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跟沈月蘭提着比她們自個兒還要大一圈的包袱匆匆來到火車站,一路上可沒少收到行人驚異的目光。
畢竟兩個看着文文弱弱的姑娘扛着這麼大的包,看上去的確讓人挺奇怪的,有的人還笑着感嘆道她們這倆姑娘的力氣可真大。
畢竟那麼大的包,看上去可不輕,沒準男人扛着都覺得費力氣呢,這倆姑娘居然還能一路扛到火車站,也真是挺厲害的。
火車票是蘇建武走了關係纔買到的兩張臥鋪票,省得兩個姑娘還要坐幾天硬梆梆的硬座,屁股都坐疼了。
“還好趕上了。”
蘇茹看着火車纔剛剛進站,連忙拉着沈月蘭的手就往前擠。
風系符文無聲無息的隔開了擁擠的人羣,兩個人順利的爬上了火車,又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她們得鋪位。
兩張臥鋪票,正好都是下鋪的,蘇茹把巨大的包袱往下鋪上面一丟,就直接坐了過去,懶洋洋的道,“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坐臥鋪,嘿嘿!”
“臥鋪有啥稀奇的,你多掙的錢,以後自己買輛車唄。”沈月蘭學着她一樣,打了個哈欠,“可把我給累死了,剛纔那些路人看我們倆的樣子,就跟見鬼似得,還好你哥沒看見。”
蘇茹鄙夷的看着她,“你能不能有出息?我就算我哥在這兒,他也知道你絕對跟淑女搭不上關係的。”
兩年的時間,兩人解釋清楚了前世的恩怨,關係反而比前世更顯得親近不少。
以前蘇茹在沈月蘭面前還是有種自卑的心理,也因爲始終不明白爲什麼沈月蘭會對她那麼好而覺得不安。
如今心結已解開,兩人日常相處的模式就是互懟,不過嘴上雖然嫌棄對方,但是感情還是很好的。
“坐火車得坐兩天才能到h市吧?”沈月蘭看着窗外擁擠的人羣,“這兩天可真夠人受的。”
“咱們這是臥鋪,比外頭硬座的好多了,我剛來京城的時候坐的就是硬座,記得當初還跟一個老太太差鬧起來了呢。”蘇茹掏出一本書來愜意的躺在牀鋪上,靠着車廂就翻開起來,“你自己玩兒吧,我再看看書。”
“嘖嘖,還真是愛學習的好孩子。”沈月蘭感嘆了兩句,乾脆掏出了個鏡子繼續擺弄起她的頭髮來。
蘇茹也知道她愛臭美,只是笑了笑,便全心投入醫書的世界裡去了。
不知多了過久,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這纔將已經看入迷的她驚醒過來。
她回頭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太,不解的問道,“有事嗎?”
“姑娘,你睡在下鋪的是不?能跟我換下牀鋪嘛?我這上上下下的怕摔着了。”老太太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道。
蘇茹打量着這位老人,穿的倒是很樸素,臉上已經佈下許多的皺紋,長着一張很柔和的臉,倒是顯得挺慈祥的。
她頭,把自己的大包提起來,很爽快的道,“行啊,您睡我這兒吧?您是哪個牀?我睡您的鋪位去。”
老太太高興的指了指她的上面,蘇茹頭,剛起身,就瞧見一個穿着豔粉色短衫的女人麻溜的走了進來,一都沒客氣的坐在了她的下鋪上。
蘇茹眉頭一皺,“這位大姐,這鋪位是我讓給這位老奶奶的,你坐過來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媽,我睡下我媽的牀咋啦?”女人打了個哈欠,鞋也不脫的就躺了上去,生了個懶腰道,“我的媽呀,可把我給困死了,媽,我睡會兒啊,你讓對面那個姑娘把牀讓給你睡吧。”
女人理所當然的開口道,她指的那個姑娘就是睡在對面的沈月蘭了。
蘇茹眉頭一皺,“爲什麼讓別人讓,你怎麼不讓?這是你媽又不是我姐的媽!”
“尊老愛幼是咱們國家的傳統美德你懂嗎姑娘?”她不耐煩的道,像是趕蒼蠅的似得,“行了,別再我耳邊**了,我困死了。”
沈月蘭在對面撲哧一聲就笑起來,“這人的臉皮可真厚,我爲什麼就一定要尊老愛幼?”
蘇茹深深的吸了口氣,二話沒,直接伸出手就抓住這女人的衣領從自己的鋪位上拎起來,直接扔到地上,面無表情的道,“你自己的媽都不尊一下,我這個外人爲什麼尊她?抱歉,這鋪位我不讓了,你們還是睡上頭吧。”
“哎你這姑娘咋這麼不懂規矩啊,我們好歹也是你長輩,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啊?”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指着蘇茹鼻子就罵道。
蘇茹揉揉眼角,心她都能割了她長輩的耳朵,這兒根本不認識的女人算她哪門子的長輩?
她直接躺在自己的鋪位上,也懶得跟着女人話,直接從大包裡掏出一牀薄被子蓋在身上假裝睡熟了。
跟這種奇葩講道理只是浪費口舌罷了,她的時間很金貴,可沒空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女人見蘇茹居然不理自己,立馬伸手就要去把她抓下來。
然而她纔剛剛靠近,就見這個面容精緻的姑娘突然睜開眼睛冷冷的盯着她。
那彷彿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的她毛骨悚然,女人原本還想耍賴撒潑的強搶她的位置,卻被這個眼神給嚇得膽怯了。
想起剛纔這姑娘把自己輕而易舉就拎起來的模樣,女人嚥了咽口水,識趣的爬上了自己的上鋪,沒敢再糾纏蘇茹。
她有種直覺,別看這個丫頭的年紀似乎不大,可真動起手來,沒準自己還會吃虧。
那個老太太爲難的站在蘇茹面前,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了鞋子慢吞吞的往上爬。
蘇茹微微睜開眼,見到這一幕,不動聲色的利用風系符文的力量託了這老太太一把,見她安全的爬了上去,才重新閉上眼睛,開始安靜的修煉。
她能做的也就是這些,就算這會兒再把鋪位重新讓給了這老太太,沒準又會被她的女兒給強佔了去。
對於那種明顯就是個惹禍精一樣的人,最好不要給她們絲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