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乖巧的站在趙慧身側,暗惱怎麼遇到連沫沫了,趙慧抱着孩子向沫沫走了幾步,“沫沫。”
沫沫接過小傢伙,趙慧笑着,“孩子睡着了。”
沫沫恩了一聲,“天氣有些涼了,孩子包着被也涼,快進屋吧!”
沫沫這一提,趙慧擔心了,孩子可是她的命根子,而且還這麼小,要是生病就麻煩了,緊忙接過沫沫懷裡的孩子,“我先進屋。”
沫沫示意起航跟上,起航拎着東西跟着趙慧走了,路口只剩下何柳和沫沫二人。
何柳眼睛轉了轉,想着怎麼應付連沫沫的說辭,被連沫沫發現的太早了。
沫沫向前走了一步,何柳岔岔的,“沫沫,真巧。”
“不巧,你是特意等我的?還是等我嫂子的?”
何柳裝糊塗,“沫沫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是順路走到這邊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沫沫指着何柳身後的位置,“這裡都是獨棟,離樓區可挺遠的,你這路順的可有些偏?”
何柳乾笑着,“是嗎,我沒注意。”
沫沫冷着臉,“別跟我打哈哈,何柳離我嫂子遠點。”
何柳看着離開的沫沫,攥了攥掌心,她要忍,一定要忍。
沫沫進客廳的時候,小傢伙已經醒了,沫沫抱起孩子,坐在趙慧身邊,隨意的問,“怎麼遇到何柳的?”
趙慧疊着小被子,“她啊,這兩天出門老是能碰到,還不錯的小姑娘,挺熱心腸的,幫我拿過幾次東西。”
沫沫垂着眼簾,“她說沒說她是誰?”
趙慧愣了,“沒有,我就知道她叫何柳。”
沫沫擡眼,“她是耿晶晶的表妹,我沒跟你說過吧,耿晶晶的外婆家都是極品,耿晶晶的媽就是被逼死的,你說這樣人家出來的孩子,能夠出淤泥而不染?看人別看表面,看內在。”
趙慧人是單純,但有一個優點就是聽話,她記得爸爸說的話,有事聽你小姑子的。
沫沫見趙慧認真聽,細心的分析着,“咱們先分析何柳,第一,何柳住的是五號樓,離你這裡可挺遠的,你爲什麼老是能夠遇到她?”
趙慧是單純點,可不傻,“她在等我。”
沫沫點頭,繼續道:“第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樓都是軍嫂,她爲什麼單單對你熱心腸?”
趙慧臉色難看了,“她是有目的的。”
沫沫恩了一聲,深入剖析,“現在分析你,你沒家世值得她惦記,也沒能力幫她的忙,她爲什麼看上你?”
趙慧臉色煞白,“我沒有讓她惦記的,那就是你哥了,你哥就是團參謀,大院裡比你哥級別高的大有人在,爲什麼看上你哥?。”
沫沫指了指她們所在的房子,“他還有一個身份,苗志的外孫子,以後苗志的人脈可能都是大哥繼承,你說,這個名頭足夠嗎?”
趙慧愣愣的出神,她婚後過的很幸福,從來沒想過,她的丈夫會被人惦記。
沫沫不放心趙慧,看着孩子,繼續下猛藥,“我跟你說,有了後媽,一定會有後爸,就算原本父子關係很好,可也經受不住後媽的挑唆,父子早晚離心,你啊,爲了孩子也長點心,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的。”
趙慧手足無措的,睜大了眼睛,“沫沫,我要怎麼辦?”
沫沫拍着趙慧的手安慰,“淡定,我以前說的法寶呢?你不是背的挺溜的,她敢行動,你就用這個對付她,專門挑人多的地方,怎麼高帽子怎麼給她帶,反正她都不要臉的惦記你丈夫,你也不用客氣,何況咱是軍婚,是受到保護的。”
趙慧定了定神,有了底氣,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
沫沫欣慰,兩年多的調教還是有成效的,瞧,接受的多快,“你最近躲着她點,不用理她,要是纏着你,你就哭,怎麼傷心怎麼來。”
趙慧傻了,“啊?”
沫沫自己忍不住笑了,“這是對付何柳最好的辦法,先發制人,就是哭,一定給她哭蒙圈了。”
趙慧剛纔感覺還很緊張,可現在哈哈哈的笑了,“真有你的。”
蘇起航已經目光呆滯了,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言論,眼神有些怕怕的看着小舅媽,小舅媽好嚇人,他以後還是老實些的好。
連青柏和莊朝陽一起回來了,蘇起航蹭的跳起來,拉着莊朝陽指着廚房,“小舅舅,以後你一定不能惹小舅媽。”
莊朝陽愣了,“怎麼了?”
蘇起航的口才槓槓的,繪聲繪色把剛纔的事講了,連青柏臉色變了又變,莊朝陽撞了下連青柏,“真有情況?”
連青柏恩了一聲,“何柳最近的確老是和我偶遇,沒想到她打上了趙慧的注意。”
莊朝陽拍了下連青柏的肩膀,“被那種女的纏上,還是儘快解決的好,要不一定鬧幺蛾子。”
連青柏失笑,“要不我也聽沫沫的,何柳一來我就哭?”
莊朝陽哈哈笑着,“這個可行,你可以這麼幹。”
連青柏黑臉,“我還在不在部隊待了,女人真是麻煩。”
沫沫端菜出來聽到這句不幹了,“大哥,你嫌我和嫂子麻煩?”
連青柏乾笑着,“口誤,口誤,我妹子怎麼能麻煩呢?”
沫沫眯着眼睛,“大哥,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說哦,你還想不想要閨女了,她可是會被你這句話嚇跑的。”
連青柏僵了臉,“妹子,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以後一定不說,我可是要閨女的人。”
屋裡的人都笑了,苗志回來,“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沫沫把剛纔的事講了一遍,苗志笑着,“沫沫說得對,要是青柏再說,他就沒閨女。”
連青柏扎心了,“你們太狠了。”
沫沫等外公洗了手,“吃飯了。”
一桌子坐滿了人,苗志看着心裡就高興,感覺自己都年輕了,晚飯多喝了一碗湯,沫沫和莊朝陽先走的,連青柏又待了一會菜和趙慧抱着孩子回家。
晚上苗志睡不着,起身下牀去了書房,在書房裡翻出妻子的照片,又找出從閨女家拿的全家福,指尖觸碰着妻子的臉,低聲嘟囔着,“四十年了,再過十年就半個世紀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七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