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光知道是這鐘在搞鬼之後,立刻就讓人把這個鍾搬出去砸掉,還好在顧基的一番花言巧語之下,最終決定把鍾捐給附近的學校。
翡翠本來想在賭場試試手的,可惜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賭場玩的是什麼,瞎轉悠半天也沒有找到鬥地主的地方。
從賭場出來,翡翠悠閒地在大街上走着,反正葉易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回來,不着急做飯。
“這個怎麼賣的?能放的長久嗎?”翡翠站在一個賣糖人的攤子前問道。
她倒不是想吃,只是覺得挺好玩的,想要買回去幾個做擺設。
“這個……這個……就它們了。”翡翠指了指道。
“停。”
嶽綺羅來找陳大光,車正好經過這條街道,一眼便被路邊的翡翠吸引着目光,因爲翡翠穿的衣服很是古里古怪的。
嶽綺羅看着翡翠,這樣子的衣服和以前小選孃親的那件很是相似。
“找人盯着她。”嶽綺羅吩咐道。
“是。”
翡翠往回家的方向走着,可不止嶽綺羅一個人盯上了她,還有另一個人也注意到了她,白川凜,日本陰陽師。
也就是殺害蘇桃她們全家的幕後兇手。
他盯上翡翠,是因爲看出了翡翠的不同尋常。
白川凜一路跟着翡翠來到了一條小巷,翡翠突然停下腳步,冷冷地道:“跟了這麼久,你媽還不喊你回家吃飯嗎?”
白川凜臉色一變,自己竟然被發現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相逢即是有緣。”白川凜摘下自己的帽子,道貌岸然地道。
翡翠癟了癟嘴,最是不吃這一套了。
“趕緊在我的眼前消失,我趕着回家做飯,沒空搭理你。”翡翠冷着臉,面無表情地道,說罷,轉身走向巷子口。
這個人,雖然長相挺是英俊的,但是眉宇之間透着一股陰詭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翡翠懶得和他多費脣舌,回頭讓葉易去收拾他,自己可是真趕着回家做飯呢。
葉易很是準時,到了飯點的時候就回來了。
“今天找到你們家那位叛逆的小姑娘了嗎?”翡翠拿筷子百無聊賴地戳着碗裡面的飯。
“是我們家。”葉易訕訕一笑,糾正着,“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綺羅她現在可鬼靈精的很,最近晚上都沒有動用法術,否則的話,我的神識在夜間鋪滿滬上,應該會有所察覺,不過今天我可給你抓了一個小寵物回來。”
“什麼?”翡翠驚喜地看着葉易,他口中的寵物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貓小狗。
葉易攤開手在翡翠面前,一個半人半蜘蛛的怪物出現在手中,它正在掙扎着,卻被一道光芒牢牢罩住。
“啊,我知道這是什麼?”翡翠眼睛一亮,驚呼着。
“是什麼?”葉易有些詫異,翡翠竟然還認識這樣的怪東西。
“是絡新婦,我玩遊戲的時候裡面有,是日本的妖怪,不過不是什麼大妖。”翡翠饒有興趣地看着葉易的手心。
絡新婦,又叫蜘蛛女郎,傳說中最早的女郎蜘蛛是位嫁給某地領主的美女所化。
領主撞破了她與別的男子的情事,便將她扔進一隻裝滿毒蜘蛛的箱子,讓蜘蛛吸食她的身體。她死後,怨靈與毒蜘蛛合爲一體,成爲了無情的女郎蜘蛛。
作爲狩獵男子的魔女,她們都非常妖豔,會讓男人爲之迷醉,並在誘惑他們後的第三天子時取其首級,並將他們吃掉。
“你在哪裡抓到的?這東西怎麼會遠渡重洋跑到中國來?”翡翠疑惑地問。
“路過一家日本商社,順手抓來的,應該是日本人帶來的。”葉易道,手向內一捏,瞬間崩滅了絡新婦。
這樣荼毒生靈的妖物,難道留着它過年嗎?
吃完飯後,葉易坐在臥室陽臺的靠椅上,遙望着漫天的繁星。
“在發什麼呆呢?”翡翠端着杯水走過來,望着外面的星空,回頭瞥了一眼葉易問。
“有一件事情越想越想不通。”葉易望着翡翠道。
之前翡翠提起光之創造的事情,葉易從它的身上想到了贏勾。
在疏勒古城那裡的禁忌戰場遺址,贏勾大戰兩尊禁忌之王,誅殺了森之黑山羊,封鎮了土伯,留下一尊玉化的神身鎮守遺址。
可是這場禁忌之王與崑崙古神之間的大戰就是由贏勾挑起來的,還是贏勾鼓動的後卿和旱魃,三尊古神與禁忌之王聯手。
贏勾在後期竟然反水了,還一人獨戰兩大禁忌之王,身隕神落。
要知道一開始贏勾爲什麼要鼓動禁忌之亂,那可就是爲了屠戮宇宙生靈,獲取生靈龐大的靈魂力量,延續神明的生命。
他既然有着這樣的魄力冒宇宙之大不爲,開始了這一步,應該早就料到了會出現血流成河,屍骨如山的人間地獄場面。
難道說他心軟了?動搖了?葉易覺得不可能,神明之心,堅定異常,既然決定做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放棄。
“說不定像是大古和卡密拉之間發生的事情一樣呢?”翡翠說道。
“那是假的,主角光環原因。”葉易並不以爲是這樣。
在三千萬年,大古的前身本來就是人類中的一員,他有着人類生活的體驗,有着人類情感的填充。
因此,雖然一時墮入了黑暗之中,但是還是有概率浪子回頭的。
贏勾可不一樣,古神是宇宙強大力量孕育而生的存在,在他們的眼中,除了自身之外,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甚至連同類的存在都是漠不關心。
古神想要創造完美的文明,而在這個過程中,一旦有什麼讓他們不滿,他們可以翻手間讓文明傾覆。
兩者之間的生命層次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就像是人類,人類可能會憐憫一隻貓咪,可是他們會憐憫一羣螞蟻嗎?
只是隨意的一腳下去,不知道會踩死多少,不痛不癢的,比喝一口水還要簡單。
所以說,贏勾是憐憫那些被禁忌之王屠戮的生靈而甘願犧牲自己,這一點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葉易在思考着,翡翠卻直直地看着他。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的臉上有花嗎?”葉易納悶地問道。
“我在看你什麼時候自覺給你老婆讓座。”翡翠抱着雙手,望着葉易道。
“你坐,你坐,行了吧。”葉易忙起身,扶着翡翠的肩膀伺候她坐下,又來到翡翠的身後,“我來給你捏個肩。”
“對了,今天我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有一個男的跟着我,雖然穿得衣冠禽獸,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翡翠和葉易說。
“好的,我知道了。”葉易應着。
在給翡翠捏肩的同時,葉易將自己的神識釋放了出去。
神識就像是蜘蛛的羅網一樣,在遼闊的夜空之上鋪展開來。
無心家
白琉璃的身影顯化出來,站在門口看着天空。
“你在這看什麼呢?賞月呢?今晚也沒有月亮啊,站半天。”無心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好奇地問。
“你沒有察覺到天空有什麼變化嗎?”白琉璃瞥了無心一眼問。
“沒有啊,天不還是這個天,嗯,今晚的夜色不錯,繁星點點。”無心擡頭瞅了兩眼,沒什麼發現。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除了會擠點血之外,什麼也不會。”白琉璃嫌棄地看了一眼無心,抱着雙臂高冷地走進屋中。
“嘿,我好歹還有血擠,你有嗎?”無心不服氣地道,跟進了屋中。
“整個滬上,已經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存在的神識鋪滿了。”白琉璃飄在椅子上面道。
“什麼意思?”無心一聽有些懵。
“就是有人在感知着整個滬上的變化,我們都在他的監視之下,一旦出現異常的能量波動,他就會立刻得知。”白琉璃解釋道,“不過他動用這麼大的手筆,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滬上還有這麼強大的人?”無心很是詫異。
“可能不是人。”白琉璃瞥了無心一眼道,這樣的存在起碼是觸及了神道法則了,極有可能是一尊半神。
至於神明,白琉璃不敢想象。
嶽綺羅的家中
嶽綺羅坐在陰暗的房間中,擡頭仰望着天花板:“今天我在路上見到了一個女人,她很好看,穿的衣服和孃親當年很是珍惜的那件很像,和現在所有的衣服都不相同。
孃親說過,那件衣服是她的故鄉獨有的,我想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和孃親來自同一個地方。”
“你想要做什麼?”在嶽綺羅的對面,還坐着一個男人。
“如果她認識孃親的話,那就算了,如果不認識的話,我要把她的身子奪過來,我很喜歡她的樣子。”嶽綺羅用着最萌的聲線說着最狠毒的話。
“你忘記你孃親的囑託了?”男人提醒道。
“張顯宗,不用你提醒我。”嶽綺羅氣鼓鼓地瞪了張顯宗一眼,沒好氣地道,而後又瞬間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