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廚房又說又笑的時候,景博達將畫像畫出來了,小傢伙也早就睡着了。
“丁阿姨,你看看。”景博達壓低聲音將畫夾遞給了丁海杏。
丁海杏拿過畫夾,“哇喔……博達畫的很不錯嗎?”雖然景博達的筆法上還有些稚嫩,但小傢伙的靈動躍然紙上,看着可愛的不行。
“博達哥哥你畫的太好了,簡直跟照片一樣,真真的。”紅纓看的好羨慕啊!“可不可以教我,我也想學。”
“我媽畫的纔好呢?讓我媽教你。”景博達笑着說道。
“那好,我讓洪姨教我。”紅纓立馬說道。
紅纓一說想學畫畫,洪雪荔自然答應教她,可惜紅纓實在沒有畫畫的天賦,說句不客氣的,她連畫一個雞蛋都畫不好。最後在這一途上作罷!
稍微說了兩句景博達和紅纓就退了出去,不打擾小寶寶睡覺了。
他們一出去,丁國良和應解放就圍了上來,“來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畫。”
“舅舅們,看看。”景博達將畫夾遞給他們道。
丁國良一拿着畫夾定睛一看,解放探着腦袋看過去,一臉驚訝道,“博達你畫的可真好,我現在相信了。”
“媽,媽,您出來一下。”丁國良提高聲音叫着正在廚房忙活着燉魚的丁媽道。
丁媽將魚給燉上了,“來了,來了。”疾步走了過來。
“媽,您看看博達給咱家滄溟畫的畫像。”丁國良將畫夾面向她。
“哎呀!博達你畫的可真好,跟照片似的。”丁媽激動地拍手道。
景博達被他們跟誇得不好意思,臉都紅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
“有的,有的。”丁國良忙不迭地點頭道,“起碼我們就畫不了你這麼好。”
“對啊!對啊!”應解放附和道。
“博達,我想跟你商量個事。”丁國良笑眯眯地看着景博達道。
“什麼事?丁小舅舅。”景博達好奇地問道。
“把這幅畫,給我,我想寄回杏花坡,讓滄溟的姥爺和姑姥姥看看。”丁國良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道。
“我畫弟弟,本來就是要給你們的。”景博達笑着說道。
“這不是你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嗎?不經過你同意,我怎麼好擅作主張。”丁國良笑了笑道。
景博達瞬間感覺自己是個大人,被重視了。
“我同意了,不過丁小舅舅,最好做一個畫框,不然這紙一折,就不好了。”景博達提議道,他不想自己的畫作被隨便一折放在信封中寄回去。
“做畫框簡單,我哥的木匠活還不手到擒來,還有現成的木匠工具。”應解放立馬說道。
景博達聞言笑着點頭道,“丁大舅舅手藝沒得說。”
“來來,博達簽上你的名字,日期,這是你畫的嘛!”丁國良將畫夾遞給了他道。
“好嘞!”景博達高興地簽上自己的大名,寫下日期。
事情既然解決了,景博達將畫作留下,跟着紅纓出去玩兒了。
而這幅畫很快就被丁國棟裝訂了起來,被戰常勝以最快的速度寄到了杏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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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國棟騎着自行車去了圖書館,沈易玲穿了一身便裝,手裡的提着柳編的野餐籃子出了圖書館。
淺麻灰色的列寧裝,式樣爲西裝開領,雙排扣、斜紋布料,雙襟中下方均帶一個暗斜口袋,腰中束一根同色系的腰帶,將小蠻腰給勒的細細,胸部高聳着,真是前凸後翹,身材玲瓏有致。黑色的卡其布做的褲子,修長有形,圓頭的黑色盤帶的小皮鞋。
於肅穆的軍裝相比,幹部裝看上去也是樸素幹練、英姿颯爽。
臉上掛着的笑容比天上的陽光還要燦爛。
“沒想到,你來這麼早。”沈易玲微微一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丁國棟看着她問道,伸手接過她手裡提的野餐籃子。
“從窗戶上看見的。”沈易玲眼睛中滿是笑意。
“不耽誤你工作嗎?星期天可是圖書館最忙碌的時間。”丁國棟不遺餘力地說道,希望打消她的念頭。
沈易玲桃花眼眼波流轉,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圖書館難道只有我一個管理員嗎?”
丁國棟徹底的被堵住了所有的路了。
“現在可以走了吧!”沈易玲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走吧!”丁國棟將野餐籃子夾在車後座上,拿出麻繩又繫結實了,才蹬着自行車朝學校外走去。
沈易玲騎上自行車追了上去,兩人並排着出了學校。
戰常勝騎車到校門時,正好看見丁國棟轉向,輕蹙了下眉頭,“那不是去廠子的方向。”如果他沒看錯的話,車子後面的箱子,很像是他編的野餐用的,最重點的是,他身邊跟着一個女人,沒錯女同志。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選好了去哪兒了嗎?”丁國棟騎着車子看着前方,問着身旁的人道。
“跟我走好了。”沈易玲高興地回道。
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湛藍的天空中,飄浮着幾朵如棉絮似的白雲,隨着風緩緩的流動着。
兩人騎着自行車行駛在平整的黃土路上,道路兩旁的樹木快速的朝掠去。
沈易玲高興地放聲高歌道,“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
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
天空出彩霞呀,
地下開紅花呀。
……”
丁國棟聞言微微搖頭,實在不理解,有那麼高興嗎?
沈易玲回頭看着他挑釁地說道,“喂,你騎得還不如我這個女人快。”揮着手,嬌笑道,“來啊!快追我啊!”
食指勾勾,臉上掛着令人欠扁的笑意,“來追我啊!”
丁國棟本不想跟她玩兒這麼幼稚的‘遊戲’,腳底下卻不自覺加快了速度,真是經不住她的挑釁,尤其是赤果果的看不起男人。
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男人。
一舉超越他,在她身前蛇形騎着,自行車甚至還掉屁股,囂張得意。嘴裡發出爽朗笑聲,聲音低沉悅耳很是暖和。
沈易玲聞聲心裡是一片柔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大了,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
丁國棟回頭看着她臉上少有的溫柔的笑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刷的一下臉上的笑容收拾的乾乾淨淨。
我怎麼這麼簡單的就中了她的計呢!心裡一片懊惱。分神之際沈易玲輕鬆地超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