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大陸?’崔敏譏誚地看着他道,‘白日做夢還比較現實。’
‘就算那是做夢,我也想有機會跑到對岸去,吃香的喝辣的,特麼的在這裡開的工資就那麼點兒,吃的好點兒,就說你資產階級情調。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這叫過的什麼日子。’
‘就你這樣,跟武大郎差不多,三寸釘枯樹皮,有那個女人跟你,眼又不瞎的。’崔敏看着他真是厭惡地撇撇嘴。
‘所以要去對岸啊?有錢什麼女人找不到,怎麼着也得留個後。’老嶽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愁找不到女人。
老嶽又轉移話題道,‘那你還幫我!’
‘老孃認錢不認人,出的起價錢,我就幹。’崔敏黝黑的雙眸閃着森森寒意道。
‘哎!你將人給殺了怎麼脫身啊?’老嶽好奇地問道熬。
‘簡單的很!老孃殺人神不知、鬼不覺,待定性爲自然死亡,那麼老孃直接找人,調離這裡,從此就天高海闊了。’崔敏自得意滿地說道。
‘水溢出來了。’崔敏嬌聲道,‘’快點兒關上水。’
老嶽麻溜地將水龍頭關上,‘又不燙,至於嗎?’
‘你那皮糙肉厚的當然不怕了。’崔敏嬌滴滴地說道,‘我這細皮嫩肉的,水汽一薰還不就紅了。’
那聲音真是酥到骨子裡了,害得久不沾葷腥的老嶽,心猿意馬了起來,可惜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什麼貨色,立馬壓下心底的慾念。
‘咯咯……’崔敏嬌笑道,惡意地瞥了他下半身一眼,這纔是男人嗎?怎麼能抵擋住她的魅力,雖然男人醜了點兒,看得讓人倒胃口,‘謝了,老嶽。’
崔敏提着兩個暖水瓶,扭着小腰,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她這一走,紅纓和景博達被嚇得不輕,也顧不得倉庫髒不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了一會兒,才爬着後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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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建國和雙慶扯着嗓門喊道,“紅纓、博達,你們在哪兒?別藏着了。”
崔敏提着暖瓶經過操場時,聞言停下了腳步,這倆名字太熟悉了,不就是目標人物的孩子。
從倉庫出來的紅纓與景博達,要向家跑的時候,途徑操場卻看見崔敏朝高建國他們走去了。
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了。
崔敏走到高建國身旁道,“小朋友,你們在玩兒什麼?”
“阿姨,我們在玩兒捉迷藏。”高建國看着漂亮的不像話的崔敏非常有禮貌的說道。
“怎麼還沒找到小夥伴啊?”崔敏微微彎着腰看着他們道。
“是啊!叫了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藏哪兒去了?”高雙慶皺着眉頭道,仰着虎頭虎腦地小臉道,“阿姨看見他們了嗎?”
“沒有啊!”崔敏看着他們笑着微微搖頭道。
“可是我看着他們從……”高雙慶剛剛擡起手臂。
景博達就高聲喊道,“我們在這兒,笨蛋,這麼久都沒找到我們。”從草叢裡爬起來,然後又拉着紅纓起來。
當紅纓和景博達看見崔敏走向高建國他們時,立即改變方向,趴在了草叢裡,這樣就可以遮掩去他們去過倉庫的事。
“我在裡面找過。”高建國皺着眉頭道。
“你又不是地毯式搜索,我們像烈士邱少雲一樣一動不動的。”景博達微微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怎麼可能找得到我們。”拉着紅纓一起出來了,若無其事地看着崔敏說道,“阿姨好!”
“嗯!好。”崔敏看着他們灰撲撲的向後退了兩步,有潔癖的她實在受不了這些土孩子,“你們玩兒吧!阿姨走了。”搖着頭疾步離開,感覺自己神經緊繃,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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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走,我們跟高建國分開,就趕緊跑回來了。”紅纓喘着粗氣說道。
“爸,您沒事吧!”景博達擔心的一直緊抓着景海林的胳膊道。
“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景海林若無其事的說道,他怕把剛纔的事情說出來,非嚇壞兒子了。
“可是那女的說給你下毒了。”紅纓憂心地說道。
“我給你景爸爸解毒了。”丁海杏直接說道,與其讓孩子們擔心不如這麼說。
“呼!那就好。”景博達長出一口氣都。
與紅纓兩個人緊繃的神情一鬆懈,兩個人虛脫的癱坐在沙發上,紅纓長出一口氣道,“放心吧!我媽的醫術好着呢!”
“可是戰媽媽什麼時候會醫術的。”景博達好奇地問道。
“咱們又沒有生病,自然不知道了。”紅纓看着他直接說道。
“聽孩子們的敘述,這下子可以清楚的知道隱匿在我們隊伍的裡的敵人就是鍋爐房燒開水的老嶽了。”戰常勝起身道,“我現在就去找一號彙報。你們先休息吧!”
“好!我們得先給孩子洗洗,瞧瞧這身上,都讓草給刮破了。”丁海杏心疼道,“真是傻孩子,知道就知道唄!看看這血淋子”眼底閃着寒光,大不了滅了他們。
“那弟妹我們也過去了。”洪雪荔看着丁海杏與紅纓道。
“好!”丁海杏目送他們離開,去廚房提下茶壺,又拿着水桶提來冷水,給紅纓徹底的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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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常勝急急忙忙去了區醫院,陳桂蘭開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戰常勝,“這麼晚了,三號有什麼事嗎?”
“嫂子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一號彙報。”戰常勝快速地說道。
陳桂蘭看着異常嚴肅地戰常勝立馬說道,“快進來。”側身讓開了位置。
冷衛國一聽是戰常勝,提高聲音道,“老戰快進來。”
戰常勝穿過陳桂蘭疾步走進了病房,坐在了病牀前的凳子上,從兜裡掏出紙筆立馬寫下道,“找到了那個隱藏的特務……”
冷衛國看着他一字一字的寫下來,激動地抓着他的胳膊道,“是誰?”
“燒熱水的老嶽。”戰常勝繼續寫道。
“能確定嗎?”冷衛國冷靜地問道。
“能!”戰常勝重重地寫下來道。
“立馬逮捕他。”冷衛國當機立斷地說道。
“恐怕不行,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戰常勝微微搖頭道,“第一他跟崔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得等總部來人;第二,這件事是孩子們發現的。”
直接將事情的經過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