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建軍聽到這幾句話,眯了眯眼,這小子說得沒錯。
汪琳琳敢跑來這邊找他,指不定怎麼噁心了他家媳婦,反正現在手頭上的事情不急着處理,回家看看也耽誤不了事。
這麼盤算着,賀建軍給自己找到了偷懶的理由,道:“你小子不錯,獎勵你一瓶白酒,下午過來拿。”
“好咧!首長,那我走了啊。”
警衛員沒別的什麼愛好,鍾愛那一口酒,得了賀建軍的獎勵,轉身高高興興地買羊腿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賀建軍一想到要回去見盛夏,神清氣爽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
等警衛員買羊腿回來,賀建軍已經把急着處理的事情全都搞定,提前下班也不妨事。
“喏,這酒你下班再往家裡拿,省得有人揪住不放。”
臨走之前,賀建軍囑咐了警衛員,他是領導,提前下班沒啥問題。
警衛員不一樣,他身邊好些人盯着,就像抓他的小辮子。
“誒,首長,我曉得咧。”警衛員笑容燦爛,看看左右,他壓低聲音說道:“要是有人來問,我就說首長您出去辦事了。”
賀建軍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待會兒我會去找蘇首長,真要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去找蘇首長就成了。看好了咱們的大本營,別讓敵人鑽了空子。”
“是!保證完成任務!”警衛員立正稍息,端端正正地行了軍禮。
賀建軍笑罵了幾句,拎着羊腿往家裡走。
盛夏回到家裡,心情受了點影響,她索性把之前攢下來的山貨拿出來整理。情緒不穩定,她看不下書,寫不了文章,只能找這種不費腦子的事情來做了。
手頭有事兒做,盛夏心頭的不爽快很快被壓制住了。
鑰匙鑽入鎖孔的聲音響起來,正坐在客廳裡的盛夏擡眸朝門口看去,她先是看看手腕上的手錶,沒到下班時間啊。
應該不是賀建軍回來吧?
可她們這個小家,有鑰匙的人就仨,她,小寶和賀建軍。
難不成是小寶回來了?逃課?不應該啊,那孩子很熱愛學習,在學校有小夥伴一起玩耍,每次都是到了飯點才往家裡跑。
想着這些,盛夏站起來往門口走,以爲是小寶身體不舒服,跟老師請假回來了。
“小寶?誒,建軍哥,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上班嗎?”
說着話,盛夏還擡起手,又一次看時間,沒錯啊。上班時間啊。
賀建軍晃了晃手裡頭的袋子:“喏,我跟炊事班的人提前說好了,讓他們給我留了條羊腿。這不是怕放太久了,不新鮮麼?”
盛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就爲了這條羊腿回來的?”
以她家男人愛崗敬業的習慣,不該是這樣啊。
賀建軍搖頭失笑:“當然不是。我回來不是爲了羊腿,而是爲了你。媳婦,汪琳琳跟你爭執之後,跑去威脅我,說是我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要把你跟她鬧矛盾的事情搞大,說什麼你侮辱人民子弟兵,到時候誰都討不了好。”
聽了這解釋,盛夏氣炸了:“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人啊?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臉皮,跑來我跟前放話說要追求你這個有婦之夫!我氣不過懟了她幾句,她轉頭就跑去找你?還威脅你?”
她真是太小瞧汪琳琳了,那女人的臉皮真夠厚的!顛倒黑白的能力更是奇絕!
“媳婦,彆氣了彆氣了。我跟你說個事兒,保證你聽完之後絕對不會再生氣了。”賀建軍忙不迭地擱下手中的羊腿,將氣呼呼的媳婦擁在懷中。
盛夏鼓着臉瞪他,口氣很惡劣:“你別賣關子了!”
她這是遷怒到賀建軍身上了,不過這也不是沒理由的。若不是賀建軍招惹了汪琳琳那朵爛桃花,她又怎麼會遭了這無妄之災?
賀建軍察覺到她的遷怒,也沒爲自己辯解,這事的確是他沒處理好。媳婦成天見着時刻準備着挖牆腳的汪琳琳,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媳婦,我之前讓人調查了這汪琳琳,發現她僞造身份,頂替了她村裡一個姑娘的身份,來參的軍。”
“僞造身份參軍?”盛夏整個人都懵了,她急急地抓住賀建軍的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快給我詳細說說這事兒。”
賀建軍詳細解釋:“這事是聶元傑最先發現的,那汪琳琳的檔案上寫着她是高中學歷,可她的文化水平卻連小學生都不如。再有,她的思想覺悟不夠,成天只想着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同身邊的人也處不來。生活作風也很有問題,除了我之外,她還勾搭了好幾個人。”
盛夏聽了這些話,點點頭:“還有嗎?”
“你還想聽什麼?”賀建軍搖頭失笑道。
盛夏白了他一眼:“我就是想知道,那個被她頂替的人以及那些負責的人是怎麼會幫着她的。要知道這不是小事,一旦被查出來將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
“那些人私自調換了汪琳琳的檔案,隨便糊弄就完事了。”賀建軍沒說的太詳細,這其中的操作自然不會這麼簡單。
盛夏道:“這汪琳琳,不就和我們學校的那個劉易陽差不多嗎?同樣是冒用和頂替了他人的身份,真是太無恥了!我就說嘛,那女人怎麼那麼死皮賴臉的,丁點自尊都不要。敢情她是一直都這麼卑鄙無恥!”
賀建軍的手從她的肩膀往下,撫了撫她僵直的脊背:“紀檢委的人來把她帶走了,不出意外的話,她不可能再留在這裡。媳婦,我很抱歉,這麼久才把這事兒處理了。”
盛夏掙扎着從他懷裡出來,仰起臉說道:“哼,你是應該跟我道歉!你都不知道我天天見到她,心口鬱氣不上不下的,這下總算是沒了。”
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生氣,自家男人被人盯上了。那無恥的女人成天往自己跟前晃悠,專門來噁心她。她又不是泥人,哪會沒脾氣?
賀建軍看她仍在氣頭上,站在那裡聽她抱怨。
等她氣消了,賀建軍才指着那羊腿,同她說道:“媳婦,我給你處理羊腿,處理完了,我要去找大伯,跟他說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