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倒個垃圾竟然讓我撿到了一隻小白兔。”翡翠悄聲的自然自語,往小白兔的身邊挪着腳步。
這兔子似乎也不怕人,就直愣愣地看着翡翠一步一步地向它挪着。
翡翠心裡面也有些好奇,竟然還有不怕人的兔子。
翡翠很順利地就一把揪住了兔子的耳朵,將它提了起來。
“還挺肥的。”翡翠打量了兩眼,肥溜溜的,看來平時吃得不錯。
翡翠提着兔子,興高采烈地往家裡面走着,彷彿一個打仗凱旋歸來的大將軍。
“葉易,還有其他的活着的都出來,咱們今天中午加個餐,兔肉燜鍋。”翡翠叫嚷着。
毛球似乎聞到了家裡面來了異類的氣味,晃着尾巴,屁顛屁顛地就來到了翡翠的腳邊打着轉,對着翡翠手裡的兔子喵嗚直叫喚。
“毛球乖,等中午的時候賞你兩塊。”翡翠蹲下身子摸了摸毛球毛茸茸的腦袋,將髒兮兮的小兔子丟到了一邊。
翡翠也覺得小兔子挺可愛的,不過她更覺得小兔子更好吃。
“什麼東西?”王小亞聞聲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着樓下的翡翠。
“兔子,我剛出去倒垃圾撿的,一點兒都不怕人。”翡翠指了指一旁縮成一團抖着耳朵的兔子。
“婭,救我,琥珀她要吃了我。”那兔子竟然開口說話,向王小亞求救着,一蹦一跳地向樓梯口跳去。
毛球跟在兔子的身邊,就像是看一個玩具一樣看着它。
“喵了個咪,兔妖。”翡翠驚訝地看着兔子。
“小白,你還活着!”王小亞無比地驚訝,連忙從樓梯上跑下去。
小白是當初琥珀交給小亞的兔子,被她帶回來崑崙,餵了點仙草,一直活到了現在。
王小亞還以爲小白一直留在崑崙,已經跟着崑崙的那場大劫一起死亡了。
“我當然還活着,崑崙讓我來地球上找你,看看你的進展如何,結果我在來的路上迷了路,到現在才降臨到了地球。”兔子繼續說。
“幸好你來了,不然我恐怕是見不到你了。”王小亞將小白抱到了桌子上,慶幸地道。
現在她回想起崑崙的那一幕,紅雪從天空飄落,天與地都是一片的死寂,還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小白很是不解,它還不知道崑崙發生的事情。
“崑崙已經沒有了。”王小亞有些悲傷地道。
小白的身上泛起了光亮,接着便化成了人形:“婭,崑崙究竟是怎麼了?”
“看來你給小白餵了不少的仙草啊!”翡翠說話的語氣突然一變,有些淡漠。
王小亞看着翡翠:“琥珀。”
琥珀點了點頭:“小亞,我們又好久不見了。”
王小亞連忙上前拉着琥珀的手,心中很是感慨。
每一次見到琥珀,王小亞總是會想起回去在隨着琥珀一起來到人間的那段歲月。
那時候,雖然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女,但是每天跟在琥珀的身後,看着她那優雅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是那麼的輕鬆,怡然。
琥珀摸了摸王小亞的後腦勺,微微一笑。
在琥珀的面前,王小亞的氣勢總是弱了不少。
“琥珀。”葉易從樓上出來,一看到,便知道面前站着的是琥珀,而不是翡翠。
“葉易。”琥珀擡眼看向葉易,眼眶瞬間就紅了。
雖說琥珀一直在翡翠的身體之中,但畢竟是翡翠一直在和葉易生活着,是翡翠在笑,在哭,在撒嬌,在被寵愛。
“那是?一隻兔子?”葉易邊走下樓梯,留意到客廳多了個一身白的人,問道。
“那是我的兔子,是當年琥珀留給我的,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王小亞回答道。
小白看了看葉易,他當初還是一個普通的兔子,所以對葉易並沒有什麼印象。
“有點。”葉易瞥了小白一眼,“不知道兔子需不需要做個結紮手術?”
小白一聽,瞬間感覺一涼。
琥珀坐在沙發上面,撫摸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一個生命的誕生。
葉易和王小亞一左一右地看着她。
只有小白略顯尷尬地蹲在角落裡,和毛球鬧來鬧去。
這恐怕是史上第一隻會擼貓的兔子了。
夏冬青從房間裡面出來,見到琥珀時道:“你好啊,琥珀。”
琥珀朝夏冬青點了點頭。
“他是?”夏冬青又瞥見一角的小白。
“那是我在崑崙養的兔子,對了,葉易能第一時間分辨出這是琥珀,你怎麼也行?”王小亞煞是詫異地看着夏冬青問。
“因爲翡翠可不會這麼溫柔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一般都是拿着手指指指點點,然後嘴中碎碎念着,小傢伙,你看我爲你吃了多少苦,這個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夏冬青說道。
“說的有道理。”王小亞點了點頭,“你要幹嘛去啊。”
“我去店裡面。”夏冬青回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王小亞拿開懷中的抱枕,忙從沙發上起身。
雖說現在夏冬青看得還算是正常,但是畢竟昨晚鬧了那麼一出,王小亞還是有些擔心他,怕他這個性子,萬一有什麼想不開的。
王小亞跟着夏冬青離開,小白也跟着王小亞走了,他還是比較親王小亞,看着琥珀那張萬年不變冷冰冰的小臉,他還是倍感壓力。
這都多少年了,還沒有改變。
毛球一下子跳到了沙發上,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琥珀的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下來。
“你倒是挺會找地方的。”葉易摸了摸這團毛絨絨,“幸好你不是公的,不然早就閹了你了。”
“毛球被翡翠養得更胖了。”琥珀感受着腿上的一團沉甸甸,輕輕地摸了摸道。
葉易看着琥珀,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和總是冷若冰霜的小臉格格不入。
琥珀並沒有佔據翡翠身子太長的時間,到了快吃飯的時候,便蟄伏了自己的意識。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翡翠像是往常一樣從家去到咖啡店,這一段路的距離,基本上就是翡翠一天的步行量了。
一到店中,翡翠就看到夏冬青雙眼無神地注視着外面,所有的不快樂都寫在了臉上,周圍滿是低氣壓。
“翡翠,冬青這是怎麼了,今天一到店裡面就黑着個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他,但是又不敢問。”梔子將翡翠拉到一邊,小聲地說。
“你親他一口,他就高興了。”翡翠調侃着梔子。
“翡翠,你說什麼呢?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梔子俏臉一紅。
“好了,我會搞定的。”翡翠像梔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翡翠走到夏冬青的面前,邁着步子來回晃悠着。
“你魔怔了啊!在這來回晃個不停的。”夏冬青看着翡翠,忍不住道。
“我當然沒有魔怔了,只是我看你很不ok哦!”翡翠見夏冬青終於忍不住說話,詭計得逞的一笑,往收銀臺一趴,單手撐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去去去,有活幹活,沒活玩你的遊戲去,別在我面前晃悠。”夏冬青嫌棄地道。
“冬青,其實在這些人當中,我是最能理解你的。”翡翠直起身子,雙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地看着夏冬青道。
夏冬青擡眼看了翡翠一下,對於翡翠的話很不感興趣,她每天沒心沒肺的活着,懷了個孩子,大家都把她當成是小祖宗一樣的供着,尤其是葉易那個寵妻狂魔。
“冬青,我是認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翡翠拍了拍收銀臺,鄭重其事地道。
“那你說說,你怎麼理解我了?”
“你看啊!你的體內有着蚩尤的靈魂,而我的身體裡面有着琥珀的元神和魂魄,你可能會被蚩尤吞噬,而萬一哪天琥珀一不高興,說不定也就吞了我的靈魂。”翡翠道。
“這能一樣嗎?”夏冬青依然面無表情。
“怎麼不一樣了?”翡翠揚了一下下巴。
“我和蚩尤是什麼關係,你和琥珀是什麼關係,蚩尤把我當做一個容器看待,只等着哪一天時機到了就吞噬了我的魂魄,取而代之,而琥珀存在於你的身體,那是和你共生,保護着你,人家可根本就沒有想着佔據你的身體。”夏冬青忿忿不平地說着兩者的區別。
“那不一定啊,說不定哪一天琥珀看我和葉易太甜蜜了,就忍不住動手了。”翡翠故意誇張自己的困境,安慰着夏冬青。
“所以讓你和葉易平時少秀一點恩愛。”夏冬青白了翡翠一眼,“好了,你不用這麼刻意地安慰我,我一個人靜靜,消化一下就沒事了,反正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了。”
“冬青,你好慘啊!”翡翠雙手搭在收銀臺上,癟了癟嘴。
“我慘什麼,世界上比我慘的人還多了去了。”夏冬青倒挺會爲自己找慰藉。
“小夥紙,你的心態很好,我看好你。”翡翠在夏冬青的肩上拍了一下,老氣橫秋地道。
翡翠轉身走向自己的固定基地,邁出兩步又突然回頭道了一句:“冬青,肯定不會有事的,我會讓葉易好好保護你的,我們可是鐵三四五角組合。”
“謝謝你。”夏冬青擠出一絲微笑。
傻丫頭,蚩尤那是什麼存在,原人中的神,曾經和崑崙諸神大戰過,哪怕是你家葉易出手,也沒那麼容易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