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齊莉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沈嬌好奇問道:“你們這是撿金子了?”
“大嫂,阿曰和y國的親人聯繫上了,我家公家婆已經通過了審覈,過幾日就能來www..lā”韓齊莉開心地說着。
沈嬌大吃一驚,以前聽韓齊修說內陸要和兩岸互通往來了,可沒想到這一日竟來得這般快,不禁也爲管曰高興。
他可是和親人失散近二十年了呢!
“真是太好了,伯父伯母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我好準備接風宴。”沈嬌笑道。
管曰感激道:“我剛收到大哥的信,信上說明天做飛機過來,想來兩三天就能到了。”
“那敢情好,我這就回去準備,還得把這好消息告訴爺爺他們,讓他們也高興。”
沈嬌其實不止是爲管曰開心,她更多的還是爲沈家興高興,管曰雖然因爲身份特殊,得到了特別照顧,可既然國家開了先例,說明兩岸的互通是真的開始了。
沈家興三兄弟一起聚首的日子是真的不遠啦!
韓齊修第二天下午趕到了南平,是自己開車來的,信守承諾爲兒子們帶來了大寶小嬌,四隻分開了小半個月的寶貝,你親我一口,我舔你一下,親熱得不行。
沈嬌同韓齊修說了管曰父母回國探親的事,韓齊修點頭道:“管曰是受照顧了,普通居民申請不會那麼容易,不過嬌嬌放心,關卡會越來越鬆的。”
“我知道,這一天一定不會太久的,沒準明年就可以了呢!”
沈嬌信心十足,這幾天她出去逛街,發現了好多私人攤販,雖然仍然有糾察隊在抓,可小攤販就如同燒不盡的野草一般,抓了一個則會冒出來一批,天天有人被抓,可街上的攤販卻仍然還有那麼多,隨處可見。
這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是這些攤販抓不盡,而是國家根本就沒有真正想除盡他們,像前幾年,街上哪裡看得到一個小攤販?
一旦被抓去,輕則勞教,重則批鬥,弄得不好送命都有可能,哪個不怕死的敢去頂風作案?
現在雖然也會抓,可頂多不過是罰點款,再就是沒收貨物,這點處罰對於一本萬利的小攤販來說,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也所以街上的小攤販纔會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地冒了出來,而且街上還出現了不少穿着時髦的年青男女。
蛤蟆鏡,波浪頭,闊腿牛仔褲,男的花襯衫,女的大紅連身裙,給灰撲撲的街道添了不少亮色,不像以往不論男女老少,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蘭。
還有那些靡靡之音的磁帶,東平市沈嬌還沒覺出來,可一到南平,因爲這邊與海岸靠得近,海岸那邊流行的東西很快就能傳到南平這邊,像那些蛤蟆鏡牛仔褲一類,都是h城流行過的。
這些在以往可都是資產階級的毒草,早個兩三年,誰要是敢燙頭髮穿花襯衫,糾察隊不抓走你纔怪呢!
可現在雖然老人家對這些年青人罵不絕口,說他們是傷風敗俗,可政府卻並沒有出面管過,甚至還有一些公職女員工都開始燙頭髮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華夏這頭沉睡的雄獅,正在悄悄地甦醒!
風要變了,雲也要滾了,翻天覆地的變革即將來到!
沈家這個大家族團圓的時候也很快就能到來的!
本來沈嬌是打算等韓齊修來了後,就一家人去看望韓德芙夫妻的,韓德行轉業到了g省轄下的玉陽縣政府工作,夫唱妻隨,韓德芙跟着一道去了玉陽縣,成爲了玉陽縣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
韓德行剛到陌生的工作環境,又憋着一股勁兒,過年都不給自己放假,更別提回家過年了,沈嬌好些日子沒看到韓德芙了,就想着去看看兒進好友。
可管曰的親人回國探親也是大事,韓世白和金玉琴這兩口子半點都指望不上,韓齊修和沈嬌作爲長兄長嫂,自然得留在南平接待姻親了。
沈嬌只得給韓德芙打電話說明了此事,答應等事情忙完後再去玉陽縣看她。
管曰父母是初八到的南平,同來的還有管曰大哥和二哥,他們兄弟三人,管曰排行最小,也是最不安分的一個。
管老爺子和老太太看着年紀不小了,不過精神頭挺不錯,一看到管曰就老淚縱橫,管曰大哥和二哥也不住地抹眼淚,管曰更是跪在二老面前,不住磕頭,只說自己不孝。
韓齊莉自然是跟着一道磕頭的,還抱着月月,管家二老忙攙扶起了韓齊莉,誇她是好孩子,沒嫌棄他們兒子。
“能夠嫁給阿曰是我的福氣,我會和阿曰一起孝順爸媽的。”韓齊莉小聲說着,嬌羞不勝。
“好孩子,委屈你了,以後有機會再好好操辦,咱們管家的兒媳婦可不能這麼草草地迎進來,阿曰太不懂事了。”
管老夫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雖已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可卻雍容華貴,端莊大方,依稀可見年青時的風采。
管曰的眉眼同老太太十分相似,難怪長得這麼勾人了,至於管家老大和老二卻長得像管老先生,雖然十分俊朗,可同弟弟的姿色卻是不能比的,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政府也派了華僑辦的工作人員前來接待,並且給安排好了住處,南平最好的招待所,也是最好的房間,此刻他們一家就在招待所裡。
管老太太十分喜歡韓齊莉,更是歡喜似粉糰子般的小月月,抱着就沒撒過手,還直說小月月就跟管曰小時候一模一樣。
管家大哥和二哥都是生意人,且生意做得還算不錯,一看就是那種成功人士,風度翩翩,氣場十分強大,兄弟二人也就是初見時有些失態,可很快就恢復平靜了。
管曰同家人介紹了韓齊修夫妻,當介紹到沈嬌時,管家大哥衝沈嬌看了好幾眼,越看越驚訝,他的失態引起了管曰的注意,用眼神詢問自家大哥。
管家二哥輕扯了扯管家大哥,示意他注意點,管家大哥管言不好意思地咳了幾聲,笑道:“在下失禮了,主要是韓夫人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