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啊!培養狼的地方唄!”丁海杏低垂着頭,下意識地說道。
戰常勝聞言沉寂的雙眸剎那間流光溢彩,激動地抱着丁海杏。
“你……你發什麼瘋?”丁海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舉起雙手道,“別扎着你了。”
“杏兒!”戰常勝歡喜地叫道,在她的臉頰上,“啵……”的一下印下一吻,“你說的太對了,還是我家杏兒思想覺悟高。”
“我說什麼了?”丁海杏眨眨美眸無辜地看着他道。
“我問你軍校是幹什麼的?你說培養狼的地方。”戰常勝鬆開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
“哦!”丁海杏恍然道,岔開話題道,“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說着放下手,將鋼筆帽擰上,放在了牀上的記事本上,免得墨水沾到牀上,擡眼看着他道,“上面沒事吧!”
“沒事了。”戰常勝情緒又低落下來道。
“你這是受啥刺激了。”丁海杏清澈如秋水般的雙眸看着他道。
戰常勝繃緊的臉上劃過一抹冷凝,銳利的眼神望向了窗外,微涼的聲音有些冷冽,“我發現我不是在狼窩,而是在羊圈。”
丁海杏心裡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嘴上卻道,“這話說的?我看小夥子們學習認真,訓練刻苦。”
“有道是:將熊熊一窩,當教員的整日裡爲了工資斤斤計較,天天想的自家那熱炕頭。想的不是研究戰略、戰術,時刻準備着上戰場。孃的,不打仗了,什麼毛病都出來了。你還能指望他們激發起學生的狼性嗎?”戰常勝聲音冷然道。
“沒辦法,不打仗了,可不就想其他的。這個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丁海杏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啊!”戰常勝嘆息道,現在是和平時期,好多部隊都轉行了,有的還撤銷了,幹部多得像狗一樣,漫山遍野都是。
“得想辦法改變一下。”戰常勝琢磨道。
“我說話你可別生氣,又不是你當家作主,你能改變什麼?”丁海杏眸光幽幽地看着他道,“再說了,陸軍與海軍有着截然不同的作戰方式。”
戰常勝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道,“你還知道這個?”
“你的書在這兒擺着。”丁海杏指着牀頭櫃上書籍道,“你看看船艦利炮的,咱什麼時候要是有了這鐵甲利艦,還怕它狗日的美帝。”
“呸呸……我都被你給傳染了,這髒話往外蹦。”丁海杏媚眼一橫嗔怪道。
“唉……”戰常勝失落的倒在了牀上,“本以爲來到這裡大顯身手,沒想到是有勁兒沒處使,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
“不知道該幹什麼?就讀書啊!”丁海杏嘴角噙着笑意道,“你本來不就是來讀書的嘛!”
“這是什麼?”戰常勝感覺後背擱得慌,一摸摸出來丁海杏的記事本和鋼筆,看着上面一筆筆賬目,“你這跟上邊學的。”
“對呀!”丁海杏點點頭,“對對賬,看看某人有沒有藏私房錢。”
“老子光明正大的花錢,用得着藏私房錢嗎?”戰常勝燒包地說道,指着伙食費一欄道,“你這兒伙食費怎麼不寫啊!”
“我不知道該寫多少?”丁海杏微微搖頭道。
戰常勝聞言瞭然地說道,“咱傢伙食費最近省了很多吧!你從海里沒少撈魚吃,辛苦你了。”
“這個月花超了。”丁海杏拿過他手裡的記事本和鋼筆道。
“花超了也是應該的,咱們置辦的東西多。”戰常勝理所當然地說道。
丁海杏看着流水賬,心裡默算了一下,緊皺着眉頭道,“怎麼有三十五塊對不上?”筆尾敲着額頭道,“花哪兒了,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
“還有十塊錢的煙錢,記上,記上。”戰常勝一聽坦白道。
丁海杏記在了上面,“十塊錢的煙錢可不少了。”
“我這可是最少的?謹遵領導的命令,在家不抽菸。單位那一個個都是老煙槍,寧可不吃飯,也不能不抽菸,有的人一天兩三包煙,光煙錢,一個月好幾十。”戰常勝聲音低沉道。
“是啊!你們男人好能耐!”丁海杏陰陽怪氣地說道,看着他又道,“可是還是對不上,還少了二十五塊錢和十斤糧票。”擡眼嘴角掀起笑紋,狡黠地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還說你沒藏了私房錢,這個給我解釋、解釋。”
“沒有,那錢和糧票,我寄給爸媽了,以後每月都寄,我答應過的,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咱爸媽的。”戰常勝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這兒人,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丁海杏聞言心裡暖暖的,心中的甜蜜都快溢了出來,扔掉了手裡紙和筆,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這是不是叫投懷送抱,美人在懷啊!”戰常勝淡淡一笑,調侃道,脣角輕揚起的弧度很柔和,深眸裡泛起了淡淡的光華,厚實的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
“什麼美人,我現在可談不上漂亮,這話假的真是讓笑話。”丁海杏搖頭失笑道。
“誰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戰常勝低啞而溫和的嗓音伴着淺淺的暖意,淺笑道。
“你這嘴跟抹了蜜似的。”丁海杏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輕笑道,嘆聲道,“老實交代,跟誰學的,油腔滑調的。”
“這還用學啊?我可是無師自通。”戰常勝劍眉輕挑,燒包地說道。
“呵呵……”丁海杏聽着他那嘚瑟的話,不禁笑了起來。
“笑什麼?”戰常勝緊緊地抱着她道,“我這嘴上真抹了蜜了,要不你嚐嚐。”說着推開她,低頭又噙住她的雙脣道。
他溫熱的脣順着她的脖頸緩緩下滑,這嘬一下,那啃一口,又香一個的**她,大手劃過她的腰線向下....
兩人並肩作戰,彷彿連身體都化成了泡泡飛起來似的……
雨歇雲散戰常勝饜足地伏在杏兒那柔軟的不可思議的身子上,大掌愛憐地撫上她嫩滑的臉蛋,粗糙的手指描繪著她眉眼的輪廓。
在他投喂下,臉上肌膚也白嫩了許多,偏偏這身子又勾人的緊,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多餘的精力無處使,只能全部使在杏兒的身上,其結果就是她下不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