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夏冬青在店裡面準備着,這個點正是城市忙碌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有閒情逸致來品味一份香醇。
翡翠推開門,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小祖宗啊!你這又是怎麼了?”夏冬青連忙上前問道,翡翠要是出點什麼事情,葉易回來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真倒黴,被一輛電動車給撞了。”翡翠就近坐到門口的沙發上,解釋道,“都怪那個綠化帶,草都長得一人多高了還沒有人去修剪,停完車之後我穿過馬路,可是隔着綠化帶我根本就看不見對面是什麼情況,結果一走過去,一輛電動車就直直地衝着我來了,她也沒看見我,躲都來不及躲。”
“撞你的人沒帶你去醫院檢查嗎?”夏冬青問道。
“撞我的是兩個小姐姐,她們態度很好的,而且這也不能怪她們,主要怪綠化帶。”翡翠又頗有怨氣地強調着,“當時不覺得什麼,大家相互問候了一下就離開了,可是走着走着,越來越疼,冬青,我不會瘸了吧!”
翡翠苦着個小臉,委屈巴巴的。
雖然翡翠現在是個傷者,但是夏冬青還是忍不住嫌棄地瞥了她的腿一眼:“有點常識好不好,要是會瘸的話你還能走到這裡來。”
“真的不會嗎?可是真的挺疼的。”翡翠又手賤地在膝蓋旁邊戳了戳,吸着涼氣道。
“坐下來不碰它疼不疼?”夏冬青問。
“那倒不疼,沒什麼感覺。”翡翠搖了搖頭。
“那就沒什麼大事,好好休息幾天,別沒事幹四處亂蹦躂了。”夏冬青叮囑着,轉身又回到了收銀臺收拾着。
“我怎麼就四處亂蹦躂了,我都是辦正經事情好不好。”翡翠沒好氣地衝着夏冬青嚷嚷着,又信誓旦旦地威脅着,“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都一點不關心我,等葉易回來我一定讓他再讓你回到以前吃泡麪的那種生活。”
“翡翠大小姐,多喝熱水。”夏冬青欠了欠身,非常敷衍地道。
“啊!”翡翠氣得牙癢癢的。
風鈴聲響起,本該在上班的張昊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了。
“咦,我還沒讓你過來你怎麼來了?”翡翠疑惑地望着張昊道。
“他是誰啊?”夏冬青狐疑地看了看張昊。
“一個撞鬼的。”翡翠簡單明瞭地介紹着。
張昊看了看翡翠,又看了看夏冬青,最後還是對翡翠有些激動地說道:“昨天晚上十二點多,我那個同學他終於回覆我了,可惜你留了我的電話,我不知道你的電話,沒能及時告訴你,今天忙到現在才抽出時間。”
“這些什麼情況?”夏冬青一頭霧水的。
“坐吧,慢慢聊。”翡翠擡手示意了一下對面的位子說道。
翡翠將張昊身上發生的靈異事件向夏冬青複述了一遍,隨後張昊又進行了新的補充,昨天深夜,他的同桌終於通過那條動態回覆他了。
他說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叫滿月酒店的地方出不去了,那酒店非常高檔,氣勢恢宏,但是卻沒有半點人氣,他聯繫所有的人都聯繫不上,只能看到張昊朋友圈的回覆。
“滿月酒店?我們這裡有這樣一家高檔酒店嗎?”夏冬青坐在與翡翠相鄰的桌子旁,望向翡翠問道。
“不知道,讓我搜一下。”翡翠連忙從包裡面掏出了平板,滑了幾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搜不到。”
“你再問問他是怎麼到那個酒店的。”夏冬青想了一下對張昊道。
“好。”張昊應着,立刻拿起手機。
不一會兒,消息就得到了回覆,張昊的同桌說,他下班的時候走到了秦皇路和漢武路的交口,然後便看到了一座氣勢恢宏,之前卻從未見過的大酒店。
這是他下班的必經之路,熟的不能再熟了,突然出現這樣一座大酒店,他自然知道不對勁,所以根本沒想着去探究一下,只想趕緊離開回家,但是卻發現無論怎麼走,都離不開那個酒店的附近了。
雖然滿月酒店地圖上面沒有,不過秦皇路和漢武路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而且離這附近並不太遠,兩三公里的距離。
“走,我們去實地調研一下。”翡翠立刻躍躍欲試地道。
一年多的時間,翡翠覺得自己控制藥的能力已經很厲害了,所以一直都想要找一個倒黴蛋鬼物練練手,眼下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你的腿,不是?”夏冬青狐疑地望着翡翠,分明剛剛還在嗷嗷地叫慘,一轉眼又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沒大問題,不要緊,又瘸不了。”翡翠擺了擺手,無所謂地道,身先士卒的一瘸一拐走在前方。
不過到了地方之後,的確是沒有什麼滿月酒店,夏冬青開着載着翡翠和張昊在這附近轉悠了好幾圈,別說是滿月酒店了,連個滿月小旅館都沒有見到。
“對了,他是下班的路上被困住了,你再問問他,現在他那邊是白天還是黑夜。”夏冬青忽然靈光一閃想了起來。
果然,得到的回覆不出夏冬青所料,張昊同桌那邊現在還是黑夜。
“這麼說來,只有等到夜晚這滿月酒店纔會出現了。”翡翠坐在副駕駛上,轉了轉腦袋說道。
“等吧,反正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夏冬青道。
“你們兩在這裡等着吧,我還是回去看店吧。”翡翠想了想,要在車裡面等一晚上,那還不得憋瘋了,連忙找着理由開溜。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夏冬青瞥了一眼翡翠,見怪不怪地道。
夏冬青和張昊在秦皇路和漢武路的交口等了一個晚上,不過也沒有見到所謂的滿月酒店。
張昊那位同桌這個時候倒是鎮靜了下來,待在那個地方,有吃有喝的,還不用上班,更有兩米的柔軟大牀躺着,快活似神仙。
“那是我的香檳。”張滿月眼神中帶着一股殺氣,攥緊了拳頭。
“放長線釣大魚嘛,總要捨得一些魚餌。”葉易一臉不在乎地道。
“你當然能這麼無所謂了,撒的又不是你的魚餌。”張滿月忿忿不平地在地上跺了兩腳。
可惜抗議無效,的確,撒的又不是葉易的魚餌,葉易自然是一臉從容了。