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修者, 我們妖族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琉殤看着修冷冷的說到,鬼王級的高手一個他還是不看在眼裡的,但加上其他幾人的話他也是討不到好處的。
“這和種族沒關係吧, 我只是幫忙朋友而已, 這純數個人行爲, 還上升不到種族高度。”
修一臉純真的眨眨眼, 也不看琉殤氣惱的臉, 一本正經的和琉玲說着話。
“修啊……”
琉玲無奈的瞪他一眼,推開他礙事的身子向琉殤彎腰行了一禮。
“殤長老,琉璃和我已經離山, 按族規是不在受族中管制的,我們知道長老這麼做是關心我們, 怕我們被人類欺騙, 但琉玲請長老放心, 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如果安君越有任何對不起琉璃的地方, 我琉玲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
琉玲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認真,說話軟中帶硬,既給了琉殤臺階又表明了態度。
“我們已經可以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所以請殤長老不要在爲我們費心了。”
“哼!”
琉殤不理會琉玲求和的行爲,只是冷冷的看着安君越, 手中能量漸漸凝結。
“長老!”
琉展手一翻驅散了琉殤手中的能量, 表情嚴肅但以眼神勸阻着。
看到琉展眼中的不贊同, 琉殤也冷靜了下來, 知道如今硬動手他們倆人是佔不到任何好處的。
“琉璃, 琉玲,我最後問一遍, 你們和不和我回山?”
琉殤收斂的氣勢淡淡的問了一句。
琉璃不語,只是環住安君越的手臂緊挨着他,琉玲優雅的向琉殤行了一禮,也是沉默不語,琉殤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化做紅光飛離。
“琉璃……”
琉展看着琉璃欲言又止,終還是輕嘆一聲一言不發的隨着琉殤飛走了。
“真是不知所謂。”
李曦源不爽的嘀咕了一句,雖然知道自己剛入修真的門,實力弱是正常的,可像剛剛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還是很讓人鬱悶,好歹他在普通人裡也是高手的……
“不知道他會不會就此罷手,狐山又是他的地盤……只能看情況再想對策了。”
琉璃沉吟着思考,雖然只能防守讓他們很被動,但身爲火狐一族的子民,他們是不能對狐山有什麼不敬的,現在也只能見招拆着了。
“看來你們的殤長老一定是吃了人類很大的虧呢,這樣偏激的性格,難怪幾千年來滯留凡塵無法飛昇了。”
修的語氣不知爲何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衆人不由的對這個才見了兩次面的傢伙留心起來,修行之人本就情薄,何況是最爲逆天的鬼修一途,真不知道他參合進來到底是爲了什麼……說什麼幫忙朋友,安君越他們可不會這麼容易相信他們之間會這麼快出現友誼這種東西。
“琉殤那邊我們去看着好了,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的,不用擔心。”
琉玲嬌笑着揉了揉琉璃的頭髮,有事姐姐服其勞,誰叫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弟弟呢。
“姐……”
琉璃難得的沒有拍開琉玲的手,事實上琉殤的堅決和詭異的態度,都讓琉璃暗暗擔心着,琉玲的主動幫忙讓他安心了不少。
“你會不會有危險?”
“安啦,我又沒犯他的忌諱,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畢竟都是族人啊。”
琉玲不在乎的拍拍琉璃的胸口,轉頭看向了閒在一邊的修。
“修也會幫我的,對吧?”
“……對啊。”
修垂下眼隱藏了眼中玩味的光,笑的無比的柔美。
“這麼好玩的事,當然要參與啊。”
“那麼就麻煩姐姐和修了。”
安君越對着琉玲和修溫和的笑笑,便拉過琉璃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送走了琉玲和修,看着李曦源板着臉去了丹房,安君越狀似無意的問琉璃。
“琉殤旁邊那人是誰?功力也不弱了。”
“你說琉展啊,他的修爲也快兩千年了吧,應該也挺厲害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他沒見過幾次面,不怎麼熟的。”
琉璃不在意的聳聳肩,老實的回答了安君越的問題。
“這樣啊,那沒什麼了,想來他也不足爲慮了。”
安君越點點頭,先琉璃一步往屋裡走去,沒讓琉璃看到他挑眉輕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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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
琉展遲疑了一下,輕輕的喚了一聲失神的坐在玉牀上的琉殤。
“琉璃他們既然不識長老的好心,那長老就不要管他好了,以後他是傷心還是傷身,甚至是丟了性命,那都是他自找的啊,長老又何必爲了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傷神呢?”
琉展站在牀邊輕聲的勸慰着,琉殤聞言一震,神情不在迷茫,目光微動冷冷的看着琉展不語。
“長老……展兒知錯了。”
琉展在琉殤的目光下有些無措的跪了下來,低垂着頭不敢再看琉殤。
“你認爲,本長老會這麼容易放過這樣忤逆我的人嗎?”
琉殤冷冷的開了口,看着琉展的目光閃過一抹嚴厲的光,但隨即猶豫着散去了,恢復了冰冷的樣子。
“展兒只是擔心長老和琉璃他們硬碰的話會傷了自己,那鬼修和安君越的實力都不弱,琉璃和琉玲的連手也不是展兒能對付的。”
琉展語氣略帶怯意的說着,還是俯身跪着沒有擡頭看琉殤。
“那展兒有什麼好建議嗎?”
琉殤也沒有讓琉展站起來的打算,只是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這……”
琉展語氣略微遲疑了一下,低下的漂亮臉蛋微微皺了皺,琉展暗紅的眼眸輕輕眯起。
“展兒以爲可以想法子讓他們分開,一個一個的對付,到時是關是罰,全憑長老做主。”
“好啊……”
琉殤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下了地。
“那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是,長老。”
琉展急忙應到。
“琉展。”
琉殤離開的身影頓住,背對着琉展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閉關的時候,族裡的事物你打點的很好。”
“長老過獎了,展兒不過爲長老分憂而已。”
琉展因琉殤的召喚而繃緊的肌肉又緩緩的放鬆開來,語帶羞澀的說。
“恩……你先繼續管着吧,我對這些事沒興趣。”
琉殤說完便走了出去,留下琉展一個人跪在那裡,無聲的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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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源哥,你怎麼了?”
恢復了些精神和體力的司徒玄找到了在丹房裡運功修煉的李曦源,很是奇怪他怎麼突然用起功來了。
“小玄……”
正坐在玉蒲上自怨自艾的李曦源一看到司徒玄,就立刻病怏怏似的攀在他身上,纖細的司徒玄哪經的起他怎麼壓,很無奈的被他撲到在了地毯上。
“哥,到底怎麼了?”
司徒玄有些好笑的看着沒精打睬的李曦源,實在不明白他一向灑脫的哥哥怎麼會突然這麼消沉了。
“你哥哥我受挫了……”
李曦源扁扁着嘴把頭窩在司徒玄的肩窩處,語氣很是委屈。
“明明境界都提升了,可怎麼還是這麼弱啊,連琉殤那個老狐狸的一點零散能量都抵擋不了,還要君越來救,我居然和君越差了那麼多,完全是他的負擔啊。”
是爲了……安君越啊。
司徒玄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心莫名的空了一下。
不是已經放棄了嗎?原來還是一心向着他嗎?
“小玄?”
雖然司徒玄只是小小的僵硬了一下,但趴在他身上的李曦源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不由的收起了玩笑的心情奇怪的看着司徒玄。
“哥哥……還是放不下君越哥啊。”
下意思的躲避開李曦源關心的目光,司徒玄勉強的笑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的有些不高興了起來,明明知道不可能,哥哥怎麼還那麼傻呢!
“放不下君越?”
李曦源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司徒玄的意思,但他的表情看在司徒玄的眼裡卻成了被說破心事的失神,司徒玄覺得自己心裡堵的慌。
“對哥哥而言,君越哥比我還重要嗎?”
司徒玄柔弱的嘀咕了一句,隨即發現自己竟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不由的驚訝的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李曦源,暗道自己怎麼會有種想法,是哥哥一直以來都只寵着自己讓自己變的自私了嗎?居然想獨佔哥哥的關心了嗎?
“小玄你……是在吃醋嗎?”
有些驚訝的看着身下的一臉心虛表情的司徒玄,李曦源發現這個認知居然讓自己的心情莫名的高興了起來。
“笑什麼笑啊,哥哥真過分。”
本來就心虛的司徒玄看到李曦源燦爛的笑容,不由的又羞又氣,掙扎着想推開壓在身上的李曦源。
“我笑了?”
聽司徒玄一說李曦源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笑容滿面,但一看司徒玄是真氣了,李曦源也顧不得多想,急忙把手伸到司徒玄的身側開始呵他的癢。
“哥!不……不要!好癢,呵呵,別鬧了……”
司徒玄顧不得生氣,完全被李曦源捉弄的反應不過來,只好一邊扭動着躲閃一邊求饒,可李曦源哪會那麼容易放開他,兩個人都忽略了剛剛異樣的氣氛,就這麼在丹房裡玩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