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想出了該如何應對,先去找了直接管她們的嚴教官,而後又去找樑雲鳳把情況跟她說明。
在處理這件事上,盛夏始終保持着冷靜的頭腦,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吵鬧,沒把這事兒大肆宣揚出去。
團長辦公室裡
嚴教官氣憤地說道:“咱們的隊伍裡怎麼會出現這種小偷小摸的無恥小人?團長,我強烈建議要搞清楚是誰偷了盛夏的文稿,絕對不能姑息!”
樑雲鳳沒她那麼大的反應,親自給嚴教官倒了水:“人家盛夏都沒着急上火,你彆着急,先喝口水冷靜冷靜。”
嚴教官不滿地嘀咕道:“是是是,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瞪了好友數眼,樑雲鳳沒好氣地罵道:“瞧你這張利嘴!得虧是我,不然別人早跟你翻臉了!”
無視了樑雲鳳的不滿,嚴教官說道:“難道咱們就放任小偷在我們文工團?這會兒偷的是盛夏的文稿,下次指不定就要來辦公室偷文件了!”
樑雲鳳白了她一眼:“你別再誇大其詞。就咱們辦公室的文件,偷了有什麼用?行了,你別瞎操心了。你只管安心等着吧。”
嚴教官反應過來了,她非常不滿地叫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歪主意?敢情你是故意看我着急上火?”
樑雲鳳怎麼着都沒鬆口,想知道後續?等着唄,早晚會知道的。
盛夏沒聲張,權當丟文稿的事情沒發生過,連跟她走得最近的周蘭蘭都不知道她的稿子丟了。
倒是做了虧心事的人天天盯着盛夏,見她不吵不鬧,一如既往地訓練和伏案寫作,悄然地鬆口氣。
花費了那麼多功夫寫就的稿子丟了,盛夏怎麼可能沒有受到影響呢?
她比誰都想揪出幕後黑手,給那賊人刻骨銘心的教訓!這纔不枉費她所花費的那些心血。
好在訓練的任務很重,盛夏暫時地停止了寫作,她將絕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舞蹈訓練中,增強她的舞蹈技巧,刻苦程度遠超周蘭蘭。
周蘭蘭見平時有些懶散的盛夏,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努力,她產生了很強烈的危機感。
找了個機會,周蘭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盛夏說道:“夏夏,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拼命訓練?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嗯。”盛夏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的打算。
周蘭蘭得到了這個回答,比從前更加刻苦訓練。
她是沒盛夏的天賦好,但她足夠努力啊!
許是察覺到了周蘭蘭和盛夏在暗暗較勁,天天盯着她們倆的林寧開始搞事了。
周蘭蘭早出晚歸,拼了命地努力,逐漸地跟盛夏疏遠了。
林寧瞅準了時機,找上了周蘭蘭:“周蘭蘭,我有個動作做得不好,你幫我矯正一下吧?”
對於這種小事兒,周蘭蘭自然是不會拒絕,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好,沒問題。”
林寧表達了她對周蘭蘭的感謝“蘭蘭,謝謝你幫我矯正了動作。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我請你。”
周蘭蘭沒跟盛夏約定時間,見林寧向她發出邀請,自然而然地跟她一起去食堂吃飯。
至於讓林寧請客,周蘭蘭是決計不會答應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林寧是什麼樣的人。
前頭提到過,林寧的表面功夫做得好,再加上她想要接近周蘭蘭,又舍下面子刻意地討好她,試圖拉近她和周蘭蘭之間的關係。
周蘭蘭漸漸地回過味來,她趕緊想法子疏遠林寧,她可不想跟個蛇蠍心腸的人做好友,啥時候被她坑了賣了都不曉得。
某天下午,周蘭蘭提前結束了訓練,拉着盛夏去說悄悄話:“夏夏,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誰很奇怪?我老覺得她是在刻意地接近我,我有點怕怕的。”
“噗嗤——”
盛夏沒忍住噴笑出聲,她這些天冷眼瞧着林寧討好接近周蘭蘭,一度還擔心周蘭蘭被她的糖衣炮彈給轟炸成功,真的跟林寧成爲知無不談的“好朋友”呢。
如果,周蘭蘭跟林寧變成朋友,那麼,盛夏將會跟周蘭蘭保持距離,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跟她走的很近。
周蘭蘭氣得不行:“你笑什麼呀?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快給我分析分析,她到底爲啥突然接近我?老實說,我心裡一直覺得毛毛的。”
盛夏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周蘭蘭控訴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我看你最近都不跟我說話。”
盛夏很坦誠地給了她回答:“道不同不相謀。”
周蘭蘭好笑又好氣地戳了她的腰窩:“呸呸呸!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過,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跟那個誰壓根就說不到一塊去。”
盛夏突然被戳到敏感的地方,蹭一下跳出去好遠,“你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咯咯咯——”
周蘭蘭看她那避如蛇蠍的小樣兒,咯咯笑個不停。
“這是你對我不信任的懲罰!”
盛夏無語望蒼天,這都什麼事兒呀。
這些天,林寧一直在討好和接近周蘭蘭,她存着什麼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她意外地撞見周蘭蘭跟盛夏在草坪上說說笑笑,好不親熱時,她的臉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
慘白過後,林寧的臉脹紅起來,她氣得手指關節啪啪作響,周蘭蘭這個叛徒!
周蘭蘭這個小賤人!
在不遠處跟盛夏玩鬧的周蘭蘭,鼻頭突然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哎呀,到底是誰在背後罵我?”
盛夏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在某個偏僻的地方發現了黑沉着臉,死死瞪着她們這邊的林寧。
她看看嘀嘀咕咕的周蘭蘭,再看氣得滿臉通紅的林寧,沒跟周蘭蘭說林寧就在不遠處瞪着她們。
林寧一想到她這些日子的討好全成笑話,氣得失去理智。
第二天早上,盛夏她們照舊在訓練。
突然,嚴教官出聲喊停,讓她們都安靜地等待。
沒過多久,樑雲鳳領着紀檢的人進來了,她那雙包含着銳利光芒的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的文藝女兵。
盛夏心有所感,靜默地站在原地不動,等候着暴風雨的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