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暖香浮細,翡翠簾深卷燕遲,夕陽芳草小亭西。
間納履,見十二個粉蝶兒飛。
一個戀,一個攙春意。
一個翩翻粉翅,一個亂點羅衣。
一個掠草飛,一個穿簾戲。
……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簫聲響起,所有的人內力一滯,收了手去,倒吸一口涼氣。衆人驚懼,轉過頭來,卻見一男子立於房中,何時進來,卻竟無一人知曉。衆人道是羅玄援手來助,而羅玄此時已身負重傷,於是便合力開始圍攻那男子。
那男子左手執彎刀,弓如圓月,迅疾如風,下手狠毒,招招致命。眼珠子卻一動不動,甚至從未在七人身上有所停留,竟然是個瞎子。
“月君,你是月君?”一橙衣退到一旁大口喘氣大聲質問,衆人聽了心裡大駭。青信樓和北冥閣不同,赤橙黃綠青藍紫衣,每個級數的殺手的數量都不一樣,而且隨着任務的失敗或者升調等不停變換。因爲所屬朝廷,人力才力充沛,數量頗爲。
可是北冥閣,有名字的殺手只有天地日月星五個,其他的全部用數字的代號稱呼。他們五個是最頂尖的,也是下手從未失敗過的,沒有替換,而且一個比一個武功深不可測。北冥閣本是獨立的嚴密的殺手組織,後來因爲首領風夜花吹雪多年前下嫁冥獄獄主聶星海,故合併入冥獄,成爲其中最強大的一個派別和力量,也是聶星海的絕招和王牌。但是,他們同時又是獨立而詭異的存在,即使是聶星海的命令,也得以委託人的任務形式進行。
江湖中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五個是什麼樣子的,因爲見過的人都死了。只是傳聞星君暗器絕步天下,月君圓月彎刀勾人魂魄,日君以水取人性命,地君傾城一笑殺人於無形之中,而關於天君則什麼傳說都沒有,據說是因爲北冥閣的暗殺,從來用不着勞天君的大架。所以近些年內,從來沒有關於天君的任何消息,哪怕連信息最爲靈通的青信樓也探尋不到。
衆人見那男子手持圓月彎刀,武功飄靈詭異,認定了必是月君無疑。看來是北冥閣也要拿下羅玄,派了他來,卻沒想到傳說中的月君,竟然是個瞎子,再加上他們人多勢衆,這一仗,誰勝誰負還說不定。想罷,衆人一起合力攻了上去。卻沒想到月君彷彿身體的四面八方都長了眼睛似的,下手又快又準,幾百招之間,手起刀落竟然已殺死了兩個黃衣,剩下的五人大駭,沒想到實力差距竟然有如此懸殊。怕是紅衣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邊羅玄根本來不及去管及時相救的那人是誰,只是瘋狂的把內力導入琉璃的體內,她先受自己一掌已受了小傷,再加上橙衣那一掌,雖被自己化去許多,命仍是去了半條。
琉璃已說不出話來,奄奄一息的看着他狂掉淚,羅玄傷勢過重,巨毒正犯還強制用功,身上的多處血道已破,汩汩的不斷往外滲出血來。他雙目赤紅,猶如鬼神,內力不斷的往自己身體內疏導。身上的白衫,早已經浸成了血紅色。
“不……要……玄……哥哥……”琉璃用力的想開口,心疼得想要死掉,開口卻也是喉嚨一鹹,鮮血便從嘴邊流了出來。
羅玄抱她入帳中平放下來,哪管外面打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他快要支持不住了,道是這次自己大限將至,心無可怨,只求琉璃能平安度過此劫,不要被自己拖累。身上僅存的功力也不斷的往琉璃體內輸入,隨着內力的流失,殘存的理智也逐漸流失,巨毒的熱浪一浪高過一浪,卻無可壓制。琉璃滿眼是淚的樣子在他身下讓他又痛又憐。終於所有的一切在血紅一片中完全崩塌,羅玄俯下了身去。
外面打鬥中的男子似乎窺見帳中情景,心裡一驚,手上一滯,沒來得及聽辨周圍的情況,一橙衣見他失神,趁機悄無聲息的從空中襲來,轉眼已到背爆眼見就要擊中。
突然又是剛纔一樣的簫聲大作。橙衣心口巨痛,手下緩下半拍,那男子翻身回臂,那橙衣低頭一看,自己的掌已被削去半爆隨後而來纔是一陣巨痛,他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喉嚨已經被割斷。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快,快到他臨死的時候還驚訝的睜着眼睛沒反映過來。
而此時的琉璃也陷入了的驚訝和恐慌之中。看着羅玄眼中那最後一死明亮消失殆盡,彷彿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傾下身來,頭埋在自己的脖子之間。她能感覺羅玄正食着她脣邊流淌下去的鮮血,滾燙的舌尖在琉璃的皮膚上游走着,琉璃驚得整個身體都開始起來。玄哥哥他在幹什麼?
被死死的壓在羅玄的身下不能動彈,外面還在打打殺殺腥風血雨,紅綃帳內卻熱度高漲,逐漸顯現出一片春光。
就這麼順着血跡往上食着,琉璃發現羅玄的眼神變得好詭異!彷彿聞見血腥的貪婪野獸,渾身都是暴戾的氣息。
羅玄滿眼都是赤目的紅,內心的叫他不已,沿着血跡上沿,終於吻住了那殷紅的脣,櫻桃般的口,他先是緩慢而挑逗性的吻食掉每一點血腥,好美味,好美味。舌尖在脣瓣上一圈圈小心的繞着,時而蜻蜓點水一樣的小心逗弄。
琉璃又驚又怕,雖一直深戀着羅玄希望他對她這樣,卻也心知道羅玄肯定是因爲受傷的原因失去了理智,現在的這個他,根本就不是平常她所認識的玄哥哥。
羅玄兩隻手捧着她的臉,逐漸深入的吻下去。身體的熱浪洶涌澎湃着的釋放。琉璃緊咬着牙關,卻終於被羅玄侵入進來。不再是淺嘗則止,溫柔挑逗的那種,羅玄的吻突然變得狂亂起來,深沉,用力,野蠻而霸道。舌尖瘋狂的佔領着琉璃的每一寸角落。
琉璃唯一的一次接吻經歷也不過是偷親了羅玄一下。而且僅僅是碰碰而已。哪裡受得住如此大的衝擊,根本就無法再思考,無法再呼吸,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全盤放棄。心裡只覺得幸福的如同在做夢,想着此刻如果能就這樣死在羅玄的吻裡。
那樣充滿的熱情而霸道的吻,琉璃覺得自己整個已經被羅玄給吞噬了進去。簌簌的似乎聽見下雨的聲音。淚水便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
羅玄一浪高過一浪,一隻手已滑下解開了琉璃的衣服帶子,然後便伸手往裡面撫摩而去。手心裡一片光滑與冰涼,暖如溫玉。吻隨之而下,用力的啃咬着琉璃的脖子,似乎真要將她嚥下去。
眼看羅玄的手穿過內衣便要覆蓋上自己無防備的胸。琉璃心裡大駭,運起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哭喊起來:“玄哥哥!”
羅玄的動作應聲而止,強制着自己慢慢恢復了一點點理智,看到自己正壓在琉璃身上,吻着她脖子,手還伸入她衣服裡不由得大驚失色。瞬間清醒了一大半。見琉璃滿臉不解的望着自己哭得梨花帶雨,心下大慚,羅玄啊羅玄!竟然因爲一點毒就讓你喪失理智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胸口大痛,悶的又噴出一口血來,可是望見琉璃衣衫不整的模樣,依然鋪天蓋地而來,強制性的點了自己幾處大和昏都被混亂的內力彈了開去,最後沒辦法反手全力一擊打在自己身上,暈死了過去。
而當那手持彎刀被認爲是月君的男子把七個人全部解決完站在牀前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兩個已經昏死過去,危在旦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