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頭?”應新華撓撓自己板寸,我這頭髮不用梳啊!“我不會啊!”
“我就要哥哥梳。”應新新纏着他道,“哥哥梳的好看。”
“說謊鼻子會變長的。”應新華伸手捏捏她的挺翹的鼻子道。
“我沒說謊啊!”應新新看着他笑眯眯地說道,“哥哥梳成什麼樣?都好看。”說着將梳子塞到了應新華的手裡,“快梳。”
“那我梳了,梳的不好你可別怪我啊!”應新華拿着梳子說道。
“梳的在難看我也頂着好吧!”應新新打定主意說道。
“那好吧!你坐在石凳上。”應新華拉着應新新坐在石凳上,站在她的後面,輕柔地梳着她及腰的長髮。
儘管應新華的動作很輕柔了,還是揪得她頻頻地抽冷氣。
應新華看着她一哆嗦,趕緊撤回梳子,“我又能揪着你頭髮了。”
“不疼!”應新新齜牙咧嘴地說道。
不疼纔怪,揪頭髮最疼了,應新華想了想道,“新新你疏通了,我再給你扎。”
“那好吧!”應新新不想再受苦了,於是拿着梳子自己梳。
在應新新梳頭時,應新華擺弄着自己的手,練習怎麼編麻花辮。
那忽靈靈的大眼睛認真的樣子,好可愛!
應新新將頭髮梳通後,將梳子交給了應新華,編麻花辮,實際操作跟想象的不一樣,尤其應新新的頭髮又厚又密,還滑溜溜。
應新華本來靈巧的手,笨手笨腳了起來,還怕揪着她了,就更加畏手畏腳,可想而知這麻花辮的真是慘不忍睹。
紅纓在一旁看着搖頭地說道,“真是還不如豬尾巴好看。”
此話一出,應新華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紅,磕磕巴巴地說道,“新新,等哥練習好了,我在給你梳頭。”
“我哥哥梳成什麼樣,都好看。”應新新仰着臉噘着小嘴兒說道。
“我覺的很好看。”丁海杏看着他們說道,“亂中有序,這凌亂的麻花辮非常的有個性,夠隨意,夠灑脫。”
紅纓無語地看着丁海杏,真是媽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麼違心的話。
應新新聞言立馬臉陰轉晴道,“還是戰媽媽懂得欣賞。”
丁海杏朝紅纓眨眨眼,使使眼色,紅纓立馬從善如流地說道,“哦!媽說的對,好看、好看。”
“好了,都刷牙洗臉了嗎?咱們開飯。”丁海杏拍着手看着他們說道。
刷牙洗臉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上。
沈校長‘退休’回家,丁國棟自從進入體制內,就沒人在找他們的麻煩了。
所以紅纓光明正大的進出丁家沒有問題,不用披星戴月的早早的爬起來。
而家屬院的孩子們去了後勤養殖基地,不在無所事事,有了出路後,也沒有人在盯着應新華,他也可以正常的時間上班,當然還是在後邊碼貨,避諱着點兒人。
大家可以坐在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收拾乾淨了,紅纓全副武裝的,提着行李袋進城,而應新華去了服務社。
應新新送小滄溟去託兒所,回來幫忙看孩子。
生活忙碌而充實,纔不會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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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趁着後勤的車到了城裡,雖然還是字報滿牆,可這裡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熟門熟路的敲開丁家大門,沈母打開門一看見是紅纓立馬高興地說道,“快進來,快進來。”側身讓開。
紅纓提着行李袋踏進了院子,沈母關上了房門,轉身走在她後面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博達呢!”
紅纓挑開簾子走進去道,“博達哥去後勤養殖基地了。”
“怎麼回事?”沈易玲扶着圈椅的扶手看着她問道。
紅纓將行李袋放在了八仙桌上,坐在了八仙桌旁邊,看着坐下的沈母與沈校長說道,“上面下令,家屬院的孩子小的上學習班,學習政治,大的去養殖基地刨地球,年齡夠槓槓了就參軍入伍。昨兒剛走。”
“好好好!”沈校長看着紅纓連連點頭道,“圈着孩子們好,這樣纔不會惹是生非。”
“是啊!也能體會革命前輩當年的艱辛。”紅纓笑眯眯地說道,俏皮地又道,“沒機會征戰沙場,那麼就體會一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南泥灣精神永照千秋。”
“這丫頭。”沈校長好笑地看着她道。
“我看城裡跟我前幾個月來,可是大變樣,恢復得不錯,看樣子局勢穩定下來了。”紅纓高興地說道。
“也就是咱們這一隅之地,其他的地方可不敢保證。”沈校長微微皺着眉頭說道,“有些地方形勢不容樂觀,聽說鬧的兩派誰也不服誰,都動這個了。”手指比劃了個數字八。
紅纓被驚得嘴巴張的能塞個彈,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好驚訝的?權利惑人心。”沈校長醇厚的聲音響起來,“雖然孩子們不在四處亂竄,都回來了,可學校不開課,這些孩子整日無所事事,在城裡遊蕩着,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不說這鬧心的事了。”沈易玲看着她說道,“今兒一定要在這裡吃飯。”
“這個我還有事?”紅纓婉拒道,“再說了今兒我還沒帶乾糧。”
“這傻丫頭,我這裡還能缺你口吃的。”沈易玲緊接着又道,“以前不留你是怕連累你,現在無論如何你得留下。”
“這個我真有事。”紅纓一臉抱歉地說道。
“不就是爲了那些破銅爛鐵嗎?”沈易玲聞言口不擇言道,說完就後悔了,因爲她已經感覺到了老爸的殺氣。
趕緊舉手求饒道,“我錯了,爸我錯了,我不該攻擊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
“算你改口快。”沈校長沒好氣地說道。
沈易玲不服氣地小聲地嘀咕道,“在你們眼裡是無價之寶,在有些人的眼裡,可不就是破銅爛鐵。”
“你還說,找打不是。”沈校長看着眼前的不孝女道。
“哎喲喲!”沈易玲捂着肚子誇張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