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常勝帶着丁國棟去辦招工手續的時候,洗澡回來的丁國良抓着丁海杏迫不及待地問道,“姐,他對你好不好!”
“他對我好不好你看不出來嗎?”丁海杏琉璃般的雙眸閃着碎光,慵懶地看着他問道。
“就我觀察,他對你挺好的。”丁國良笑嘻嘻地說道,上下打量着她道,“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滿面春光。”笑着又道,“好像不是做出來給我們看的,能把孃家人照顧的這麼周到,能對你差了!”
“那不就得了。”丁海杏嘴角翹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臉上泛起甜蜜的笑意。
“姐,紅纓是不是聽不見啊?”丁國良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聽力喪失。”丁海杏情緒一下子低落了起來。
“真是……”丁國良一臉的可惜的表情。
“你可別再紅纓面前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們紅纓不需要人的同情,與可憐,懂嗎?”丁海杏擡起雙眸幽幽地看着他道。
“那我怎樣面對她?”丁國良撓頭道。
“把她當做普通的孩子就成。”丁海杏悠悠然地說道。
“我儘量做到。”丁國良忽然又道,“我保證做到。”
“好了,我帶你熟悉一下咱家。”丁海杏拉着他起來道。
“這是我和你姐夫的臥室。”丁海杏推開自己的門介紹道。
“姐。”丁國良指着牀上疊的豆腐般的方塊被子道,“這是家裡寄來的老土布吧!”熟悉的條紋老土布,“原來這麼用了。”
“對呀!做成被罩,被子蓋髒了,這樣洗被罩總比拆洗被子強。”丁海杏解釋道。
“這個辦法好。”丁國良高興地說道,想起來又道,“可是老土布有些粗糙,蓋在身上不扎嗎?”
“正好撓癢癢了。”丁海杏滿眼笑意地打趣道,“這老土布洗兩水就軟和了,而且是越蓋越舒服。”
“這倒是,回家我讓咱媽也這麼做,省得老實拆洗被子了,真麻煩。”丁國良笑意盈盈地說道,“這城裡人真是想着法的過日子。”
丁海杏在心裡嘀咕道,城裡人現在可捨不得這麼做,一牀被罩得浪費多少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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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帶你看看你和大哥的房間。”丁海杏領着他進了最小的臥室,推開門道,“怎麼樣?”
“挺好的。”丁國良進到房間坐了下來,拍拍鬆軟地牀道。
“這本來是張單人牀,又加了一牀木板,你們先湊合着睡,估計大哥招工順利的話,很快就搬到去廠子裡了,那裡有集體宿舍。”丁海杏看着他解釋道。
“我明白,這就很好了。”丁國良掃了一眼房間裡的擺設道,“我們倆瘦,這牀絕對躺的下。”
“走去衛生間看看。”丁海杏看着他道,領着他來到了衛生間,指着牆上的隔板道,“這是給你和大哥新買的牙刷與毛巾。”
“姐,你可真是準備的齊全。”丁國良搖頭笑道。
“這是拖把!一個拖屋裡的地板,一個拖衛生間的。”丁海杏指着掛在牆上的兩個拖把道。
“我知道了。”丁國良點頭表示明白。
“還有抹布廚房和房間裡的也是分開用的。”丁海杏又道。
把這些細節都告訴他,不管是否用得着,起碼不會出現好心辦壞事,用錯的情況。
“知道了。”丁國良點頭道。
“這是沖水馬桶!”丁海杏指着半邊牆裡面的蹲坑道,“上完廁所,拉這裡,水就將污穢沖走了。”示範了一下,嘩啦啦水流了出來。
丁國良驚奇地說道,“這樣可真乾淨,而且也沒了臭烘烘的味道。”
“記住了家裡有女人,上廁所記住插上門,不然被撞見了多尷尬啊!”丁海杏走到門口,將門關了,並用插銷插上。
“那個姐,我們一來家裡人多,萬一擠到一起,又急着上廁所可咋辦?”丁國良追問道,這得兩手準備,俗話說人有三急嘛!
丁海杏聞言,滿臉笑意地看着他道,“學校裡有公共廁所,只是比較遠。”
“那姐帶我出去轉轉,順便認認路,別走差了找不到家了。”丁國良立馬說道,心裡琢磨着能不在家,就不在家上廁所,上廁所都不能安心。
“行,姐帶你出去轉轉。”
丁海杏和丁國良一前一後出了家門,丁國良問道,“姐,不用告訴紅纓一聲。”
“這個點兒紅纓一定在午睡,別打擾她了。”丁海杏邊走邊說道,話落開始向他介紹學校,食堂、服務社,教學區,圖書館、操場……
“穿過操場就是公廁。”丁海杏指着操場對面的一排房子道。
“走咱去看看。”丁國良擡腳就走道。
“那有什麼?”丁海杏微微搖頭輕笑道,“你非要親自試試,那就去吧!”
“姐,這操場真大!比我們學校大多了。器材也齊全。”丁國良忍不住的咋舌道,“學校更大,要是能來這裡讀大學就好了。”
“怎麼你也想當兵啊!”丁海杏挑眉看着他道。
“以前覺的橄欖綠好看,今兒一見姐夫的藍軍裝感覺如大海般親切,他穿上去真俊。”丁國良滿眼羨慕地說道,嘿嘿一笑又道,“咱畢竟海邊長大的,天生的有優勢。”
“哦!那你可得好好的學習,爭取考上軍校。”丁海杏鼓勵他道。
“姐,不跟你聊了。”丁國良提着腿匆匆跑進了男廁所。
“呵呵……”丁海杏笑罵道,“這小子。”
大約五分鐘後,丁國良跑了出來,“姐還帶我去哪兒看看?”
“不着急,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去看。”丁海杏目光柔和地看着他道,“對了,紅纓是我和你姐夫的女兒明白嗎?”
“明白!我們不會像外說的,再說了這裡我們誰也不認識。”丁國良笑着保證道,“這事我會提醒大哥的。”
兩人往回走,丁國良把老郝家在村子裡遭遇說了一遍,邊說還邊大笑。
丁國良看着她神色不變的她擔心地問道,“姐,你不會因爲他們的遭遇又心軟了吧!”
“怎麼會?他們怎麼樣和我沒關係。”丁海杏神色淡然地說道,“只要他們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有因就有果,路是他們自己選的,就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她可沒有那麼聖母,當初說好看戲,只是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