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在碰我,離我遠點兒,去睡你的被窩。”丁海杏慵懶嬌媚地低語,說話間還帶着微微的喘氣聲,話一說完便燥得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火辣辣地撲散着熱氣。
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帶給兩人如此震撼,她真怕擦槍走火了。
戰常勝也沒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如此的薄弱,在她的面前,簡直是潰不成軍。
“讓我再多抱你一會兒。”戰常勝翻身下來,側身抱着她道。
丁海杏不吱聲了,安靜的倚在他的懷抱中,側耳傾聽他胸膛裡依舊急促的心跳聲,不自覺的脣角微勾劃出一抹清淺如月的笑意。
“睡吧!”戰常勝輕撫她的後背道。
“去你被窩裡。”丁海杏推着他道。
“不要!”戰常勝斷然拒絕道。
“我怕蹭到你身上。”丁海杏落落大方地說道。
“沒關係,我不介意。”戰常勝固執的抱着她道,“你身上冷冰冰的,我抱着給你暖和,這樣就會舒服的。”
丁海杏聞言心裡暖暖的,本以爲睡不着的她,沒想到在他的懷裡,安然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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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牀上斜靠着牀頭看書的鄭芸,就聽見於秋實在一邊兒嘀咕,“也不知道那小子洞房成功了沒?”
“你可真是操心的命,你不是對他進行婚前教育了。”鄭芸眼不離書隨口說道,“再說你們男人聚在一起,沒少說葷段子,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實踐而已。”
“這紙上談兵能跟實踐相提並論嗎?”於秋實微微搖頭道,騰的一下坐直身體道,“小芸你有這方面的書籍沒有,讓那個雛兒參詳、參詳。”
“我哪有那書籍,這可是禁書。”鄭芸瞥一眼不靠譜的他道,“行了,別瞎操心了,你們男人無師自通。”
“我這不是怕他像我一樣嗎?”於秋實不好意思道,他那令人糟糕的洞房花燭夜,真是不願再想起來。
鄭芸聞言不厚道的笑了,當時兩人結婚都什麼不懂,相對於一無所知的於秋實,她畢竟是醫生,還懂些,本着積極探索的精神,她占主導地位,探索彼此的身體,那一夜雖然有坎坷,總算磕磕絆絆的讓兩人都成長了。
雖然過程不怎麼美妙,不過熟能生巧,現在夫妻生活和諧的不要不要的。
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直搗黃龍,於秋實幹脆地說道,“算了,明兒問他好了。”
“你好意思,打聽人家夫妻房內之事啊?”鄭芸放下手裡的書道。
“我這是關心他嗎?”於秋實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呀!”鄭芸無語地看着他道,隨他吧!那倔脾氣攔都攔不住,脫掉棉襖,躺下來,閉上眼睛道,“睡覺!關燈。”
“小芸,咱們也在造個娃娃吧!”於秋實湊近她道。
“你可真是今兒是人家洞房花燭,你想什麼呢?”鄭芸睜開眼睛瞥了一眼頭頂的他道。
“只有雅萍一個孩子太孤單了,現在連紅纓也走了,咱在生一個唄!”於秋實推推她道,“行不!”
“唉……”鄭芸輕嘆一口氣道,“試了那麼多次都沒成功,也不知道行不行。”
“我不是吃了常勝給的藥嗎?我感覺能成。”於秋實信心百倍道。
“還不關燈。”鄭芸眉目一瞟看着他道。
“關什麼燈啊?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於秋實戲謔的看着她,如老虎撲兔般的撲向自個的媳婦兒,造小人兒。
夜纔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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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大早,墨藍的天空中點綴的點點繁星,丁海杏在戰常勝的懷裡醒來,眨眨朦朧的眼睛,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在何處。
待眼睛清明起來,一擡眼,看着正在熟睡的他,朦朦朧朧中,剛毅的臉龐柔和了不少,丁海杏將壓在自己身上他的兩條大長腿輕輕的推開,然後躡手躡腳的起身來,披上棉襖,拿上衛生紙,先去了衛生間。
戰常勝在丁海杏醒來那一刻就醒了,免的尷尬所以故意裝睡。
至於誰尷尬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丁海杏匆匆的從衛生間回來,拉開燈繩,暈黃的燈光流瀉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你給我起來。”丁海杏渾身怒火地蹭的一下掀開被子,一身秋衣秋褲的戰常勝出現在面前,只不過令人尷尬的部位上演着血染的風采。
又氣又急好不尷尬道,“我告訴你兩個被窩,你看看,你看看。”
戰常勝坐起來,一臉錯愕地看看她,一低頭愣愣的看着自己,秋褲上兩腿之間的紅色,有些懵,忽然想起來什麼?這臉刷的一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雙手捂着重點部位,擡眼看着她還勸她道,“你彆着急,戰場上最常見的就是血。”
“你……那能一樣嗎?”丁海杏又羞又惱地說道,你那隻眼睛看見我着急了,我是尷尬的。
“怎麼不一樣?不都是紅色嗎?”戰常勝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這話沒毛病,男女的關注點不同。
戰常勝輕鬆地說道,“換下來不就得了。”說着就要脫衣服。
丁海杏見狀紅着臉趕緊拿着自己的換洗衣服,蹬蹬的跑了。
“呵呵……”戰常勝看着她的背影那秋褲上的殷紅搖頭失笑,最後放聲大笑,真是令人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躲在衛生間的丁海杏聽見,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居然還笑的出來。”將髒衣服換下來,扔進了盆裡,瞬間水就變紅了。
戰常勝換好了衣服,又穿好衣服,檢查了牀鋪,幸好沒有弄在牀上。
抱着髒衣服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嚇得丁海杏騰的一下站起來,站在盆前,擋住了來人的視線。
丁海杏一看是戰常勝鬆了口氣,忽然又臉紅了起來,“你出去,出去。”
戰常勝將髒衣服扔進水盆裡,知道她不好意思,人家直接抱着丁海杏,抱到了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我洗!你該幹嘛,幹嘛去。”
結果新婚第一天早上,戰常勝就在衛生間撅着屁股洗兩個人的秋褲與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