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現在季節不對。”丁國棟看着她語氣溫柔地說道,“我也沒有時間。”忽然又想起來都,“再說了,這帽子是夏天戴的,你現在戴出去人家該笑你小傻瓜了。”說着捏捏丁如鴻的小鼻子道。
“那什麼時候可以編帽子?”丁如鴻期待地問道。
“起碼得等到夏收以後,顆粒歸倉,得在六月以後了。”丁國棟看着她溫柔的拍拍她的腦袋道。
丁國棟直起身子看着丁海杏他們道,“那麼我現在去找領導彙報一下,爭取得到他的支持。”
“大哥,等等!”丁海杏叫住他道。
“什麼事?”丁國棟目光轉向丁海杏道。
“你們領導會支持你嗎?可不是誰都像你這麼有魄力。”丁海杏擔心地看着他說道。
丁國棟聞言開心的一笑,隨即反問道,“杏兒難道現在又沒有信心了。”
“我當然有信心了。”丁海杏立馬說道,“只是擔心你的領導?”
“這點不用擔心,他的領導是我的老戰友。”沈校長開口說道。
“那個還是您的部下呢?差點兒吃了大虧。”沈易玲黑着臉憤恨不平地說道。
“呃……”沈校長尷尬地摸摸鼻子道,“誰道故人心易變。”
“爸既然這麼說了,您就保證現在這個領導是值得信賴的。”沈易玲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值不值的信賴沒關係,只要不反對就行。”丁國棟雙眸清透明亮地看着他們說道。
“他萬一讓你立軍令狀呢!”沈易玲關切地問道。
“那就立唄!”丁國棟輕鬆地說道,看着他們關切的眼神道,“大不了回家賣紅薯。”
“說什麼傻話,現在哪有自有買賣的,哥那是投機倒把。”丁海杏沒好氣地說道,雙眉輕挑地看着他認真地說道,“這個一定能成功,相信我。”
“說什麼呢?任務完不成的大把大把的,第一次不成功也情有可原,頂多靠邊站而已。”沈校長看着他說道,“那咱們就回來養精蓄銳,政治上的起起落落很正常。他老人家不也是反圍剿的路上,才確立了自己的地位的。”
“爸,放心我不會因一次失敗就此心灰意冷的。”丁國棟神色平靜地說道。
“大哥,要想旗開得勝的話,你打算怎麼賣?”丁海杏看着他說道,“坐下,坐下,咱們坐下說話。”
丁國棟坐了下來,看着她說道,“怎麼賣?這有什麼好想的。”理所當然地說道,“把產品擺在展覽區就行了,還要麼賣。”
丁海杏聞言拍着額頭道,“我就知道!”
“小姑子你想說什麼?痛快點兒。”沈易玲着急地催促道。
“大哥,我爲什麼畫成家的樣子?”丁海杏眸光凝視着他,食指非常有節奏的點着八仙桌上畫道。
“不知道!”丁國棟老實地搖搖頭道。
“對呀!小姑子你爲什麼要畫成家的樣子。”沈易玲滿臉疑惑地看着她道。
“唉……”丁海杏輕嘆一聲無奈地看着他們道,“我們分析了美帝那麼多,就沒有給你帶來靈感嗎?”意有所指地說道。
“啊!”丁國棟恍然大悟道,“你想展臺變成家的樣子。”
“對對對!”丁海杏淡定自若地看着他們不疾不徐地說道,“賣的不是產品,是家的溫馨、溫暖,嚮往和諧的氛圍,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一掃疲憊,自在舒服的感覺。”
“我懂了!”丁國棟眼睛閃閃發光地看着她說道。
“爸爸我要跟你一起去。”丁如鴻突然開口說道。
“你去幹什麼?你爸爸這是去工作,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湊什麼熱鬧。”沈易玲拉着她說道,“你還要上學呢!”
“媽媽,我是孩子,孩子。”丁如鴻指着自己加重語氣地說道。
“呵呵……”丁海杏聞言笑了起來道,“嫂子,別怪如鴻,她說的很對,她是孩子。”
“小姑子你就別跟她撐腰了,你一支持她還不又膽大妄爲了。”沈易玲趕緊又說道。
“如鴻她媽,我覺的不但如鴻得去,你和小貓兒也得去。”丁國棟眸光閃閃地看着她說道。
“耶!爸爸!”丁如鴻和小貓兒激動的抱着丁國棟的大腿道,“你最好了。”
“你怎麼也來了。”沈易玲埋怨地看着他道,“這邊哄都哄不住,你還火上澆油。”
“如鴻她媽,還沒有明白杏兒的意思嗎?”丁國棟笑意盈盈地說道,“一個完整的家,得有父母和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得去。”沈易玲指着自己道。
“嗯!”丁國棟點點頭道,“我們並肩作戰。”
丁海杏聞言抿嘴偷笑,她現在真是不能直視這些詞。
“你笑什麼?”丁國棟眼角的餘光看着丁海杏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丁海杏搖搖頭道眉眼彎彎地看着他們又道,“我的意思是,嫂子去更好,她真的可以幫你,語言上可是非常有優勢。”
“這倒是!”丁國棟點點頭笑道。
“可是想法是好的。”沈母擔心地說道,“易玲和孩子們能去嗎?單位如果不贊成呢!就走不了。”
“編外人員唄!”沈校長立馬說道,“咱們掏錢自己去。”
“就是!”沈易玲點頭如搗蒜地說道,“腿長在我身上他們還管得住嗎?”
“沒有介紹信,你連火車票都買不了。”沈母忍不住又潑他們的冷水道。
“媽這都是小事,我們找街道辦出介紹信不就得了,我跟他們的關係挺好的。”丁國棟神態輕鬆地說道。
“如果真的要去的話,你們這身裝扮得換換。”丁海杏撓撓下巴從上到下打量着他們道。
“我要這個。”丁如鴻機靈地指着碎花連衣裙加上可愛俏皮的草帽圖畫道。
“四月的羊城應該不能穿裙子吧!”沈易玲想了想道。
“不做裙子可以做別的,得做的鮮亮點兒。”丁海杏點點頭認真地說道,“要讓你們在人羣中一眼就被人發現,紅色最好。”
“紅色會不會不太好,會不會被人家給扣帽子,咱們可都是穿的藍灰黑。”沈母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