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憂的上司來回踱步,面色十分的焦急,走到毛憂的身前問道:“她會不會不來了?”
“她不但會來,還會很準時地到。”毛憂十分地瞭解馬小玲,望向一邊,“你看,她來了。”
毛憂的組員看到兩個年紀輕輕的女人走過來,竊竊私語着。
“下次不要約這麼早好不好,早起很辛苦耶。”馬小玲隨口道。
“好,以後時間都由你決定。”毛憂道,“我來介紹一下,我的上司,陳sir,馬小玲,翡翠。”
“沒想到能夠請到馬家的傳人,謝謝兩位。”陳sir把翡翠也當成了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人。
“不用謝我,我是收費的。”馬小玲說道,目光掃過旁邊列隊的衆人,“就是他們呀,資料呢?”
陳sir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馬小玲。
“在上次的血庫被盜案中,相信大家都親身體驗到靈異罪犯的確是存在於這個世界,而且還非常可怕,所以這次特意挑選你們經過特別的訓練,將會成爲第一支對付靈異罪犯的特別任務連,而毛長官就是領導你們這一隊的指揮官。”陳sir訓着話。
“妖魔鬼怪跟你們上次見到的殭屍一樣,只要做出危害公衆利益的事,就算是靈異罪犯,他們比恐怖份子恐怖一百倍,就算你們每個人都經過特別訓練,面對靈異罪犯,也只有死路一條。”毛憂告誡着大家事情的嚴重性,可有人臉上卻露着不以爲然的表情。
翡翠挑着清秀的眉毛,將這一切收之於眼下。
“我們專誠請到馬小玲小姐和翡翠小姐當你們的教官。”毛憂繼續道
“這些人你們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年紀大也就算了,你看看這個,行動的時候打手機,害全隊人暴露位置,讓行動失敗,這個更糟,開槍誤中人質。”馬小玲大致看完了手頭上的資料。
“法庭已經裁定人質是死於意外了。”被馬小玲點名的Sky不服氣地站出來道。
“你跟法官很熟嗎?”馬小玲瞥了一眼,有些玩味地道。
“你幹嘛?說夠了沒有?”一直喜歡Sky的Kary也頂撞着。
“還沒有讓你們說話。”翡翠掃了這兩人一眼,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將他們懸在半空中,還封住了他們的嘴。
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你們這是怎麼了?”
“你們施了什麼妖術,快放他們下來。”
“陳sir!”
Sky和Kary的隊友紛紛三言兩語地道。
“都給我安靜,給我聽馬小姐好好地說。”陳sir訓道,又求着情,“翡翠小姐,你看着?”
翡翠一揮手,解去了他們身上的力量,將他們放了下來。
Sky還想衝上來,不過被身邊的人抓住手臂攔了下來。
翡翠不屑地看了一眼,這麼衝動,難成大事。
還是我們家葉易沉穩淡定,招人喜歡,哼,纔不喜歡他,翡翠下意識氣鼓鼓地在地上跺了一腳。
馬小玲看着這一幕,心裡只能暗歎他們倒黴了,翡翠正在生着葉易的悶氣,這個時候找事豈不是在往翡翠的槍口上面撞。
“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誰不想跟我學的話,隨時可以退出,反正錢我已經收了。”馬小玲繼續道。
陳sir給了毛憂一個眼神,示意她幫着說說話,要是真的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那自己這個長官的面子還往哪裡掛。
“你說的沒錯,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問題,所以這次的特訓將會是這些人最後的機會。”毛憂和馬小玲道,接着走到衆人的前方,“如果你們在這次特訓中,不能符合馬長官的要求,抱歉,你們將會被開除。”
說到這裡,這幫人的臉色終於變了。
“Mars,你是這些人的隊長,以後帶領所有人,多向馬長官學習。”毛憂和Mars道。
“馬長官,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接受你的訓練。”Mars很是配合的道,他要是再不配合的話,這個隊基本上就涼涼了。
“給你們十五分鐘收拾東西,隨後跟我入營,馬上開始第一個行動,代號就是護苗行動。”馬小玲威風凜凜地道。
“Yes,Madam。”
翡翠走在衆人的最後方,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坡,葉易正站在上面看着這裡。
哼,翡翠撅了一下嘴,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葉易微閉着眼睛,草地上的場景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看到翡翠的小表情,不由地淺淺一笑。
家中,復生正着呼呼地睡在牀上,忽然一隊裝備精良的飛虎隊員破門而入。
“你們幹嘛?”復生聽着動靜,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勉強睜開睏倦的眼睛,看見黑壓壓的一羣人。
“動手。”
況復生在聲聲慘叫之中被換上了校服,嘴中還不忘塞上了一個麪包當早餐,接着被衆人擡着,扔進了校園中。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況復生扒着校園的鐵絲網,欲哭無淚地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道。
馬小玲以爲將況復生送去上學就安穩了,可她並沒有想到,這個學校裡面還有個大boss,不弱於瑤池聖母的一尊古神,人王伏羲。
回到酒吧,馬小玲準備了一大堆杯子,然後點燃了一張符咒丟入水中,符咒入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馬小玲將瓶中的水倒入杯中,讓大家都來喝一杯,不過大家都很忌憚。
“你先來示範。”馬小玲示意了一眼正在掃地的箭頭。
箭頭接過水杯,慷慨激昂地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將要兵亡,兵不能不亡,連上司的話都懷疑,怎麼能成爲一個好的士兵呢。”
隨後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有了箭頭帶頭,大家也紛紛喝下了馬小玲給的水。
翡翠站在一邊,頗爲期待接下來的場景,馬小玲可不是這麼簡單應付的,她的那杯水又怎麼會真的沒有問題呢。
馬小玲讓大家在酒吧當服務生,大家心裡面不服氣,暗罵馬小玲,結果手不受控制地擡了起來,打着自己巴掌。
“你們的水裡面被馬小玲下了問心咒,誰要是在心裡面罵她的話,遭殃的還是自己。”翡翠幸災樂禍地解釋着,“不過我就比較大度了,心裡面隨便你們怎麼罵,但是讓我聽到的話,就不是打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說完翡翠就回房,準備睡個回籠覺。
“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不要惹這個孕婦。”馬小玲瞥了一眼翡翠離開的背影,彷彿有一股低氣壓無時無刻在盤旋着,隨時都可能會突然暴風雨,出於好意地提醒着。
接下來酒吧就出現了十分奇妙的一幕,一幫人一邊打着自己的耳光一邊服務着顧客。
當然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大家和顧客起了爭執,打成一團,酒吧裡面一片狼藉。
“厲害……在這裡做服務生,不但打爛了桌椅,還臨檢自己的酒吧,請問各位,你們在想什麼?”毛憂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Madam,我想問我們爲什麼要當服務生?”
“是不是什麼事都要向你解釋,總之馬長官的話就是命令,有命令就要服從。”毛憂道。
“有理由就服從,沒有理由就不服從。”
“她根本在耍着我們玩,要我們來當免費的勞工,還有,她不知道給我們喝了什麼符水,害得我們每個人都打自己的巴掌。”
“我們絕對有理由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同意。”
衆人羣情激憤地道。
這些人實力不行,卻一個個心高氣傲得很,和箭頭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箭頭不愧是岳家軍的精英。
“你給他們一個解釋吧!”毛憂走到馬小玲的身前道。
“好啊!”馬小玲離開座位,一臉冷漠地站到衆人身邊,“我的解釋就是沒有解釋。”
瞬間酒吧之中響起一陣清脆的耳光聲。
“在靈異世界中,幾乎沒有任何事有合理的解釋,有的鬼可能是和你有怨,有因果才找上你,但是有的鬼,殺你只是因爲想殺你,如果連這點都不能接受的話,我想我沒什麼可以教你們的。”馬小玲道。
“今天晚上的事我當做沒發生過,明天準時回來報到。誰不出現就馬上開除。”毛憂道。
算是安撫好了這幫問題士兵,毛憂又把注意盯上了一旁默默打掃的箭頭身上。
“況長官,我查過你的資料,你是十年前失蹤的重案組探員,我們一起來聊一下吧,我想在這件事情上你會給我們專業的意見。”毛憂道,“對了,翡翠小姐呢?”
“她去找適合訓練他們的地方去了。”馬小玲道。
“什麼地方?”毛憂好奇地追問着。
“就是鬼多的地方。”馬小玲簡單粗暴地道。
聊了一下,箭頭倒是給馬小玲和毛憂提出了一個好主意,以武服重。
結果一幫人被箭頭揍得是鼻青臉腫的。
雖然他們不服馬小玲,但是至少服箭頭的拳頭了。
凌晨四五點鐘,一大幫人被拉到了郊外,雜草灌木叢中的飛蟲似乎嗅到了生氣,縈繞在衆人的身邊。
“啪”的一聲,箭頭拍死了自己臉上的一個飛蟲。
馬小玲拿着一瓶驅蚊水在自己的身上噴着,翡翠更厲害,周身泛着綠油油的光芒,直接隔絕了自己的氣息。
“這是這次特訓裡的第一個測驗,這個測驗是最簡單的,如果連這個都不能完成的話,就請馬上遞出辭呈。”馬小玲道。
“馬長官,爲什麼什麼都沒有教我們,這麼快就要測驗。”Sky有些不服氣地站出來道。
“你會不會跑步?有沒有玩過兩人三腳?”馬小玲瞥了他一眼道,“目標就是跑到前面那棵樹再回來,不限時間,完成就通過。”
“馬長官,真的這麼簡單嘛!”Mars有些不太相信,怎麼可能會突然這麼好說話了,其中一定有詐。
“當然沒這麼簡單了,我先讓你們認識自己的夥伴,不過要先噴防蚊水。”馬小玲拿着瓶子在衆人的面前迅速地噴過。
“什麼東西啊?”
“什麼啊?”
“好刺眼。”
“是牛眼淚。”馬小玲解釋道。
“聽說噴了牛眼淚會看到那個。”kary有些害怕地道。
“什麼?”
“你別嚇我。”
“看到什麼?”
“看到鬼啊!”最年長的綽號老鬼的人道。
裡高野法力僧孔雀大師,你什麼時候還俗了?
“不是聽說,是事實,大家選個夥伴吧。”馬小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
衆人緩緩地睜開眼睛,瞬間被站在身前的一堆阿飄給嚇得慘叫,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既然他們不選你們,那你們就去選他們。”馬小玲戲謔地道。
瞬間這幫人被嚇得東倒西歪,只有Mars一個人還算是淡定些。
“我不玩了。”
“我要辭職。”
“我明天就辭職。”
……
“太好了,跑光了,很快就不用熬夜了。”馬小玲故意譏諷着他們。
“你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吧,第一次見鬼不能怪他們。”箭頭幫他們求着情,好歹自己揍了他們一頓。
“連鬼都怕,更何況是殭屍,收工吧。”馬小玲看着這幫嚇得屁滾尿流的人,很是失望。
“爲什麼不能爭氣點?”翡翠突然緊攥着雙手,發着怒,烏雲翻涌,一道道雷電劈在四周,電光閃爍。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鎮住了,屏氣凝神,不敢說話,。
翡翠喘着粗氣,氣鼓鼓地邁着大步離開,每一步落下都格外的用力。
翡翠不僅氣他們不爭氣,更是氣自己不爭氣,要是自己以前努力些,或許就不會整天像個小累贅一樣的跟着葉易了。
“她這是怎麼了?”箭頭看了看馬小玲,有些摸不着頭腦地問。
“還在生悶氣吧。”馬小玲看着翡翠離開的背影道。
翡翠沒走出多少米,突然撫着肚子蹲了下來,好像出什麼事情了。
“解散。”馬小玲撒了一把紙錢,打發那些遊魂,連忙跑向翡翠。
箭頭也緊隨其後。
“翡翠,你怎麼了?是不是動了胎氣?”馬小玲扶着翡翠的肩膀,關心地問。
“我不知道,我的肚子好疼。”翡翠捏緊着手,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才這一會兒額頭上滿是汗珠。
好像有一股力量遍佈着自己的身體,像是撕扯一塊布一樣作用着。
馬小玲面色凝重,扶着翡翠肩膀的雙手都明顯感覺的到翡翠的身子在疼得顫抖。
翡翠的眼睛一閉,竟然直接疼得暈倒在馬小玲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