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玲卻開心的笑了,雙眼燦如繁星,笑容親切,笑的丁國棟一臉莫名其妙,心裡還毛毛的,丁國棟問道,“你笑什麼?”
“想知道?”沈易玲語笑嫣然地看着他道,丁國棟卻微微搖頭,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沈易玲卻道,“我笑你不是那麼無知,看起來像是個有頭腦的人,不是腦袋空空的。”
“這算什麼話,是誇我還是罵我。”丁國棟聞言嘴角直抽抽道。
“誇你的。”沈易玲單手托腮,嘴角綻放着如桃花般的笑容,看着被他放在書桌上的桃酥和午餐肉,“你要是不吃,那我扔了。”
“別別,我吃,我吃點兒桃酥就好了。”丁國棟直接將午餐肉放在了桌子上,“這個我不喜歡吃。”緊接着又道,“麻煩你給我倒杯水。”
“哦!”沈易玲直接跑到了前臺,拿着自己常用的茶缸,到了半杯水,急匆匆地又跑回來遞給了他道,“給你水。”
丁國棟接過茶缸放在了書桌上,繼續咬着桃酥。
沈易玲發現丁國棟手裡拿着包桃酥的牛皮紙,墊着桃酥。
丁國棟順着她的視線望過來,“我沒洗手,所以撕了些包裝紙,聊勝於無吧!”
“你看着我幹什麼?”丁國棟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道,她拿明媚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任誰也吃不下東西。
沈易玲瞅着他說道,“你吃東西很斯文。”連吃東西在她眼裡都那麼可愛。
“入鄉隨俗。”丁國棟嚥下嘴裡的桃酥,端起茶缸灌了口水,別噎着了,“對了,昨晚的電話是你打的吧!”
“還惦記這個事啊!”沈易玲聞言臉上綻出一抹笑容道,忽然板着臉好奇地問道,“我如果說不是,是不是今兒晚上的活兒白乾了。”
“沒有那個意思?”丁國棟慌忙擺手道,手中茶缸裡的水劇烈的翻動,都撒出來了。
“即便昨兒電話不是你,我也會這麼做,我們是同事不是嗎!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丁國棟認真地說道。
同事!我剛纔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你現在跟我說同事。
沈易玲心裡那個氣,看來給的教訓還不夠,冷冷地說道,“吃完了嗎?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圖書館也該關門了,熄燈號也該吹了。”
丁國棟不知道爲何她突然間就變臉了,趕緊將手裡剩下的一點兒桃酥塞進了嘴裡,將茶缸裡已經放涼的差不多的水,咕咚、咕咚灌進肚子裡。
“我吃好了謝謝你的桃酥和水。”丁國棟從兜裡摸出錢來道,“這是錢,你拿着。”
“丁國棟!”沈易玲咬牙切齒地喊道。
“怎麼了,錢不夠啊!我明兒在帶給你。”丁國棟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沒看見我在生氣嗎?”沈易玲指着自己的被氣的發熱地臉道道。
“你爲什麼生氣!”丁國棟清澈如水的雙眸看着她不解地說道。
真是氣的沈易玲恨不得敲敲他的腦袋,拼命的對自己說不氣,不氣。
“好啊!這錢不夠,你明兒再拿來吧!”沈易玲壓下自己的怒氣,笑眯眯地說道,這樣也就又能見面了,她就不相信敲不開他這榆木疙瘩腦袋。
“這還不夠啊!這兒太貴了。”丁國棟看着手裡的一塊錢道。
沈易玲笑而不語,不可置否地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溫暖如太陽。
丁國棟吃了些東西,感覺總算活了過來,將錢放在了書桌上,起身道,“我走了。”擡腳瀟灑地離開。
“等一下!”沈易玲伸手叫着他道。
“幹什麼?”丁國棟回頭看着她問道。
“幫我關燈啊!”沈易玲指着燈火通明的圖書館道,“幫我關門啊!”
“哦!”丁國棟慢步走到牆邊,拉上了燈繩,屋子裡依次暗了下來,最後徹底黑了下來。
兩人透着窗外暈黃的路燈,一前一後,出了圖書館。
丁國棟看着樓前的自行車旁的丁媽,立馬扯着她閃進了黑暗中。
沈易玲被拉的猝不及防,一下子撞進了丁國棟的懷裡,沒想到看着單薄的身體,胸膛硬的跟石頭一樣,差點沒把鼻子給撞斷了,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
丁國棟趕緊推開了她,沈易玲惱怒道,“丁國棟你什麼意思!好好的你拉我做什麼。”
“下面是我媽!”丁國棟壓低聲音道,要是看見他們倆走在一起,我的老天,以他老媽的性格,明兒就能壓着他領證去。
“什麼?”沈易玲趕緊躲好了,緊張地說道,“現在怎麼辦?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見未來婆婆。哎呀!”雙頰緋紅,趕緊捂住臉,臉頰熱乎乎的,“哪怎麼好意思?我還沒準備好呢!”
丁國棟只是擔心被老媽訓一頓,“我先出去,你一會兒再出去。沒準備好,也只能這麼做了。”話落就大踏步的誇出去。
結果被沈易玲一把拉住,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拉着我做什麼?”丁國棟回頭看着她道。
“想分開走,也容易。”沈易玲笑眯眯地說道。
“你想幹什麼?”丁國棟警惕地看着她道。
“簡單,後天星期天,我們去海邊野餐。”沈易玲緩緩地說道,“如果不答應,那我現在就拉着你出去。”直接威脅上了。
丁國棟眸光深沉地怒視着她,她朝他咧嘴一笑,“我說到做到。”滿臉笑意地又道,“怎麼想說我卑鄙無恥嗎?”
“難道不是嗎?”丁國棟咬着後槽牙,吐出一句話道。
“當然不是了,這是你謝謝,我給你打的電話。”沈易玲直接要求道,“這是謝禮。”
“那剛纔算什麼?”丁國棟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說的同事之間互相友愛互助嘛!”沈易玲語氣輕鬆愉悅地說道,哎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真是爽啊!
丁國棟被堵的啞口無言,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我答應!”丁國棟從牙齒縫裡擠出三個字道。
沈易玲爽快地放開他,朝他擺擺手道,“再見,路上小心點兒,晚上有個好夢。”
聽她提到夢,他就想起那個恐怖的夢,打了個冷顫,儘快地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