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戰媽媽!”應新新開心地看着丁海杏道。
“快請進,請進。”丁海杏側身讓他們三人進來道,說着從鞋架上拿出三雙乾淨的布鞋放在他們腳下。
應太行他們三人換好了鞋,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我去給你們倒水。”丁海杏進了廚房,端了三杯熱水出來放在他們三人身前道,“喝水。”話落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謝謝戰媽媽。”應新新與應新華站起來齊聲說道。
“坐,我們坐下說話。”丁海杏肯定地猜測道,“你們能自由行動了,是不是恢復組織關係了。”
“嗯!”應太行喜形於色地說道,“摘掉帽子了。”
“恭喜你。”丁海杏真心實意地說道,“工作安排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體制內的工作向來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應太行神色如常坦然地說道,“我現在被安排在了後勤。”
“先回來再說,慢慢來,已經是好的開始了。”丁海杏面色柔和,勸慰他道。
“我沒事。”應太行嘴角浮起笑意道,目光看向左右兩邊的孩子道,“他們倆不再被人叫狗崽子我就心滿意足了。”低垂着眼瞼,“說起來最對不起的是他們倆了,跟着我受苦了。”聲音蒼涼而苦澀。
“爸,別這樣,我們現在很好。”應新新與應新華一左一右抓的應太行的手寬慰他道。
丁海杏見狀轉移話題道,“那你回來了,孩子們呢?怎麼安排的。”
“我稍後還回黑鷹島。”應新華看着丁海杏直率地說道。
“啊!你怎麼還回去啊?”丁海杏頗有些驚訝地說道。
“一個家庭必須有一個知青,我即便回來也得回去。”應新華瞥了眼妹妹道,“況且我兄弟們還在黑鷹島呢!”
“可以當兵啊?”丁海杏看着應太行說道,既然回來了,這點兒權利他還是有的。
“年紀過了,就不去了,況且我也懶散慣了。”應新華非常隨意地說道,只是看向應太行的眼神多了一絲複雜,不能子承父業,爸爸應該很失望吧!
丁海杏聞言在心底嘀咕道:纔怪,二十歲的年紀剛剛好。
估計自己當兵去了,應新新就得去黑鷹島了。
“那今兒就搬來了嗎?”丁海杏看着他們三人問道。
應太行平復了情緒後,擡眼看着丁海杏說道,“已經收拾好了。”
“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幫忙啊!”丁海杏看着他們客套地說道。
“不用,我們的行李簡單的很!”應太行看着她微微搖頭道,指着房子的方向道,“軍官公寓兩室一廳,收拾起來也快。”
“哦!那跟國良倒是鄰居了。”丁海杏笑了笑道,看着他們疑惑地眼神道,“國良,我弟弟,上軍校那個,現在在研究所工作。”手指指着窗外道,“就是原來的馬廄,改成研究所了。”
“嗯!”應太行點了點頭道。
“那新新怎麼安排的。”丁海杏看着已經長成大姑娘的應新新道。
“女孩子輕鬆點兒的工作就好,我託門路去了文教局。”應太行看着丁海杏說道。
“挺好的。”丁海杏點了點頭道,拍着腿站起來道,“今兒就在這兒吃飯好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們做。”
“我們跟您打下手。”應新華與應新新站起來道。
應新新上前挽着丁海杏的胳膊道,“在黑鷹島我最想念的就是戰媽媽的廚藝。”
“那就多來家裡。”丁海杏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說道。
“我肯定來,不過是來偷師的。”應新新看着丁海杏親暱地說道。
“行,想學還不簡單。”丁海杏爽快的應道。
兩人一起進了廚房,應新華跟着進去打下手。
應太行嘴角噙着笑意,站在廚房門口,看着三人有說有笑的,心底有些落寞,恨那個心狠的女人,拋棄他們三人。
“怎麼了?”丁海杏回頭看着應太行晦暗不明地眼神問道。
“哦!沒什麼?”應太行不自在的笑了笑道。
“如果覺得悶的話,去二樓書房看看。”丁海杏指指天花板道,雖然他也是軍人,但常勝的書房她可不敢讓他進去。
“看着你們做菜挺好的。”應太行擺擺手道,“你們忙,不用管我。”
“爸要看的話,我去給您搬把椅子過來。”應新華立馬說道。
“你們忙,我自己去搬。”應太行看着兒子說道。
做飯期間滄溟他們放學了,看見應新華與應新新非常的高興,又蹦又跳的。
待問清楚他們出現在家裡的緣由後,紛紛恭喜他們。
“來來,滄溟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爸爸,應太行。”應新新拉着應太行站在他們面前道。
“您好!應伯伯。”滄溟他們四個看着應太行有禮的齊聲叫道。
“乖!”應太行看着他們四個道,感慨地看着他們,“都長這麼大了。”他走的時候還沒小九兒呢!
滄溟一雙眼來回的打量着應太行,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砸吧着嘴,心裡不住的嘀咕:好熟悉,到底兒在哪兒見過呢?
“滄溟是吧!一直看着我幹什麼?”應太行看着他古怪的眼神不解地問道,“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滄溟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
“你們還不趕快上去寫作業。”丁海杏看着他們四個催促道。
“哦!”他們四個蹬蹬上了二樓寫作業去了。
丁海杏三人整了一桌子美食,擺好飯桌後,走到樓梯下道,“孩子們吃飯了。”
“我回來了。”丁國良低沉的聲音從丁海杏背後傳來。
丁海杏懊惱地閉上了眼,糟糕了,都忘了這事了。
丁海杏沒轉身就聽見,丁國良咋呼的聲音,“喲!稀罕了,姐夫肯放你……。”
丁海杏轉身就看見丁國良如遭雷劈的樣子,“國良回來了。”疾步走過去,站在兩人中間,“正好我們開飯。”拉着丁國良的手,轉過身來神色如常地介紹道,“國良,我弟弟,在研究所工作的。這位是應太行,我的朋友……”緊接着又介紹道,“這兩個是應新華,應新新,他的兒女。”
丁國良在丁海杏出聲那一刻就回過神來,上下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才見到解放,人有相似也不奇怪,這姓氏一樣,想不讓他胡思亂想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