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不忍心兒子受折磨,眼巴巴的瞅着飯菜,進不到自己的嘴裡,最終開口道,“今兒下午嫂子過來了。”
戰常勝恍然道,“真是的,怎麼不早點兒說,害得我提心吊膽的。”
“不心虛,你提心吊膽幹什麼呀?”丁海杏挑眉斜睨着他道。
“還不是他們說的,女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疑神疑鬼。”戰常勝大唱高調戴高帽道,“我知道,杏兒的思想覺悟高,是相信我的,沒有證實怎麼會輕易的定我的罪呢!”
“我也是女人!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理智,我要是化身農村的潑婦,掐着腰,跟茶壺似的罵街啊!怕不怕!”丁海杏說着自己就笑起來了。
“怕什麼?憋在心裡多難受啊!”戰常勝一臉寵溺地看着她道,“發泄出來,在聽我解釋。”
丁海杏聞言笑了起來,想起言情小說裡,男的向女的解釋誤會時,雙手捂着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你笑什麼?”戰常勝被她給笑的莫名其妙。
“沒什麼,不向我們解釋一下,這股妖風怎麼刮起來的。”丁海杏看着他說道,“給你一次辯解的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爸媽,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紅纓看着他,又看看她道。
“吃完飯,我們再說。”戰常勝指指小滄溟道,“你兒子可抗議呢!”
原來他們夫妻倆說的熱鬧,小滄溟急的伸手去抓他手裡的勺子。
小滄溟覺得還是自己動手,纔有足食的可能。
吃完飯,紅纓麻溜的收拾完餐桌,洗碗刷筷子,甩着溼漉漉的手就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爸,說吧!”紅纓忽溜溜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
“你們聽好了。”戰常勝將中午發生在食堂的一幕詳細的敘說一下。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可等我從一號那裡回來,就已經是滿城風雨了。”戰常勝無辜地看着她們母女倆道,“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肯定是五號散播的謠言。”紅纓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人怎麼這麼可惡啊!”
“好了,好了,謠言止於智者,你們相信我就好了。這種事情越爭辯,越解釋不清。”戰常勝寬慰紅纓道。
“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丁海杏起身道,“把兒子給我,他該尿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戰常勝起身進了書房,紅纓則跑出去找景博達還有高建國他們去玩兒了。
等丁海杏將小滄溟哄睡了,才端了杯水敲開了書房的門。
“喝水。”丁海杏將茶杯放在他的左手邊上道,隨後就坐在了他對面突然問道,“一號住院了。”
“呃……”戰常勝握着的手中的鋼筆一緊,隨即擡頭來,若無其事地說道,“只是例行檢查,查出來些小毛病,進一步檢查一下。”
“我知道了!”丁海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好吧!軍事機密,不能說。”戰常勝言盡於此道。
“明白!”丁海杏點點頭,雙手托腮看着他道,“那咱們來說說那位崇拜者。”
“我已經坦白了,怎麼又提她啊!”戰常勝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被人家小女生崇拜着你這心不飄啊!”丁海杏笑眯眯地看着他淘氣地問道。
“噁心都來不及,我還飄呢!飄上去,摔下來,不死也殘廢。”戰常勝一語雙關地說道。
丁海杏聞言黑眸輕閃,“問你句話,天天對着我,你看不膩嗎?”
戰常勝放下手中的筆,認真地看着她,不答反問道,“天天對着我,你都看不膩嗎?”
“你幹嘛學我說話。”丁海杏嬌嗔道。
“你幹嘛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戰常勝端起水杯,輕抿一口道。
“喜新厭舊是人之常情,就像是誰都喜歡穿新衣。”丁海杏看着他笑笑,杏眼微微眯起道。
戰常勝眸光微微一閃,狡猾地說道,“哦!我穿的軍裝可沒有你所謂的新舊之說,永遠都是這一身。”
丁海杏聞言一怔,粉嫩的脣角柔和的翹起,“奸詐!”
戰爭生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的回答滿意嗎?”
“哎!你就沒起過花花心思。”丁海杏好奇地問道。
“花花心思,不管男人和女人都有,只不過有敢與不敢之說。不過呢!這花過下場沒好的。男人因爲作風問題,一擼到底,捲鋪蓋卷滾蛋,女人嘛!掛着poxie遊街。”戰常勝嚴肅地說道,“我腦袋抽了纔去辦那種傻事?”
“聽你這口氣,不是不想,而是代價太大,得不償失。”丁海杏杏眼圓瞪着他道。
戰常勝嚥了下口水,這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誰說我想花了,我剛纔說的那是一般的人,我是二般情況,我有你這麼漂亮能幹的老婆,我很知足的,我要是再有什麼不安於室的想法,那老天爺都放不過我。”
“不安於室,是指已婚婦女,亂搞男女關係。不是指男的。”丁海杏哭笑不得道。
“我用錯詞語了嗎?”戰常勝誇張地說道,“不過男人也應該對婚姻忠誠的。”想了想舉起手蹭蹭鼻尖道,“我先聲明一下,我的對那個女人絕對沒有任何的心思。如果那個女人硬要接近我的話,以工作的名義。當然我保證工作場合絕對不單獨見面。私下那就不可能了,所以你得相信我。”
丁海杏瞳孔微縮,“那個女人有問題?”
“你怎麼會這麼猜。”戰常勝想了想說道,因爲他不確定那女的是否會就此放棄。
還有總部那倆會不會繼續出餿主意,所以先打好預防針。
“你這麼說就等於是默認了,這前後矛盾,我不得不這麼想。”丁海杏仔細分析道,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逝道,“這麼說是針對你的嘍!”撓撓下巴道,“你有多大用處?如果是我纔不會傻的針對你。”
“喂喂!你男人雖然說不上是多麼偉大的人物,可好歹也是戰鬥英雄,剛剛還把運輸大隊長的潛艇給繳獲了。”戰常勝聞言頓時不樂意道。
“老蔣派來的人。”丁海杏低垂眼瞼,眼底閃着寒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