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想到誰了?”沈家興着急問。
沈嬌恍惚地看着沈家興,猶豫說道:“倒是有一個符合條件的,可那人不大可能吧?”
葉蓮娜夫人篤定道:“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你先說那個女人的情況吧!”
“就是我領導唐主任啊,只有她符合祖母您說的條件了,其他不是結了婚的就是同我師父不認識,可問題是唐主任同我師父連話都不說的,這纔剛解除誤會呢!”
沈嬌是打從心底不相信,冰清玉潔的唐主任同她家鑽進錢眼裡的韭菜味師父,這怎麼看怎麼不搭啊!
葉蓮娜夫人輕笑道:“怎麼不可能?這不是誤會解除了嘛,就是這位唐主任沒錯了,咱們且等着喝喜酒吧!”
沈家興撫掌大笑:“那我得給董喜蛋張羅起來,這下可不無聊了,明兒個就上商場買牀上用品。”
沈嬌笑着搖了搖頭,八字沒一撇的事呢,她也沒潑沈家興冷水,老爺子最近閒得無聊,就讓他去忙乎吧,不過就是多花幾個錢而已。
第二天上班,沈嬌總是不由自主地偷窺唐主任,又美又有氣質,就算已經六十來歲了,可也依然是朵美麗的花,插在董方正這坨牛糞上,真是暴殄天物喲!
不過今天的唐主任看着臉色不是太好,眼眶下隱有青黑,明顯是睡眠不足的症狀,唐主任不時用纖細的手指按壓太陽穴,神色憔悴,強打着精神看病。
沈嬌心下奇怪,唐主任以前每天都容光煥發的,沒聽說她有失眠的毛病呢!
她想想拿了一小瓶安神丸悄悄放到唐主任桌上,小聲說:“唐姨,這是我配的安神丸,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謝謝,我這就吃。”
唐主任是聽說過沈家擅製藥的名聲的,也從陽院長那裡得知沈嬌的長項就是配藥,想也不想便倒出了一粒藥丸,和水吞服了。
夏大夫捧着一個大瓷缸走了進來,將瓷缸放在唐主任桌上,關心道:“這是紅糖雞蛋,我讓許師傅煮的,靜丹你趁熱吃了吧。”
唐主任靜靜地看着夏大夫,眼神極爲複雜,微微嘆了口氣,將瓷缸還給了夏大夫,輕聲道:“謝謝,我剛纔吃了小沈的安神丸,頭已經不疼了,紅糖雞蛋夏大夫你自己吃了吧。”
夏大夫面色不豫,還想再說,可唐主任已經低下頭看病歷了,擺明就是不想同他說話的意思,夏大夫長嘆了口氣,幽怨地看了眼唐主任,將瓷缸拿回了自己桌上。
沈嬌看得奇怪,夏大夫和唐主任這是咋了,前兩天都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那麼彆扭?
她用眼神詢問甫生華,甫生華微微搖頭,表示他也不知情,很快又有病人來了,沈嬌也無暇深想,開始爲病人診治。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董方正直接就去了貴賓房會診,沒來門診樓這邊,上午看來是不大會來了,眼看快要下班了,沈嬌伸了個懶腰,輕捶了捶後腰,因爲唐主任身體不舒服,夏大夫又心神不寧的,她這邊就多分了不少病人,脖子都漲了。
“唐靜丹是哪個?”
突然一道尖叫聲響了起來,看起來來者不善,氣勢洶洶,沈嬌嚇了好大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就衝進了辦公室,後面還跟着一串。
“你就是唐靜丹吧?哼,果然長得一副騷狐狸樣,把我爹勾得神魂顛倒的。”
闖進來的女人身形雖然瘦小,可嗓門卻一點都不小,長得也不是好脾氣的模樣,一進門就衝着唐主任去了,雙手抱胸一臉鄙夷地看着她,還口吐惡言。
瘦小女人背後還跟着一男一女,年紀同瘦小女人差不多,模樣也有幾分相似,都不是善茬。
唐主任氣憤地站起了身,面有寒霜,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趕緊離開,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瘦小女人尖厲地笑了起來,嘲諷道:“哎喲,你個老狐狸精還有臉叫保安?你在老孃面前裝出這副貞潔烈女的模樣,背地裡比表子都還要浪的賤貨。”
唐主任一世清清白白做人,活了大半輩子連同男人牽手都沒有過,如今讓這個女人一盆髒水潑了下來,氣得身子直髮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煞白。
瘦小女人得意之極:“心虛了吧?沒話說了吧?哼,老孃今天告訴你,你這老狐狸精別想進我夏家的門,當老孃不知道你肚子裡打的小算盤?不就是想我爸的財產嘛,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們兄妹三個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沈嬌這時已經回過神了,她忙衝過去扶住了氣得不輕的唐主任,怒聲訓斥:“你們哪來的膽子在醫院裡撒野?甫大夫去叫保衛來!”
甫生華也反應過來了,擡腿就往外跑,可卻被瘦小女人後面的一男一女給擋住了,瘦小女人冷笑道:“想叫人來轟我們?沒門,我們是爲了替老父親趕狐狸精來的,就是公安局也管不着。”
“放屁,一嘴臭大糞,公安局怎麼管不着?你們在醫院聚衆鬧事,還對醫生進行人身攻擊,就這兩項就能把你們關上一年半載的。”
沈嬌破口大罵,唐主任這麼冰清玉潔的人,讓這仨王八蛋給扣上‘狐狸精’的屎盆子,人言可畏,一個弄不好唐主任愛惜了一輩子的羽毛,就有可能因爲這三人給染黑了。
此刻其他科室的醫生聽到動靜都過來圍觀了,一臉八卦,唐主任又是憤怒又是羞窘,打起精神說道:“我唐靜丹一輩子清清白白做人,萬不可被你們亂潑髒水,你們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是誰?”
“對,把話說清楚,別想隨便誣衊人!”孔福志走過來幫腔,神情十分憤怒。
瘦小女人見圍觀的人這麼多,神情更是得意,尖聲叫道:“說清楚就說清楚,我爸他是這個科室的夏大夫,這下你們知道我有沒有冤枉這個老狐狸精了吧?”
唐主任一聽到夏大夫的名字,臉色大變,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正色道:“我和你父親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全醫院都知道,你們憑什麼來我這裡壞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