身體力行的讓媳婦眼裡只有他,沫沫很鬱悶,莊朝陽今天晚上格外的熱情。
第二天沫沫起來的晚了點,莊朝陽約了趙軒去買菜,兩個對視一眼繃不住笑了,吃醋是一面,可也欣喜妻子高興,做軍搜難,兩個人是朋友有話聊,他們做丈夫的也是高興的。
齊紅腰有些酸,覺得丈夫在報復她不告訴他買店面的事,跟沫沫提了店面,忍不住道,“我嫂子,說是亂花錢,非說有我後悔的一天,我哥這次都站在嫂子這邊。”
沫沫靠在沙發上,“現在還不是誰都能認可個體的,過兩年見到成效就能理解了。”
齊紅撇嘴,“再過多少年,我嫂子也不待看得起的,她是在機關單位待久了,想法跟咱們不同。”
這個沫沫倒是理解,雖然在發展,可大部分人的思想還是沒改過來的,這要慢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