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少人都對葉易和日月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因爲這兩人太過的輕裝簡行,兩手空空,什麼東西都沒拿。
吳敢的駱駝上也只背了他所需要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夠三個人用的,除非他們溜達半天立刻就回去。
“她們是誰?你們認識嗎?”傅宣的隊友見在小鎮的時候她們之間打了招呼,傅宣又熱心地幫他們找嚮導,好奇地問道。
傅宣看了紫寧一眼,而後回答着衆人的疑惑:“見過幾面的朋友。”
“那個小姐姐好好看啊!身材高挑,氣質也好,他們是男女朋友嘛!竟然這麼想不開,來沙漠玩。”漂亮的小姐姐之間總是心心相惜的。
“應該不是的。”傅宣想起了翡翠,否定着。
“你看他們進沙漠,什麼都沒有帶,不會是想不開,想要……”有人慾言又止。
傅宣搖了搖頭,不多言語,知道他們不是普通人,想必此次進沙漠也不是真的來觀光旅遊的。
傅宣只希望自己的團隊這一路上能風平浪靜的。
傅宣她們走走停停的,葉易和日月等三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她們的視野之中。
不過快到黃昏的時候,傅宣她們又撞上了葉易和日月。
葉易他們休息的地方,沒想到也正好也是傅宣她們晚上的露營地。
夕陽西下
傅宣拿着兩瓶水躲過攝像機來到葉易和日月身前:“喝點水吧。”
“多謝。”葉易接了過來,並沒有拒絕傅宣的好意。
日月見狀也接了過來。
“爲什麼她給你水你就要,我給你水你就不要。”吳敢這個憨憨又來觸日月眉頭了。
“你爲什麼要我做你媳婦?”日月瞥了一眼吳敢,又連忙挪開眼神。
“你好看。”吳敢摸了摸腦袋,憨憨一笑,還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你不好看。”原來日月在這裡等着他呢。
這話說的吳敢一愣,有些沮喪地坐到了旁邊,還特地離日月遠了一些,眼神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沙子。
這委屈巴巴的模樣,要是換做是一個長相過得去的妹子,效果恐怕是截然不同,立刻就會讓人心軟。
“他們這是?”傅宣一屁股坐在沙子上面,沒有太多的講究,瞥了瞥日月和吳敢。
“沒事,不用管。”葉易淡然地道。
像這樣的情況,今天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葉易已經習以爲常。
“你們來這沙漠,不會沙漠裡面也有靈異事件吧!”傅宣一看到葉易他們便想到了靈異兩個字。
“我們只是來找個東西罷了。”葉易喝了一口水,回答着,又瞥了一眼營地,“你們來沙漠拍綜藝也是很想得開啊!這一路徒步走來怕是有些不輕鬆吧。”
傅宣她們只是普通人,自然不比葉易和日月。
“沒辦法,現在不就是求新求奇嘛!”傅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誰不想在家裡面安生地待着,但是人總是要恰飯的嘛。
“對了,你上一次的電視劇拍的怎麼樣了?”葉易想着翡翠現在還是挺喜歡傅宣的,於是幫翡翠問道。
“上一次已經是收尾了,應該不久之後就能夠播出了。”傅宣攏了攏耳邊的長髮答道。
望着眼前的黃沙,葉易忽然想到了什麼,環顧了一下左右:“給你們變個魔術怎麼樣?”
日月狐疑地看了看葉易,主人會變魔術?我怎麼覺得他這是要搞事情呢!
“好呀!”傅宣欣然地應着。
吳敢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葉易右手握拳,對着黃沙,隨後展開,一粒種子從掌心落下。
一株血色的彼岸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黃沙之中紮根,搖曳着鮮豔的身姿。
“好神奇啊!”傅宣眼睛一亮,不可思議地感嘆着。
“這是彼岸花,傳說只開在八百里黃泉的地獄之花。”葉易簡單地介紹着。
情況和葉易猜想的果然沒錯,這片黃沙之中摻雜着和龍巢中一樣的灰色物質,看來吳敢並沒有帶錯路。
這時候營地那邊傳出了一陣鬨笑聲,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你應該加入她們。”葉易隨手指了一下道。
傅宣看了一眼,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們和傳統意義的那種女團有些不一樣,很瘋。”
“不然也不會來這大沙漠,你們應該叫戰狼女團。”來沙漠的女團葉易還真是第一次見,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很是有意思。
畢竟在葉易的傳統印象裡面,女團就是腿尬長,然後在聚光燈下跳跳唱唱。
“我先過去了,你們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傅宣從沙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塵道。
“好。”葉易點了一下頭應着。 шшш ▪ttκΛ n ▪c○
“主人,你說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日月眼神古怪地望着傅宣離開的背影。
“喝你的水去。”葉易白了日月一眼,怎麼好好地和翡翠學的這麼八卦。
回到營地的傅宣自然也遭到了一衆小姐妹的調笑。
“我們的傅英俊這是做什麼去啦?”紫寧明知故問地道。
“吃飯還堵不住你們的嘴。”傅宣手指了一圈衆人。
“哈哈,傅直男還害羞了,這可是第一次。”
“吃飯,吃飯。”
夜幕漸漸降臨,營地也變得寂靜下來,忽然營地那邊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有幽藍色的光芒在其中閃爍。
“藍色的蟲子,好漂亮啊!”
有渾身泛着幽藍色光芒,不過指甲蓋大小的小蟲子出現。
“是藍色的螢火蟲嗎?”有人問道。
“不認識哎!”
“看,它落到我的手上了。”
有藍色的小蟲撲閃着蟬翼般的翅膀落了下來。
但是停留了沒多少秒之後,這些幽藍色的小蟲子便瞬間消散,化爲一團光點,熄滅在黑暗之中。
“它消散了,好奇怪啊!”
“好美啊!”
“主人,那是什麼?”日月警惕地望着營地那邊。
“那是魂蟲,傳說是靈魂所化,並不會造成傷害,當初就是它們帶我回家的。”吳敢立刻解釋着。
“問你了嘛!”日月非但沒有感謝吳敢,反而瞪了他一眼。
葉易臉色有些凝重,“一般的地方是不會形成魂蟲的。”
“那不是說,我們離要找的東西應該近了。”日月眼中一亮。
“應該是的。”葉易點了點頭。
一雙紅色的眼睛在夜空中隱現,觀察着魂蟲的來源。
“我們向東去,立刻出發。”
傅宣一直在注意着葉易這邊,望着他們急匆匆離開的身影,目光呆滯了一下,忽又變得凌厲起來。
傅宣看了一眼身邊的衆人,不動聲色地往後退着,於喧鬧的人羣中消失,追逐着葉易而去。
葉易等人向東而去,一路上見到的魂蟲越來越多,到最後在一處高坡的時候,數不清的魂蟲飛舞着。
魂蟲這種生物,並不是一個靈魂只能誕生一個,而是能誕生很多。
“就是這裡,那古城遺蹟就在這沙子的下面。”吳敢有些激動地道。
葉易和日月齊齊看着吳敢,這漫天的黃沙,兩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吳敢竟然還能區分出來。
“你確定?”日月有些不相信地問。
“我確定。”見是日月問他,吳敢挺了挺胸膛,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葉易給了日月一個眼神,日月立刻會意。
萬物生從日月的手中飛出,懸浮在高天,陰陽二氣流轉帶動着強大的氣旋。
在這股強大力量的作用下,黃沙被分向四周,不多時,一座古城的遺址出現在了沙漠之中。
一塊石碑豎在古城只剩下半截的城牆前面。
這纔是真正的疏勒古城遺址。
葉易望着這座毀損的十分嚴重,基本上只剩下地基的城市,不禁感慨。
東漢時著名的疏勒城保衛戰便是發生在此處,當時匈奴數萬大軍圍城,耿恭在疏勒城堅守了9個月,最困難的時候,曾將生牛皮製成的鎧甲與弩弦煮了充飢。
離開疏勒時,耿恭所部還有26位勇士,到達玉門關時,只剩下13人。這13人,史書留名的有:耿恭、範羌、石修、張封。時人以爲耿恭守疏勒,“節過蘇武”。
中郎將鄭重在玉門關迎候耿恭,親自爲耿恭及其部衆“洗沐易衣冠”,並倡言,處在“萬死無一生之望”的絕境,“恭之節義,古今未有”。
《後漢書》作者范曄,獲悉耿恭事蹟,“喟然不覺涕之無從”,在史書上以“義重於生”爲其定性。
“神仙,神仙,你終於回來接我了。”吳敢這個憨貨見日月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向日月磕頭。
葉易盯着吳敢,聽着他這話覺得有些奇怪,回來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