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可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生活很容易,交心卻很難,丁海杏回身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丁海杏推開房門那一剎那,臉上重新掛起笑容道,“爸、媽。”
“咋這麼快就回來了。”丁爸看着她後面沒有戰常勝的身影,奇怪地問道,“常勝呢!”
“他走了。”丁海杏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們談完了他就走了。”走到房門外的戰常勝苦笑一聲,喊了一聲,“爸、媽,天不早了,我走了。”
丁爸趕緊打開半掩的房門,“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外面冷。”戰常勝站在門口擺着手道,探着腦袋,看着丁海杏,指指手腕道,“杏兒!記得上發條。”然後又道,“爸、媽我走了。”
丁爸目送他下了樓梯,腳步聲越來越遠,才轉身回房,關上了房門。
“你這孩子,也不說送送?”丁媽拍着丁海杏的後背道。
“您看我爸站在門口,我怎麼過去嗎?”丁海杏滿臉無辜地說道。
“你可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爸走過來坐在沙發上道,“你們聊什麼呢?”
“也沒什麼?他不讓我擔心他家裡的態度。就這些。”丁海杏拉了張椅子坐下道,
“杏兒他剛纔說上發條什麼意思?”丁媽滿臉奇怪地問道。
“我哪兒知道?”丁海杏聽得沒頭沒尾,也是一頭霧水,拿着還沒有織成的毛衣繼續。
“你這手上戴的什麼?”丁媽看着她手腕上亮晶晶的東西道,“呀!她爸,是手錶。”鋥亮的閃瞎人的眼睛。
丁爸跑過來看着閨女手腕上的手錶,黑着臉生氣道,“你這孩子,這是你給常勝要的。”
“爸,您不能冤枉我,咱們可都在一起,我哪有時間向他要這個。”丁海杏立馬喊冤道。
“常勝這孩子,明兒得好好說說他,買手錶幹啥?不能吃、不能喝的。”丁爸抱怨道。
“爸,這個看時間啊!”丁海杏抖開毛線輕笑道。
“看時間,有日頭,哪兒用的着手錶。”丁爸立馬說道。
“你說你,又不是咱家杏兒要的,你數落孩子幹什麼?”丁媽瞅了他一眼嗔怪道。
雖然心裡也覺得買表,有些奢侈了,可女婿看重閨女,當媽的自然心裡歡喜。
“你這個蒲志高,早上還一起說教杏兒,不準亂花錢呢!不準買不切實用的東西。怎麼這會兒就變卦了。”丁爸指着老伴兒氣哼哼地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這表又退不了。”丁媽沒好氣地說道。
丁海杏擡眼看着丁爸道,“那爸,我摘下來,砸了它如何?”
“你個敗家玩意兒。”丁爸無奈地說道,“那就戴着吧!”
“呵呵……”丁海杏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丁媽也跟着笑了起來。
“還笑!”丁爸看着她們母女倆道,自己也笑了起來。
“哎呀!我知道常勝說的上發條什麼意思了。”丁媽一拍額頭道。
“我也知道了。”丁爸看着她手腕上的手錶道,看着一臉懵懂地傻閨女道,“這手錶得上發條,不然錶針就不走了。”
丁海杏這才意味過來道,“明白了。”現在的手錶都是機械手錶,不想後世的石英錶,機械錶睡覺前都要上發條,不然表就停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刷牙洗臉睡覺。”丁爸催促道。
“還不到九點,我再織一會兒。”丁海杏織的速度更快了。
“不行,我可是答應常勝的,不讓你熬夜的。”丁媽趕忙說道。
“媽我把這個身子織完了,再睡覺,您看沒多少,已經收尾了。”丁海杏頭也不擡地說道,“明兒早上織織袖子,毛衣就完成了。”
“成!那咱在等等。”丁爸說道。
“你去洗漱吧!”丁媽催促道,“別擠在一起。”
“好好,我去。”丁爸起身拿着洗漱用具去了水房。
丁爸一離開,丁媽坐到了丁海杏的身邊,“杏兒我問你個事?”
“問吧?”丁海杏頭也不擡地說道,這手上的速度一點兒沒慢。
丁媽面色糾結了半天,才小聲道,“你那個正常嗎?”
“什麼正常不正常,媽,這沒頭沒尾的,您說什麼?具體點兒。”丁海杏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別打了,聽我說。”丁媽伸手摁着正織毛衣的她道。
這下子沒法織了,丁海杏擡起眼來,無奈地看着她道,“媽您想問什麼?”
丁媽被她給氣的,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我是想問你那個正常嗎?”
“哪個啊?”丁海杏滿臉疑惑地看着她道。
“就那個啊!”丁媽着急上火地說道。
丁海杏看着她糾結地樣子,恍然道,“媽您說的是女人的例假。”
“對對對!”丁媽忙不迭地點頭道。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丁海杏搖頭好笑地說道,隨即又問道,“媽,您問這個幹嗎?”
“這不是這兩年日子艱難,吃不飽,都有些營養不良嘛!有的例假都不來了。”丁媽小聲地說道,“孩子都懷不上,就是生下來孩子也沒奶水,真是可憐。”
丁媽說的沒錯,這兩年生育率都是負增長。
“哎!你說話啊?到底正不正常。”丁媽推推她道。
當然不正常了,她有嚴重的營養不良,都……感覺這身下熟悉的……
“正常!”丁海杏咬牙切齒地說道,夾着雙腿,走進臥室,拿出今天買的衛生紙,與月事帶,幸好買了,不然就慘了。
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加上空間水,修行下來,雖然人看着還是弱不禁風,內分泌卻已經調理順了。
這不大姨媽又來了。
丁媽看着她手裡的東西,終於放下心來,不用擔心閨女懷不上娃了。
丁海杏去了廁所,墊上紙,回來繼續織毛衣。
丁爸洗漱回來,就讓丁媽去洗。
大約半個小時後,丁海杏將毛衣的身子完成了,丁媽拿着肩膀拎起來,“我閨女的手咋這麼靈巧呢!紅纓穿上一定很漂亮。”
“好了,好了,去洗漱,趕緊睡覺。”丁爸催促道。
丁海杏洗臉刷牙,泡泡腳,進了臥室,臥室內是兩張單人牀,丁媽和丁海杏一張牀,丁爸自己一張牀。
躺在牀上的三人,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