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這幹啥?睡覺。”郝父一裹被子悶聲道,心裡是極度的鬱悶。
“你別睡,你給我說說這信咱寫不寫?”郝母拍着他的後背道。
“寫!”郝父琢磨了一下道,寫封信探探郝長鎖的口風,這個家他郝長鎖還要不要了。
“哎!”郝母樂呵呵地笑道,“我明兒就叫銀鎖給他寫信。”
“我不寫!”郝銀鎖斷然拒絕道,黑着臉道,“我做不來沒臉沒皮的事。”
“嘿……你這兔崽子,你不寫,老孃找銅鎖寫,家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認字。我還求着你了。”郝母轉臉找郝銅鎖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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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教官,有您的包裹。”門口的衛兵叫着戰常勝道。
戰常勝提着包裹,朝門衛道了聲:“謝謝啊!”邊走邊看包裹的地址,“杏花坡寄來的,可這也太多了吧!真夠沉的。”一路往家裡走。
“杏兒,我回來了。”戰常勝推開門就喊道,“杏兒快來,爸、媽寄東西來了。”說着將包裹放在了客廳的八仙桌上。
丁海杏從廚房出來,看着眼前超大的包裹,驚訝道,“這爸媽都寄啥了。”
“不知道。”戰常勝邊說邊把包裹拆開來道,“呀!除了你要的布,還有三雙棉鞋,還有你愛吃的松子。”
戰常勝拿着棉鞋稀罕道,“我最喜歡穿這手工做的千層底的棉鞋了,穿上暖和,還不腳臭。”當即就脫下來,穿上試試,“大小正合適,輕便的很。”那架勢是穿上就不脫了。
“真的?不會是爲了哄我開心才這麼說的吧!”丁海杏挑眉望着他道。
“我從不說假話,我從小就是穿這個鞋長大的,自從我媽走了之後,再也沒穿過這鞋了。”戰常勝低垂着頭看着腳上的鞋,感慨的說道。
丁海杏看着神情難掩哀傷的他,怪自己多嘴,趕緊轉移話題道,“這山貨跟上次差不多,咱給校長還有同事們,鄰居送些好了。”
“好啊!”戰常勝點頭應道。
“那對門給嗎?”丁海杏雙眸凝視着他問道。
戰常勝食指非常有節奏的輕釦着餐桌,沉思了片刻道,“給吧!住在隔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能太明顯了,別人都有,單他沒有,總之是不好解釋。認真算起來他還是我的老師呢!肚子裡卻是有水平。”末了又說了一句,“讓紅纓去送,不扎眼,這事我可不知道。”
丁海杏聞言低笑出聲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周到?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戰常勝在心裡腹誹道。
“那行!”丁海杏點頭道,“等會兒吃完飯把這些分分。”
“你不是把給爸媽的衣服做好了,明兒就給他們郵寄回去。”戰常勝想起來道,他家杏兒做衣服,那速度可真是快,二老的衣服嗖嗖的就做好了。
“不着急,我打算趁着,海邊還沒上凍,去釣魚去。”丁海杏想了想還是事先報備的好,“做成風乾魚好了,在一起給他們寄回去。”
“那個你確定你能釣那麼多魚上來。”戰常勝看着懷疑道。
丁海杏大拇指指着自己道,“小意思,這點跟本就難不倒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然我們怎麼捱過艱難歲月。”
“我可聲明在先,這麼冷的天你可不許下水。”戰常勝立馬說道。
“我傻呀!”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忽然看着他道,“你今兒回來怎麼這麼早。”
“你忘了,你不是讓我下班早些回來。”戰常勝看着她道,接着又問道,“飯做好了沒?感覺肚子餓了。”
“還沒呢!”丁海杏拉着他走道,“你跟我進來。”
戰常勝被丁海杏拉進了廚房,一推開廚房的門,撲面而來濃濃的中藥味,“你生病了?熬藥呢!”
“這是給你準備的。”丁海杏指着眼前的大浴桶道,一轉身把廚房的門給插上了。
“那個杏兒你確定讓我跳進去。”戰常勝看着廚房中間的大浴桶,裡面的發黑的湯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捏着鼻子,悶聲道,“這跳進去,不會把我給煮熟了吧!”
這是丁海杏自己開的方子,藥材是她‘四處奔波’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而這大浴桶也是丁海杏找拉板車的漢子,尋找下花了十多塊錢買的。
在廚房裡泡藥浴,家裡有暖氣,廚房裡的有爐火,燒的旺旺的,不會凍着了。
“你跳不跳吧!”丁海杏下巴點着眼前的浴桶道。
“跳,杏兒讓跳的,就是龍潭虎穴我都跳,何況是泡這黑湯。”戰常勝痞痞的一笑道,利落地解開釦子,剛要脫上衣,手上的動作一頓,又解開皮帶,褲子脫剛剛褪下一點點,看着丁海杏那灼灼地眸光,“那個……杏兒,你要這麼看着我脫衣服。”
“不可以,咱倆又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奇怪了,臉皮超厚的你也知道害羞爲何物?”丁海杏挑眉清澈如秋水般的雙眸充滿了戲謔揶揄的味道。
戰常勝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輕轉,“你的鍋溢出來了。”指着她身後爐竈上的鍋。
丁海杏趕緊扭過頭,還真溢出來了,手忙腳亂的將鍋蓋拿了起來。
而戰常勝背對着她,麻溜地脫的只剩下黃褲衩、背心,飛快地跳進浴桶,坐了進去。
黑藥湯子瞬間淹沒到他脖子的位置。
丁海杏轉過身來,好笑地看着他道,“動作夠快的,這麼怕我看,這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挑眉目光堪X光機似的,上下打量着他。
戰常勝若無其事地看着她道,“都脫光了,我能有什麼秘密。”坦然地又說道,“要不我讓你看看。”作勢要起來。
丁海杏如貓兒似的琉璃似的雙眸看着他,勾起脣角,大方地說道,“你起來我看看。”
嚇唬我,哼……
“你……”顯然在他眼裡一直非常害羞的杏兒,突然做出出格的舉動,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耶!這水沒那麼燙耶!”戰常勝誇張地說道。
這演的太假,丁海杏都不好意思的揭穿他,“我是那麼惡毒之人嗎?”卻順着他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