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亂翻,一會兒我還得收拾呢。”夏冬青看到王小亞在翻一邊的玩偶提醒道。
“那隻兔子呢?”王小亞問。
“什麼兔子?”
“就是粉色,帶個綠色領結。”王小亞詳細地描述着,這隻兔子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
“沒印象了。”
“那天我走後,你有沒有賣過粉紅色的兔子?”
“粉紅色的兔子?沒有,就賣過兩隻小熊,你要嗎?”
“要你個大頭鬼,憑我王小亞超強的第六感告訴我,那不是一般的兔子,它到我家去了。”王小亞神神秘秘地道。
“嗯?說來聽聽,這種事怎麼不早說。”葉易一聽來了精神。
“之前你們不是忙着處理翡翠學校的事情嘛,我就沒有打擾你們了,而且我也沒什麼事。”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的,我們都經過這麼多靈異事件了,警覺性一定要有的。”翡翠關心道。
……
“就是這樣!”王小亞將關於兔子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那不是你在做夢?”夏冬青問。
“當然不是,你好好聽我說了沒有啊。”王小亞從包裡面掏出一個綠色的蝴蝶結,“這就是證據。”
“葉易,你怎麼看?”夏冬青朝葉易求助着。
葉易認真打量了兩眼王小亞:“嗯,目前來看你還算比較正常,身上陰陽二氣算是平衡,沒有沾上什麼不該沾的氣息。”
“真的?那電視機和充電器怎麼回事啊?”王小亞有些疑慮,又從包裡面掏出了一本書,“這書上說,有一種惡鬼能附在各種形體上,娃娃、玩偶,那隻兔子一定是被惡鬼附身了。”
葉易提溜了兩下王小亞的書,覺得好笑地道:“我這麼一個真正的大道士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不問我,你還找這種不靠譜的書。”
“怎麼不靠譜了?”王小亞一把攥過來自己的書。
“不是有一種惡鬼,而是力量到了一定境界的所有靈異生物都可以附體。”葉易解釋着,“這樣吧,我幫你算一算,看看你最近的運勢,報上你的生辰八字。”
“葉易,我也要算,我要算什麼時候才能發財。”翡翠財迷地道。
“你遇上我就已經是發財了,不用再算了。”葉易道。
其實就算葉易想算也算不到,一旦脫離了凡人的範疇,命數就不可算了,翡翠是夜郎族人,天生不凡,行走的藥,根本不可能算出未來的。
不過現在的王小亞就不一樣了,天女婭的元神還沒有覺醒,還能算上一算。
“切,就會變着花樣誇自己。”翡翠鼓着個小嘴咕噥着。
得到王小亞的生辰八字之後,葉易開始爲王小亞算了起來,葉易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是快進着看的,很多劇情都不是很熟悉,再說記憶有些缺損,葉易也不清楚有沒有丟掉一些關於靈魂擺渡的記憶,還是算上一算比較保險。
“怎麼了?”看着葉易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王小亞擔心地問。
“大凶。”
“我沒有啊!”王小亞詫異地道。
“我說的是這個大胸嗎?”葉易真想在王小亞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一下,“你最近命中有一劫,生死攸關,不過有驚無險。”
“什麼意思?”
“就是很危險,但你不會死。”葉易耐心地解釋着。
“不會死?這也太籠統了吧,缺個胳膊斷個腿也不會死啊!”王小亞道。
“算只能算到這個地步了。”葉易道,並不是很擔心。
翡翠和王小亞這兩個女孩子,就算給她們丟到撒哈拉都沒事情,兩位天女可不是吃素的,頂多就是受點驚嚇,吃點小苦頭。
“這麼晚了,我先回去了。”王小亞被葉易說的雖然心中忐忑,可是家還是要回的。
“我送你吧。”夏冬青道。
“不用了,本宮已經找到新的護花使者了。”
“誰啊?”
“小新。”王小亞嘚瑟地道,又從手機裡面調出照片顯擺着“你看。”
“什麼也沒有啊。”
“哎,真的什麼也沒有,怎麼回事啊?”王小亞鼓搗着手機納悶着。
“怎麼回事?”趙吏突然出現在王小亞的身邊,伸過頭道。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王小亞咋咋呼呼地道。
“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小新可比你帥多了。”
“帥又怎麼樣,你就知道他是個好人啊。”夏冬青有些不滿地說。
葉易和翡翠對視了一眼,隱約間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醋味。
“要不說這是緣分呢,我倆不僅在同一個公寓,還在同一個學校。”
“你怎麼知道的?”
“他說的。”
“他說的就是真的啊?”
“切,不和你說了,我走了。”王小亞白了夏冬青一眼。
趙吏對着夏冬青吹了一個口哨,“拿瓶醋來。”
夏冬青拿着一瓶醋走到趙吏的身邊。
“不是我要喝,我覺得你應該喝,你五行缺醋。”趙吏調侃着。
“趙吏,你看新聞了嗎?我們學校的那件事。”翡翠問道。
“看了,原來是因爲被大地之氣所纏繞,所以他的死亡和靈魂一直沒有傳達到冥界那邊。”趙吏道。
“這叫地縛靈。”葉易解釋着,“靈,算是脫離了鬼的範疇,和上次的字靈有點像。”
“沒錯。”趙吏附和着,“最近真是不太平,我管轄的這片地出了連環殺人案,每個死者都被兇手穿上了玩偶的衣服。”
說到這,趙吏在貨架上左看右看的。
“冬青,我記得這個有隻粉紅色的兔子,怎麼不見了?是不是賣了?”
“粉紅色的兔子?你怎麼知道?”
“血淋淋的大眼睛讓我印象深刻。”
“壞了,王小亞的那一劫肯定就是這隻兔子。”夏冬青恍然大悟道。
“你終於明白過來了。”葉易道。
“葉易,你早就知道?”翡翠看着葉易狐疑着。
“我一直說過,在我們這些人的世界中,沒有偶然,任何一件事都是因果律的作物。”葉易又玄之又玄地說,“趕緊去追吧。”
“可是我爲什麼看不見呢?”夏冬青納悶着。
“這種布偶靈和鬼不一樣,沒什麼陰氣,一般區別不出來,你看我之前一直在便利店晃悠着,不也沒什麼發現。”葉易解釋着。
“我馬上去找小亞。”夏冬青摘下身上的圍裙道。
“生死不可逆。”趙吏喊道。
“不可逆也要逆。”
“葉易,我們去幫忙吧!”翡翠說。
“不用。”葉易一把拉住了翡翠,“他們會沒事的。”
男女主角怎麼會輕易地狗帶,這只不過是上天的一個小小磨鍊罷了。
“小新。”路上,王小亞果然又遇到了小新。
“走,我送你回家。”
王小亞和小新沒有走出兩步,夏冬青就追了上來。
“小亞,跟我走。”
“大呼小叫幹嘛呀!人家會誤會的。”王小亞瞥了一眼小新道。
“這個小新,他不是人。”
“瘋了吧你。”
“我沒瘋,他就是那個粉紅色的兔子。”
王小亞不相信,拉起小新就走,夏冬青上前一把拉過來王小亞,隨後拿着手機對着小新拍照。
果然手機裡面沒有留下任何小新的圖像。
真相被揭露之後,小新消失在了原地。
突然,一根棍子從背後襲來,直接打暈了夏冬青。
“冬青。”王小亞大喊着。
當夏冬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王小亞的身影。就在夏冬青一籌莫展的時候,那之前被殺害的受害人的鬼魂出現,給夏冬青指着路。
王小亞被綁在椅子上,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面前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男子陰陽怪氣地說:“你長得真漂亮,真像個洋娃娃,可是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會喘氣的洋娃娃。”
“所以我要讓你先停止呼吸。”面具男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小新出現了,和麪具男搏鬥在一起。
小新將面具男打暈在地,正在解綁着王小亞的繩子時,夏冬青趕到了。夏冬青以爲小新是兇手,上去就和小新纏鬥在一起。
就在這時,面具男醒了過來,拿起地上的刀就朝二人衝了過去。
“小心後面。”王小亞大喊着。
小新眼見情況緊急,一把推開夏冬青,自己卻被兇手捅了好幾刀。
“幫我照顧好小亞。”小新抱着兇手從高樓上跳了下去。
夏冬青和王小亞無比驚愕地衝到護欄邊,在兇手的身邊只有一隻粉色的兔子靜靜地躺着。
“我就說沒事吧。”葉易抱着手道,“有的事情我可能不會告訴你,但是我不會騙你。”
“我們走吧,回家睡覺了,困死了。”翡翠打了一個呵欠。
“回家睡覺?我可不跟你睡,我喜歡一個人睡。”葉易古怪地看了翡翠一眼。
“你想得美。”翡翠嗔怒道。
本市連環殺人案告破,兇手是一名二十七歲的精神病患者,在行兇中墜樓死亡。本案的詳細細節,還在進一步的取證。本臺會爲大家做進一步的跟蹤報道。
派出所
王小亞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夏冬青做完筆錄從房間出來,看到王小亞手上拿着的一塊布條,問:“這是小新的衣服嗎?”
“嗯,這是在兔子的肚子裡找到的。”王小亞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在我小的時候,小新,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一件東西,沾染過你的體溫,聆聽過你的心事,它們得到愛,回報愛。
你有沒有丟棄過這樣的東西,它們在黑暗的角落裡,想念着你,即使粉身碎骨,即使已過經年,終有一天,思念會把它們帶到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