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肉身裡面血肉、骨骼、經脈都發生着驚人的變化,變得更加的堅韌,力量也在不斷地增加中。
丁海杏黑眸輕閃,凝望着看着貪婪如孩子似的吸收靈氣的他,微微一笑,手中指決快速變換,“走!”一個小小的聚靈陣懸空在他的頭上,飛速的旋轉,將靈氣高度凝聚,讓他有多大能力,就吸多少。
全身心的投入的投入打坐中的戰常勝對外界一無所知,不斷的吸收靈氣爲己所用。
而肉身被靈氣沖刷着,在以驚人的速度改變着,讓他內心雀躍不已,只有真正的強大才能保護杏兒,才能不讓家人擔心。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充斥着龐大的力量,攥緊拳頭,感覺能揮出雷霆萬鈞之勢。
戰常勝在太陽躍出海平面那一刻,他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閃爍。
緊張且擔心地看向丁海杏,胸口起伏鬆了口氣,看向她的黑眸湛亮,漆黑的眼底彷彿有火焰燃燒似的。
他眉目含笑地注視着丁海杏,微微點頭,她經過剛纔一番簡短的修煉,一掃之前的脆弱與憔悴,感覺是枯木逢春似的,精神煥發。
簡直是判若兩人。
她看起來清雅出塵,多了份難以言表的氣質。飛揚的嘴角顯露出他此時快樂的心情,整個人都散發着俊朗的神彩。
丁海杏凝望着他,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的變化,神情慌亂地他。她的心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他真的怕失去自己。然而當重新看見那樣明朗的笑容,覺得那是冬日陽光都比不上的燦爛與美麗。
“看夠了嗎?”丁海杏看着他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嬌嗔道。
“沒有,永遠都看不夠。”戰常勝雙眸如獵豹似的極具侵略性地看着她,好像只有將她拆解入腹,才能放心。
唉……這個不讓省心的人!
他倒是會倒打一耙,也不知道誰不讓人省心。
丁海杏看着他望向自己眼巴巴,不捨的眨眼的模樣,心頭微動,“爲了你我一定好好的保重自己!”
“我也是!”戰常勝重重地點頭道。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笑,彼此守護着對方。
“什麼味道,這麼臭。”戰常勝嗅嗅鼻子道。
“你的嗅覺也太不靈敏了吧!你掀開你的衣服看看。”丁海杏食指指着他道。
戰常勝掀開襯衫一角,看見皮膚上黑乎乎,油膩膩,黏答答的泥巴,聞之令人作嘔,“這是什麼?”輕輕晃了晃身子,感覺衣服都黏在了身上,“我全身上下不會都這樣吧?”
“你說呢?”丁海杏說着手指輕輕一揮,唸了一個清潔咒,朝他眨眨眼,“現在看看。”
“啊!”戰常勝垂下頭,驚訝地發現,那些臭乎乎,黏答答的東西都沒有了,渾身清爽的很。
戰常勝看到的是骨體榮華煥發,光芒四射。最爲明顯的是肌膚更是變得白潤如玉一般光滑,比女人的肌膚還白皙,嫩滑。
擡眼驚訝地看着她道,“怎麼做到的。”
“清潔咒。”丁海杏水潤的雙眸看着他淺笑道,特意揮揮自己食指。
戰常勝眼波流轉,豎起食指點點道,“杏兒是不是用它經常洗衣服。”
“嗯哼!”丁海杏笑着點點頭道,“如果不這樣,你就沒有軍裝可穿了,早就被我給洗壞了。”
沒辦法缺衣少食的年代,不勤儉節約都不行,艱苦樸素的作風代代傳。
“剛纔那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我身體裡排出來的嗎?”戰常勝好奇地問道。
“嗯!洗髓伐骨”丁海杏擡眼凝視着乾脆地說道。
“《漢武記》:黃眉翁指東方朔曰:“吾三千年一反骨洗髓,三千年一剝皮伐毛。吾今已三洗髓,三伐毛矣。””戰常勝驚訝地說道,嘿嘿一笑道,“我也成仙了嗎?”
丁海杏搖頭輕笑道,“還早着呢?洗髓伐骨,其中的經,指經脈;髓指骨髓。也說成洗髓伐骨、伐骨洗髓等。意思是排除身體和頭腦中所有內部雜質廢物,對經脈全面進行的一次清理,可以讓你的體質變得更加強壯,全身的契合度更加強。”語氣非常柔和,琉璃一般清澈的漂亮眼眸鎖住他的目光。
“我說笑呢!”戰常勝那雙漆黑深幽的眼睛溫柔的望着她道,“我記得書裡寫着:伐毛洗髓,古時神話傳說,謂仙人滌除塵垢,脫胎換骨。”
“嗯!你連先天之境的門還沒有摸到呢?”丁海杏那雙如黑曜石般清透明亮的雙眸緊緊地看着他道。
“先天之境?”戰常勝滿是疑惑地看着她道。
一抹清淺的笑容從丁海杏嘴角溢出,“人在母胎之中的時候,僅憑母親提供生命營養,完全不接觸五穀雜糧,此爲先天之源,所以人們經常用純淨這個詞語來描述剛剛出生的嬰兒。
但是當人出生之後,由胎息變成了口鼻呼吸,自然而然的就從先天轉爲到了後天。
隨着年齡的慢慢長大,後天空氣包括食物中的雜質與毒素就會在身體慢慢累積,等到年老的時候,身體各項機能退化,各種疾病隨之而來,這就是人生老病死的原因與整個過程。
而以前練武和修道之人,終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想讓自己的身體重新回到母胎時的狀態,那就是先天之境。”
“萬里長征只邁了第一步。”戰常勝通透地說道。
“嗯!”丁海杏雙眉輕挑點點頭道。
“真的能長生不老、羽化成仙?”戰常勝深邃的雙眸眨了眨,天真地問道。
“怎麼你想長生不老?”丁海杏清透的目光凝視着他,饒有興致地問道。
“嗯!”戰常勝搖搖頭道,“不想!很無趣的。”
“終其一生能跨入先天之境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長生不老就更別想了……”丁海杏話鋒一轉笑容溫暖地說道,“但是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延緩衰老,比同齡人要顯得年輕。”
“老不老,我一個糙老爺們纔不在乎呢?”戰常勝目光不移動半分地看着丁海杏道,“你在乎嗎?”
“我……”
丁海杏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着是國瑛地聲音從門外傳來,“爸,開門!”
戰常勝看着丁海杏雙手向下壓壓,無聲地說道,‘快躺下,躺下。’
兩人因爲紅纓的關係都會脣語,所以丁海杏立馬躺倒,抓着被子蓋上。
戰常勝拉開椅子,猛地想起什麼,立馬轉身回頭看向丁海杏道,‘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