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說了。”紅纓被他溫潤地雙眸給盯的不好意思道。
“紅姐姐也可以去參軍嗎?”應新新看着紅纓隨口的問道,“這次好像沒說男女吧!”
紅纓坦然地看着應家兄妹道,“我耳朵聽不見,所以不符合參軍條件。”
“什麼?”應新華與應新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
“有那麼大驚小怪嗎?”紅纓好笑地看着他們道,“看你們的嘴巴張的都能塞顆蛋了。”
應新華合上嘴巴,搖頭道,“不是!”拉拉還張着嘴的應新新。
“哦!”應新新趕緊合上嘴,不好意思笑了笑。
應新華趕緊解釋道,“我們驚訝的是,你聽不見,怎麼能知道我們再說什麼?”
“看的呀!”紅纓笑眯眯地說道,“沒看見我和你們說話,都看着你們嗎?那是因爲通過你們的嘴型,就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了,所以對話完全沒有問題。”
“我還以爲是禮貌呢!”應新新嘿嘿一笑道。
“這是脣語。”應新華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道,“你好厲害!”
“什麼厲害,不厲害的,現實的情況擺着呢?爲了適應生活,只能改變自己。”紅纓坦坦蕩蕩地說道,沒有一絲的自怨自艾。
“好了,不說這個了。”丁海杏看着景博達道,“你還不去報名順便問問離開時間,也好收拾一下。”
“哦!”景博達起身道,“我這就去。”話落轉身離開。
“哎呀!”應新華一拍大腿道,“景哥哥走了,誰教我打拳啊!”
“去養殖基地又不是不能回來。”應新新隨即說道。
“去養殖基地勞動,他們也是軍事化管理,不可能隨便出來的。”丁海杏看着他們解釋道,“這算是提前適應軍營生活。”
“啊!”應新華聞言一臉的沮喪。
“不是還有我呢!”紅纓指指自己道,“我可以教你啊!”挑眉輕笑道,“怎麼看不起女人啊!”揮揮自己的拳頭道,“我也不弱的。”
“不會,不會。”應新華趕緊說道,“以後就拜託紅姐姐了。”
“這還差不多。”紅纓笑着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的教你的。”
“你們聊,我去看看孩子們醒了沒有。”丁海杏起身進了臥室,沒醒的話,也得叫醒孩子們,不然中午睡多了,晚上該睡不着了。
叫醒孩子們去菜園子裡放放水,洗洗臉,清醒過來。
“我回來了。”去而復返的景博達走進來道。
“哥。”小北溟朝他伸着手道,“抱抱。”
“好嘞!”景博達一彎腰抱起了小豆丁。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丁海杏看着他問道,說着抱起國瑛一起進了屋。
“名單上的人統統都得去,回來等通知就好了。”景博達抱着小北溟坐在自己腿上道。
丁海杏聞言不厚道的笑了,“長輩們這是有多不放心你們?纔會有一個算一個。”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來。
“什麼時候走?”丁海杏看着他問道,“也好準備起來,另外問問後勤養殖基地在哪兒,我們也好通信給你寄東西。”
“對對!”紅纓忙不迭地點頭道,“大食堂的飯菜不如家裡做的好。”
“我就是下去鍛鍊的,你們這樣還怎麼鍛鍊。”景博達鼓着腮幫子說道,眼底卻盡是笑意,“而且養殖基地還能缺了吃的。”
“少糊弄我,那是集體的,雞鴨魚肉也是給操練辛苦的戰士們補身體的。你們只有養的份,別說吃了,連站在一邊看的份兒都沒有。”紅纓不客氣地說道。
“呵呵……”被當場戳穿的景博達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給你們地址還不行嗎?”
“這纔對嗎?”紅纓樂不可支地說道。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許多幹部在打包行李支援地方。”景博達輕蹙着眉頭道。
“正常啊!要穩住大局,地方上現在缺人,沒有比紀律性更強的兵哥哥們更好的。”丁海杏眼底劃過一抹幽光問道。
“這樣博達哥你就更該放心了。”紅纓揚起下巴,像一個搖着尾巴的小狗似的。
丁海杏皺起眉頭,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容易,也沒那麼簡單。不過兵哥哥確實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他們的支援快速的穩住了局面。
“哦!對了,回來時,通信員這是杏花坡寄來的信。”景博達從兜裡將信掏出來遞給了丁海杏。
丁海杏直接將信拿出來,抖開,一目十行的看完。
景博達看着丁海杏微微揚起脣角,好奇地問道,“戰媽媽有什麼好事?”
“我姑姑進入了縣革委會的領導班子了,主抓漁業生產。”丁海杏目光從信上移開落在他們的身上道。
“哎呀!這可真是好事。”紅纓高興地說道,“也不知道杏花坡還好吧!”
“也不知道他們適應嗎?”景博達擔心道,他從丁國棟那裡知道有一部分專家教員下放到了杏花坡。
“不會有事的,肯定比城裡好,村民們淳樸善良非常尊重讀書人。跳出農門的最好的出路就是上學,現在倒好,路給堵死了。教員們到來可以說是巴不得呢!尤其是學問那麼高的教員。哪怕知道他們成分不好,爲了孩子們的將來,他們的閱歷決定了他們也不會像頭腦發熱忘恩負義之人的。”丁海杏冷靜且冷酷地說道,“當然他們得心態的調整好。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他們。”
“這倒是!”景博達點點頭道。
“不過良言一句三冬暖。”紅纓看着他們說道,“希望能撫平他們心裡的傷痛。”
“嗯!”景博達點點頭道,“他們也都是老運動員了,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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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悠遠的鐘聲隨着晨曦響了起來。
上工的鐘聲敲響,村民們三三兩兩的走到了打麥場。
丁爸眼神掃了一圈,粗略的看人差不多了,有不廢話,直接說道,“走上工了。”
“等一下,等一下。”
大家尋聲望去,看着在這羣人中間,明顯有一些人,雖然穿的破破爛爛的,可這精氣神看得出來跟這些農民不一樣。
他們是城裡來的教員,領頭的看向丁爸道,“丁大隊長,我們還沒自我批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