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禮驚呆了。
蕭和平要把她趕出去?
什麼仇什麼怨啊在她摔成這樣的時候要把她趕出去,中午不是才說好幫她辦戶口嗎?
她探究的盯着蕭小栓,這孩子一臉緊張完全不像在說謊,更何況她也清楚蕭小栓不會說慌。
宋恩禮捂着被氣痛的胸口,急急忙忙趿着鞋跑出去想找蕭和平問個明白,只是剛走到竈間門口,她又猶豫了。
這本來就是蕭和平的家,她有什麼立場去興師問罪?
蕭小栓見她掉頭,不免納悶,“小嬸嬸,你咋不進去?”
“不問了,走就走!”宋恩禮孩子氣上來,也不管會不會叫這孩子笑話,紅着眼眶回了屋。
死蕭和平臭蕭和平,趕吧趕吧,看她走了誰嫁給他去!
呸!誰要嫁給他!
叫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去吧!
宋恩禮抱着被子趴炕上直抽抽,又覺得自己沒出息,咬着嘴脣就是不肯哭出聲。
孤零零穿到異世她也沒哭,憑什麼要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哭,就不!
蕭小栓看她不說話光流眼淚,更着急了,把小手在衣服上揩了揩就伸過去給她抹眼淚,“小嬸嬸你別哭,我這就找四叔說道理去!”
剛撥弄了爐子的小髒手黑乎乎,咋擦也擦不乾淨。
等蕭和平聽了蕭小栓的話跑過來,就看到一隻軟綿綿的大花貓窩他炕上哭。
那心頭喲,頓時就好像叫這小軟貓撓了一樣,又疼又憐,癢麻癢麻的。
“咋哭了?還疼得厲害是不是?”他把裝有紅糖薑茶的搪瓷茶缸放條桌上,幾次想要伸出手去給她擦眼淚,但都沒敢實踐,特意又反身把門開得更大,“咱去醫院好不好?我送你去醫院。”
宋恩禮一看,更氣了,差不多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到被子裡,悶悶出聲,“不去,不要你管!”
之前說要跟她結婚就抱她,現在要把她趕出去就假模假樣的跟她撇清關係,虛僞!
蕭和平一時間也搞不明白這姑娘到底咋了,剛蕭小栓跑竈間只說她哭了,也沒說個爲啥。
他問她吧,也不說話,又怕她捂在被子裡悶着,就伸手去扯她被子,宋恩禮死死的摁着不放,“你走開!我要回滬市,待會兒就回滬市,不用你趕!”
這下蕭和平總算是琢磨過來咋回事了,端了把椅子在炕邊坐下,繃着臉掩飾了內心的慌亂。
“你都聽見了?”叫她搬出去實屬無奈之舉,跟她要離開這裡完全是兩回事,蕭和平只要一想到從此再也見不到她心裡就跟用刀在片肉似的,一揪一揪的疼。
宋恩禮悶着被子不理他。
她一倔,他就想服軟,但想到現實,終究只能無奈的咬牙,“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
“呸,不負責任就不負責任!找啥藉口!”宋恩禮氣得一腳踹他心窩子上,“口口聲聲說要跟我結婚,一扭臉就要把我趕出去,你乾的那是人事兒嗎?”
她一說話又想哭,委屈的憋着嘴,完全忘了前兩天是誰口口聲聲的說不要跟他結婚,“虧我還把你當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