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玲捶捶自己的肩頭,看着他調笑道,“我會保護你的。”
丁國棟黑亮純淨的雙瞳看着她道,“保護我?”微微搖頭道,“有時候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的。”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要靠這裡。”
沒想到還真讓丁國棟一語成鑑!
“那爲什麼沒實現自己的理想?”丁國棟不解地說道,握着她的手,摩挲着她手上的老繭,有的地方比他手上的繭子還厚。
可見她有多刻苦,然而現實卻是付出了就未必有回報。
“很簡單,因爲我是女的,人家不接受我。”沈易玲扁着嘴委屈地說道,“性別歧視,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哪裡能真正的做到,口號而已。”
丁國棟寬慰她道,“你也別傷心,畢竟打仗是男人的事情。這不是性別歧視,而是男人的責任保護女性。”
“所以我放棄抗爭了,因爲我不可能對抗整個社會。”沈易玲無奈地說道,“所以我要生兒子,讓他完成我未完成的夢想。”精神抖擻地說道,目光看向丁國棟綻放出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容,“我們結婚吧!”點着頭輕聲又道,“結婚!”
“快喝湯,湯涼了就不能喝了。”丁國棟顧左右而言他道。
沈易玲撤回了手,幽幽的桃花眼劃過一抹流光道,“你就乖乖的舉白旗投降好了,也不差這一晚上的時間了。”
“說好了明天就明天。”丁國棟努努嘴認真地說道,“我要保持清醒,不可以被你誘惑。”
沈易玲聞言一怔,隨即笑的花枝招展的,“好好好!我耐心等待好了。”說着端起碗,將餃子湯喝了一多半。突然想起什麼來,放下碗,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實交代,你爲什麼那麼會親嘴兒。”
“咳咳……”丁國棟被她的驚人之語給震得直咳嗽,“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我很好奇啦?我說問一句你可別生氣啊?”沈易玲一臉曖昧地看着他道。
“胡說什麼?我纔沒有呢!”丁國棟坦然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和她連手都沒有拉過。”
“那你?”沈易玲更加奇怪了。
“書中自有顏如玉,真是古人誠不欺我。”丁國棟不好意思地說道,打死也不能告訴她自己讀過《金瓶梅》這本禁書。
少年時期臉紅心跳的但卻因爲好奇心,不對應該是求知慾讀完,當然是揹着父母看的。
後來看了些醫書,瞭解了人體構造,生命的起源就在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人倫之事很正常。
回頭再看的時候,只想爲書中女人悲慘的命運失聲慟哭。
後來看得書多了,佛經、道德經、聖人云,曬棚上的看的七七八八了,他書裡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描寫,而是一段段關係的披露和象徵。從每一段生命和諧背後體會到的或是悲涼,或是輕快。當他的內心強大後,書裡是否再有那種描寫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你看得什麼書啊?”沈易玲擡眼躍躍欲試地說道。
“想都別想!”丁國棟立馬說道。
“那我們親一個好嗎?”沈易玲嘟着嘴,手撐在炕桌上,一雙桃花眼又黑又亮地看着他。
丁國棟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從她那鮮豔欲滴的紅脣上挪開視線,心裡提醒着自己:不要被她誘惑了。
丁國棟腦海裡經過一番激烈掙扎,方纔維持淡淡的語調說道,“別鬧了,你忘了,我們都吃大蒜了,你不嫌味兒啊!”
“那好吧!死蒜味不好聞。”沈易玲打消了親嘴兒的念頭,下一句嚇得丁國棟一個仰倒。
沈易玲言語輕鬆地說道,“在找機會我們親一個。”看着臉色微變得他道,故意說道,“原來你這麼遺憾啊!”
丁國棟聞言太陽穴直突突,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遺憾了。
“好了,我走了。”沈易玲將帽子戴上穿上衣服道。
“我送你。”丁國棟起身穿上棉鞋道,那積極的樣子像是送瘟神一般。
“你這樣好像巴不得我早走,我是瘟神嗎?”沈易玲噘着嘴不滿地說道。
“沒有,沒有。”丁國棟死也不能承認她是瘟神。
“好了不逗你了,我走了。”沈易玲裹的嚴嚴實實的踏出了房門。
丁國棟將她送到了大門外,沈易玲揮手道,“你趕緊進去吧!外面冷,我走了。”
“路上小心點兒。”丁國棟看着她的背影道。
回答他的是沈易玲揮舞的手臂。
丁國棟微微搖頭失笑地轉身回了家,插上了院門門。
沈易玲一路直接騎回了家,正巧父母都回來了,她開心地宣佈道,“爸媽,我要結婚了。”
“什麼?”沈母驚訝地看着她道,“你攻下碉堡了。”
“嗯哼!”沈易玲眉宇間盡是笑意道。
“那你還不把人帶來,怎麼非要到結婚的前一天才告訴我們新郎是何方神聖嗎?”沈母着急道。
“通常自以爲是的人,我沒看過一個結婚會幸福的。”沈父撇撇嘴道。
“老爺子,你什麼意思?專門給我潑冷水的嗎?”沈易玲頓時眉毛豎了起來,生氣地說道。
沈父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是先把人帶來,讓我給你把把關,畢竟我們看人很準的,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那這一次,你要失望了,他這個人如水一般清澈見底,我不會看錯的。”沈易玲自信滿滿地說道,鼓着腮幫子生氣地說道,“他是我喜歡的,所以才選擇的人,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的眼光嗎?你就不能簡單的說:知道了,行,將他帶來吧!我同意了,這樣不行嗎?”
“你看人的眼光,我們可是有目共睹。”沈父沒好氣地說道。
“說來說去,你到底不滿意他什麼?”沈易玲煩躁地說道。
“他能養活你嗎?”沈父直接問道,“掙得工資有你多嗎?能養的起你嗎?”
“想不到老爺子你也是俗人一個。”沈易玲失望滴看着他道。
“是啊!我也是俗人,想讓兒女婚後幸福的生活,是每個父母的願望,難道也有錯嗎?”沈父看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